“老東西,醒醒!”脾氣暴躁些的老三盆涼水潑了過去,將已經身心俱疲的寬伯弄醒,蘇唯壓著怒氣繼續躲藏,心裏賭咒發誓說等到事情結束一定好好收拾這三個可惡的家夥!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寬伯艱難地睜開眼睛口中喃喃道:“不說、不說……”
見寬伯這副樣子,老三有些摸不著頭腦,“大哥二哥,這老家夥是得了失心瘋了吧?你看他這副樣子,咱們真能問出什麼東西啊?”
“死馬當活馬醫吧,你看老爺那邊兒不也在審他嗎?那個臭小子又是他兒子,他肯定知道臭小子會把青玉尊牌藏在哪兒!”老二分析了一下,從桌上端了盞茶嗆入了寬伯的口中。
猶如打定主意般突然道:“沒錯!即便撬不出玉牌的下落,我們若能得到寶藏的地點也算是將功折罪了,總比沒頭蒼蠅似得在外麵流浪強啊!”
“嗯,二弟說的對,就這麼辦了,哎!他醒了!”
寬伯被苦澀的茶水嗆得清醒了幾分,待看清了自己的處境後不由得冷笑起來,“沒用的,老爺待我恩重如山,我是死都不會出賣他的。”
“喲,老頭子骨頭還挺硬,可惜你那個兒子不爭氣,我們威脅了兩句,就什麼都說了!”老二猖狂地大笑著,寬伯卻一臉淡然地道:“高兒不會的,我相信高兒。”
“哼!老東西,你看這是什麼!”老二見寬伯不上當,冷哼一聲便從懷裏掏出一塊玉牌在寬伯麵前晃了晃,繼而又迅速收了起來,“怎麼樣?看清楚了嗎,這可是你的高兒親手獻給我們的!”
寬伯是知道自己的兒子顏高是奉老爺的命去給遠在祁城的顏理少爺送“寶藏的鑰匙”青玉尊牌的事,他當時已有不好的預感,因此還特意囑咐了顏高記得提醒少爺改名換姓地回來,以免發生不測。
看見這青玉色的牌子,寬伯心中一陣抽痛,難道自己的兒子真的貪生怕死做了背主求榮的事兒了?
“老家夥還不信?若不是你兒子供了出來,老爺會急著對你下手嗎?”老二信口胡謅了個理由,卻歪打正著地讓寬伯信了此事。
“孽障!孽障啊!”寬伯痛心疾首地呼喊著:“老爺,我對不起您!顏寬沒有教好兒子,顏寬沒臉見您啊!”
沒空理會寬伯的痛哭,老二給老三使了個眼色,老三這次明白得很快,立刻道:“老東西,給你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快把寶藏地點告訴我們,饒你不死!”
“寶藏?什麼寶藏?”寬伯表情有些迷惑,突然了悟,狂笑道:“哈哈!老爺沒告訴逆子寶藏的位置,你們、你們就是有鑰匙也進不去!哈哈!天助我顏家啊!”
寬伯狂笑著,突然猛地一頭撞向牆壁,“我死都不會讓你們如願的!”
“啊!”蘇唯一時情急,魂力極速彙聚凝成一道柔軟水幕般的牆壁當在前頭將寬伯救下,而一旁的三個殺手則被眼前的場景嚇傻了,這、這是怎麼回事兒!
“大膽賊子,竟敢對神使無禮!”蘇唯飄渺虛幻的聲音借助魂力幽幽傳來,裝神弄鬼的事兒她平日也沒少幹,此時忽悠起來也是駕輕就熟,“還不快快跪下請罪!”
那道救下顏寬的水幕在顏寬平靜下來後,便若隱若現地將三人包圍,一陣強大的壓迫感襲來讓他們心中驚懼。
難道是神裔顯聖了?
月陸民眾皆信奉月族神裔,而所謂神使自然是神裔選中暫時附身之人,可聽說神使都是降臨在月女峰上,怎麼今日會在這兒顯聖呢?
“神、神裔大人、我、我們……”
“你們作惡多端,擅殺人命,本座今日便要為民除害!”水幕越縮越小,三兄弟緊張地縮在一起,老二最為機智,趕忙道:“神裔息怒!我們也是奉命辦事啊!如果我們不聽話,那死的就是我們了!”
蘇唯操控水幕停下,借機問道:“哦?那又是何人會有如此惡行?”那老二見光幕停下便覺有希望,趕忙求道:“神裔開恩,神裔開恩啊!都是顏展博那個老東西讓我們幹的,我們也不想的啊!”
“顏展博弑兄奪權,本座自會抽時間要他償命,你們、也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言罷,蘇唯的水幕再度前進。
如今她已經摸清楚三兄弟的武功底細,自己的實力又進步了不少,更何況他們三人心亂如麻,連陣法都不會用了,更何況是那所謂的抵抗了。
寬伯在一旁看的分明,自己明明就什麼都沒感受到,意識也十分清醒,足以證明即便是真的來了個“神使”,也是在這附近並沒有露頭,又聽見“神使”提到了顏展博弑兄奪權之事,不由得更加納悶“神使”的身份了。
倒不是說寬伯的信仰不虔誠,而是寬伯心中無鬼,自然不會被蘇唯這簡單的小把戲迷惑到,而三個殺手不同,他們身上背著命案,遇到些玄妙的事情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那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