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沉歌早先便差人訂了席位,眾人穿過一條古樸風質的長廊,很快便瞧見臨近水麵的朱漆鏤空的畫舫,織錦的長簾,邊上垂著流蘇,飄蕩在湖麵上,四周屋脊上還懸著風鈴,晚風一吹,清脆悅耳。
將剩下的一半定金隨手拋了過去,立在畫舫邊的老婆子趕緊笑臉相迎,恭恭敬敬地將人請了進去。
風昭昭還是頭一回來畫舫上玩,華青門建在一座孤山上,下麵皆是城鎮,並不像煙陽這裏環山臨水。幾人落了座後,師沉歌把那老婆子喚來,低聲吩咐了幾句。
老婆子應是,隨後便下去了。沒多久就從珠簾後麵探出一隻纖細的手,珠簾碰撞發出悅耳的清脆聲,手的主人緩緩從珠簾後麵走了出來。
穿著煙陽這邊時興的紗裙,還用麵紗掩了半副容貌,可一雙眼睛十分靈動,便知容貌定然不差。露出纖長的手臂,以及柔軟的腰肢,懷裏還抱著琵琶,一進來就曲膝行禮,聲音脆生生的。
“奴家名喚宮羽,特意過來給貴客門獻藝。”
師沉歌輕頜首,示意她起身,這才笑著解釋道:“既然來到了煙陽,索性就入鄉隨俗,感受一下當地的風味。這位宮羽姑娘據說是這裏有名的樂姬,十分難請。今日請她過來唱兩首小曲,算是尋個樂子。”
風昭昭同阿暮並排坐在一處,對麵正好坐的是墨玄機和江陵,也不知道是不是師沉歌有意安排的。反正他自己是順理成章地同葉忘憂坐在了一處。
這宮羽姑娘彈得一手好琵琶,技藝的確比風昭昭精湛,口裏還唱著:
豔唱潮初落,江花露未晞。
春洲驚翡翠,朱服弄芳菲。
畫舫煙中淺,青陽日際微。
錦帆衝浪濕,羅袖拂行衣。
含情罷所采,相歎惜流暉。
聲音十分婉轉動聽,伴隨著水流拍打著船身的聲音,一齊融入這濃濃的夜色中。
風昭昭不知杯裏是酒,隻當是果茶,經大師兄一提醒才知,居然是果酒,正要囑咐阿暮不要多喝,結果還是遲了一步。
阿暮是滴酒不沾,沾之必醉。已經是滿臉酡紅,見風昭昭看了過來,索性就拉著她的衣袖,壓低聲音道:“大小姐,你快看,某人盯著那樂姬看,眼睛都快看直了。以前還說有多喜歡大小姐,我看啊,他就是嘴上說說而已。”
風昭昭順著她手指的目光望去,果見江陵在盯著樂姬看。其實說是看樂姬,不如說是在發呆。畢竟兩個座席之間相距不遠。麵對麵又分外尷尬。於是江陵隻得扭過頭去,並未留意這邊。
“阿暮,你喝醉了,我先送你回去罷?”
阿暮搖頭,執意說自己沒醉。卻聽琵琶聲戛然而止,那樂姬起身,對著眾人行了一禮,這才抱著琵琶,嫋娜地走了下來,目光在眾人身上逡巡一遭,隨後便貼著江陵坐下。
彼時江陵還在神遊,察覺到氣氛不對時,那位宮羽姑娘的一雙柔荑已經攀了上來,師沉歌一攏折扇,望這情形,側過臉去,同葉忘憂低聲道:“大師兄,有好戲可看了。”
師沉歌早先便差人訂了席位,眾人穿過一條古樸風質的長廊,很快便瞧見臨近水麵的朱漆鏤空的畫舫,織錦的長簾,邊上垂著流蘇,飄蕩在湖麵上,四周屋脊上還懸著風鈴,晚風一吹,清脆悅耳。
將剩下的一半定金隨手拋了過去,立在畫舫邊的老婆子趕緊笑臉相迎,恭恭敬敬地將人請了進去。
風昭昭還是頭一回來畫舫上玩,華青門建在一座孤山上,下麵皆是城鎮,並不像煙陽這裏環山臨水。幾人落了座後,師沉歌把那老婆子喚來,低聲吩咐了幾句。
老婆子應是,隨後便下去了。沒多久就從珠簾後麵探出一隻纖細的手,珠簾碰撞發出悅耳的清脆聲,手的主人緩緩從珠簾後麵走了出來。
穿著煙陽這邊時興的紗裙,還用麵紗掩了半副容貌,可一雙眼睛十分靈動,便知容貌定然不差。露出纖長的手臂,以及柔軟的腰肢,懷裏還抱著琵琶,一進來就曲膝行禮,聲音脆生生的。
“奴家名喚宮羽,特意過來給貴客門獻藝。”
師沉歌輕頜首,示意她起身,這才笑著解釋道:“既然來到了煙陽,索性就入鄉隨俗,感受一下當地的風味。這位宮羽姑娘據說是這裏有名的樂姬,十分難請。今日請她過來唱兩首小曲,算是尋個樂子。”
風昭昭同阿暮並排坐在一處,對麵正好坐的是墨玄機和江陵,也不知道是不是師沉歌有意安排的。反正他自己是順理成章地同葉忘憂坐在了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