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譽?”陳妙音這才弄懂他的意思,他不過是怕她不幹淨了不能拉攏安巍庭罷!
“我不過貪玩多留了一會兒,閨譽就沒有了?那我倒想問問爹,我十六年沒有回過家不就十六年都夜不歸宿了麼?敢問爹我的閨譽可還在?!”
“混賬!”陳晟初瞪大眼睛一巴掌就要打下去。
江白榕沒想到陳妙音會說出這麼氣人的話,這會兒開心地在一旁看戲。
“水小姐到!”水瀲灩直接免了通報領著丫鬟到了跟前。
看著奄奄一息的丫鬟和目光炯炯的陳妙音,水瀲灩笑道:“是我不懂規矩打擾了相爺管理家務,隻是事出緊急瀲灩也隻好如此了,還望相爺不要怪罪。”
她是前朝才女,又是當今京城第一才女,她的麵子雖然不大,可也不能下了。
“不知水小姐來有何要事?”陳晟初不露痕跡地收回手。
“昨日妙音在我院子裏住了一宿,早上走的匆忙,卻是把這個皇上賜的簪子留在了府裏,”水瀲灩將金簪放到陳妙音手裏,“為免你找不到著急,也怕下人送的路上出些差錯,我就親自送了來。”
“這是禦賜的簪子?”陳晟初眯了眯眼看著那金簪。
水瀲灩道:“前幾日不是在玉水閣前比試麼,鯉月妹妹……反正聖上為嘉獎妙音,當場拿了簪子送給了妙音。”
江姨娘一聽到陳鯉月的名字整個人都僵硬起來。雖然在牢裏沒受什麼刑罰災難,隻是落下這個名稱在身上,如何再找個好人家?
於是恨恨地看著陳妙音。
“奧,我剛剛進來的時候相爺是要……”水瀲灩詢問的目光看著陳晟初。
“處置個丫鬟罷了。水小姐和妙音去芳華院吧,這兒沒事了。”
陳妙音滿心厭惡地看著一會兒一張臉的陳晟初,托起墨兒就往芳華院走。
芳華院。
“墨兒!!”輕染剛遣走轎子回來就看到陳妙音架著奄奄一息的墨兒進了院子。
“這是怎麼了?”
輕染將墨兒扶到側殿的床上,連忙去叫大夫了。
水瀲灩皺眉道:“你不該那樣衝撞丞相大人的,還好我來的及時。”
“王爺讓你來的?”陳妙音眼睛直直地看著眼睛緊閉的墨兒。
“疾風找到我,說王爺讓我來幫你。還給了我那個簪子。”水瀲灩的目光中有著一絲淡淡的羨慕。
若是我有事,王爺會不會也讓人來幫我?
陳妙音輕聲道:“謝謝,真的謝謝你。”
如果不是水瀲灩到了,她甚至不知道最後要怎麼收場。
“今天是我失態了。”
陳妙音扭頭望她,眼神清澈。
“若是我,想必也會如此。”水瀲灩壓下自己的小心思,拍了拍她的肩膀。
“嘶……”
陳妙音一臉痛苦,水瀲灩連忙鬆開了手。
“你受傷了?”
“不礙事,”陳妙音扶了一下胳膊道,“小傷罷了。”
大夫這時由輕染帶著連奔帶跑地到了床前。
“小姐大夫來了!”
水瀲灩放了話茬站起身,給大夫讓出了位置。
陳妙音隻看著麵色蒼白的墨兒不說話。
“閨譽?”陳妙音這才弄懂他的意思,他不過是怕她不幹淨了不能拉攏安巍庭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