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妙音自覺失態,眨了幾下眼睛斂了眉眼喝茶不說話。
“你說的生意是?”
看著安巍庭終於言歸正傳,陳妙音緩緩神正經道:“我有新樣式的圖紙,保準可以在京城掀起一陣發飾風潮。”
說著她從輕染手中拿過圖紙攤在桌麵上。
“這個發簪內裏是精製紫檀木,外層用金水點染出不同花樣,簪頭鏤空木刻,簡單華貴,最適合京城的貴夫人們。”
“這個步搖,玉簪簪身外塗一層厚金,而後整根簪子鏤空。簪頭用鳳凰身作掛,墜下的流蘇隨著身子的移動步步生姿,用你們家掌櫃的話說,真的是嬌態自生。”
……
安巍庭眼中光華流轉,盯著桌上攤開的幾張圖紙沉思起來。
陳妙音也不催,兀自品著茶。
片刻後。
“你這樣精妙的設計,當真是在廟庵呆了十六年而不是外出遊曆了十六年嗎?”他眼神灼灼地盯著她,像發現了什麼寶貝。
陳妙音一口茶將咽未咽,噎在喉嚨裏差點背過氣去。輕染給她拍了好久才終於緩了過來。
“這麼荒唐的想法虧你想的出來。”陳妙音挑眉看他,“行不行吧,一句話。”
“自然是可以的,我怎麼能放過這麼好的商機?”安巍庭也端起茶來,“有興趣合作嗎?”
“合作?”陳妙音端正了身子,“怎麼說?”
“珍寶閣長於首飾短於發飾你應該是有所發覺的,因而發飾這一塊兒已我準備分出來單另開一家,專賣發飾。”
“單另分出來?”陳妙音抿了一口茶,“玉水閣的簪釵可以說是已經獨占鼇頭了你不會不知道,莫非……”
“不錯,”安巍庭頗欣慰地看著她笑,“玉水閣就是我專營發飾的店麵雛形。”
“雛形?”
陳妙音喃喃自語。
不愧是掌握大啟經濟命脈的王爺,果然事事洞察早作打算。
“對,這家店以後會更大更有名,不過。”安巍庭看著她淡淡一笑,“玉水閣缺一個你這樣的設計者。”
“那我的工錢呢?”陳妙音挑眉看他,“二八?”
她隻試探性地問了一句。畢竟女子發飾這塊的利潤不菲,一成就已經很多了。
但是一成,她不滿足。
“哈哈哈……”安巍庭狹長有神的鳳目眯成了一條,深不見底。
茶樓外的天暗了一些,一層雲遮天蔽日,呼嘯的風颯颯地亂擺著柳枝。柳葉飛揚著飄了進來,輕染過去關上了窗。
方才被風吹得亂擺的衣袖停了下來,陳妙音伸手將它撫平整。
安巍庭抿了一口茶,張揚的發絲也落了下來。
“五五。”
陳妙音下意識瞪大了一下眼睛,手上的茶杯握的緊緊的。
“王爺如此大方,倒讓我不知所措。”陳妙音定定地看著他,想知道他在打什麼鬼主意。
“我隻對你一人如此。”安巍庭目光如炬嘴角帶笑,“在你還沒有同意嫁給我之前,先收買你。”
陳妙音騰地紅了臉。
“你好像特別容易臉紅。”安巍庭又道。
陳妙音自覺失態,眨了幾下眼睛斂了眉眼喝茶不說話。
“你說的生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