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
陳鯉月聽得這一聲怒喝瞪大了眼睛,發現陳妙音眼圈紅了的樣子慌了神。
“爹我……”
“啪”的一聲,陳鯉月的左臉瞬間腫了起來。
陳晟初渾身戾氣地收回手,怒道:“這就是我養出來的好女兒?你的教養都被狗吃了嗎!早知這樣當初我就該把你送走,省得糟心!”
“爹你別說她,她也是一時被人蠱惑失了心智……妙音沒事的,您當心氣壞了身體……”說著陳妙音的眼淚啪嗒啪嗒地大顆落下來。
“爹你別聽她胡說,是她陷害我!每次都是她,都是她!”陳鯉月這會兒真的是急紅了眼,不顧形象地大聲辯解。
“孽障還不住口!”
陳晟初又一巴掌打上去,陳鯉月整個人被掀倒在地,左臉腫的老高,嘴角也滲出了血,整個人都懵在地上。
剛剛還豔陽高照的天突然陰了,風也狂梟地呼嘯起來。
“她明明是在為你開脫,你還要說她誣陷你?!難道剛剛那些罵人的話也是她逼你說的!一個千金小姐滿嘴髒話還欺負自己的嫡姐,我看你是不想呆在相府了!”
陳晟初臉色冷硬道:“來人,把二小姐帶回堇色院,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再放她出來!”
說罷猛地一甩袖子出了望水軒。
“你好狠毒的心腸……”陳鯉月看著陳妙音,目眥欲裂。
“我狠毒?”陳妙音冷笑,“我做的這些,不及你的萬分之一呢。”
陳妙音微笑著出了望水軒,天色漸陰沉。
陳鯉月依然站在軒內,看著麵前瓢潑的雨幕氣的冷笑起來。
芳華院。
“聽說芙蓉院那位氣昏了?”陳妙音瞅了一眼門外的傾盆大雨問。
“是,而且已經兩頓沒吃飯了。”墨兒回道。
陳妙音不屑地撇了撇嘴。
“這樣大的雨娘估計要再留一天在路上了,吩咐廚房簡單做些就行。”陳妙音起身往書房邊走邊說道。
輕染應了聲去了,墨兒跟在陳妙音身後去書房伺候了。
“你覺得江姨娘會如何?”
墨兒抬眼看了一下正在畫圖的陳妙音,心下微微思索:“江姨娘肯定不願意自己女兒受委屈,如今在芳華院能動的,就隻有那位了。”
那位頻繁在江姨娘身邊站隊卻依然敢大膽地留在芳華院的丫鬟。
陳妙音一雙眼睛依舊盯著畫紙,頭也不抬道:“你去盯著鳳兒。”
墨兒應了是,轉身出去關住了門。
“太陽出來了呢。”
陳妙音抬頭看了一眼緊閉的門,又低頭畫了起來。
……
“小姐我沒有,那個不知道是誰放到我房間的……我不知道那個有什麼用!”
鳳兒掙紮的聲音從門口傳進了書房。
“小姐,鳳兒往您的雞蛋羹裏灑了一包不知什麼東西!”輕染揪著鳳兒的領子往前一丟。
“你不知是誰放到你房裏的,你就放到我的午膳裏?”陳妙音笑著用帕子擦了擦手問道。
雞蛋羹,陳妙音午膳時幾乎是每頓必喝的。這點芳華院的人都知道。
“住嘴!”
陳鯉月聽得這一聲怒喝瞪大了眼睛,發現陳妙音眼圈紅了的樣子慌了神。
“爹我……”
“啪”的一聲,陳鯉月的左臉瞬間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