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隱傷(1 / 2)

郡王隱傷

簡王府門外。

“開門,本郡王可是專門來看望你們家郡王的。”一手挑開車簾,沐清一探出頭望著肅穆寂靜的簡王府大門,對守在門房的小童大聲喊道。

小童見停在自家王府門外的竟是沐王府的馬車,出聲的更是沐王府不可招惹的清郡王,一時間皺起了眉頭,神色間十分不願為沐清一開門。

沐清一見之,也跟著皺起眉頭,眼底露出凶惡表情,空暇著不聽話的小童,“開不開?不開,本王可要硬闖了?這是誰家的規矩,居然不讓貴客進入,簡王府什麼時候這麼大的架子了?”

“清郡王息怒,我家郡王今日受了傷,早就累了,此時已經歇下,清郡王請回。”一道穩重的聲音自小童身後傳來,沐清一定睛望去,果真見簡玨身邊的親衛袁天大步走了出來。

隻是,袁天卻並未步下王府門前的石階,隻停足在小童身前,神色淡漠地望著馬車內凶神惡煞的沐清一。

沐清一收起臉上的凶惡表情,邪邪一笑,嘲諷道:“累了?本郡王看他是做戲累了吧。那湯湯水水砸過來之後,本郡王可沒見簡玨皺一下眉頭。這點小傷若也算是傷,那他也就不配坐鎮簡王府鎮守北疆。”

聽出沐清一口中的嘲諷,袁天臉色依舊冷漠,就連與沐清一對視的視線亦是冷淡地看不出半絲情緒,仿若絲毫不在意沐清一對簡玨傷勢的懷疑。

見袁天神色不變,沐清一猛地皺了下眉頭,突然放下車簾,隻聽得寂靜的街巷上響起一陣輕微的聲響,隨後看到沐清一拄著拐杖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直接走上王府門前的石階站定在袁天的麵前,嬉笑道:“本郡王府上多的是燙傷藥,你快開門,讓我看看簡玨的傷勢,一會差人給他送些對症下藥的燙傷藥過來。”

袁天身影屹立不動,波瀾不驚地看著走近的沐清一,卻並未下命打開大門,隻冷淡地開口,“清郡王的腿傷似乎傷的不重?”

聞言,沐清一含笑的臉微微一沉,含笑的眼底射出一抹淩厲的視線,轉瞬間卻又被他眼中的笑意蓋住,讓人察覺不出他適才神情的轉變。

‘咚咚咚’,沐清一右手握著拐杖輕戳地麵,發出一聲聲沉悶的聲響,卻又仿若催人之聲,讓人心頭升起煩躁情緒。

“本郡王的腿傷的重不重,簡玨應該最清楚。簡玨的傷重不重,這天下,隻怕也隻有他一人心底有數。”一聲冷笑,沐清一臉上噙著的笑容轉冷。

袁天豈會聽不出沐清一話中的意思,卻麵色如常、神色坦然地回道:“清郡王錯了。此事皇上與太醫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我們郡王斷不敢欺君。”

說到最後‘欺君’二字時,袁天目光直勾勾地盯著麵前的沐清一,平靜卻蘊含穿透力的目光似是要看透沐清一般,讓沐清一不禁輕聲咳嗽了一聲,鼻中不由得哼哼了兩聲。

“哼,快去稟報你家郡王,就說本郡王來了。他若是不見本郡王,後果自負。”瞪了袁天一眼,沐清一頓時失去了與袁天鬥嘴的樂趣,直接說出自己此行的目的,隨即斜靠在王府大門前的紅柱上慢慢等著。

這時,一道身影自門房內走了出來,停在袁天身側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袁天微點了下頭,遂抬頭看向站沒站相的沐清一,沉聲道:“清郡王,請。”

聞聲,沐清一勾唇一笑,緩緩站直身子慢慢走到袁天的麵前,待大門打開後,一同步入簡王府。

簡王府內與府外氣氛相似,皆是清冷僻靜,幹淨利落的不見半點閑人雜草,隻留簷下懸掛著的燈籠照亮二人前行的路。

二人所經之處,隻剩下沐靖一手中拐杖輕點青石路的聲響,當這響聲在簡王府內卻顯得極為清晰,甚至能夠聽到數道回聲。

穿過簡王府青蔥翠綠的花園,袁天領著沐清一來到書院,將人領到書房門外後,抬手在緊閉的房門上輕敲了幾聲,待裏麵傳來簡玨的聲音後,袁天這才輕推開房門,放沐清一進去,自己則盡職守在書房外。

沐清一踏入寂靜無聲的書房,雙目環顧一遍書房的擺設陳列,目光最後盯在斜躺在軟榻上的簡玨,隻見他側著身子,手拿一卷羊皮地圖湊近燭火研究著地形,沐清一眼底劃過一抹冷笑,遂出聲道:“不愧是讓皇上倚重的寧郡王,即便受此重傷,還在研究地圖。簡玨,你這麼拚命,小心遭人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