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妙音斂了眉眼微揚著嘴角走了過去。
“今日皇後娘娘召你進宮,可有什麼事麼?”陳晟初看著為他布菜的李氏問。
“也沒什麼,就是誇了妙音幾句,賜了一壺酒。”李氏指了指桌上襄玉的瓷酒瓶道。
誇我?
陳妙音看著往杯裏倒酒的陳晟初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皇後無緣無故誇我做什麼?難道是誇我把陳鯉月弄進了大牢?
看著對麵一口飲下半杯酒的陳晟初陳妙音心中的弦猛地繃緊了。
但看著他毫無反應繼續吃飯的模樣又懷疑自己多心,搖搖頭停止胡思亂想,胡亂地吃了些東西。
“音兒的才智,怕是為父也比不上咯。”一桌吃罷,幾人由丫鬟伺候著淨了手,陳晟初悠悠道。
陳妙音客套了幾句,看著陳晟初沒有要走的意思,隻好壓下和李氏說話的心思告退了。
路上陳妙音越想越不對勁,抬起左手要拍拍頭一下子被傷口拉扯的痛驚醒。
輕染急忙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陳妙音也不回她,扭頭看了看桃花院的方向搖搖頭:“是我多心了吧。”
“小姐你別多想,沒事的……”輕染不知怎麼安慰她,扶著她進了芳華院的門。
“我女扮男裝王爺能輕易認出來,可是別人的計謀我怎麼老是看不破呢。”
陳妙音推開輕染扶著她的手腳步略有些虛浮地進了偏殿。
陳妙音去看了看昏睡著的墨兒,回身就回臥房睡了。
輕染守在門外。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聽得一旁不遠的桃花院有些喧鬧的聲音。
“小姐……”
陳妙音睜開眼揉了揉眉心,一雙丹鳳眼看著她問:“外麵怎麼了?”
“像是桃花院傳來的聲音,我還沒來得及去看。”
陳妙音急忙穿好衣服披上披風出去,就看到李氏被幾個官兵押著往外走。
“娘?!”
“音兒,我沒有害老爺,真的沒有啊!”
陳妙音看著李氏被帶走,不顧傷著的胳膊,跑著往鬆柏院去了。
鬆柏院已經被府裏的家丁堵了,說是老爺如今病重任何人不得入內。
可她明明看到江白榕進去了!
陳妙音沒法子,隻好回了芳華院。
輕染打探了些消息忙跑回來彙報:“老爺吃了飯一會兒就吐的一塌糊塗甚至吐了血,整個人奄奄一息。大夫診了說是中毒,然後就去驗了桃花院裏中午留下的酒菜發現是酒裏有毒,當場就把夫人抓走了。”
“那酒明明是皇後賜的!”
皇後,江姨娘……
“可是皇後怎麼會害相爺呢……”
全府能喝酒的就隻有陳晟初一個人,皇後娘娘賜酒的用意不就顯而易見了?
可她還偏偏不能說什麼,那可是皇後啊!
“輕染,你去找安王爺,讓他幫忙照料一下我娘,然後順便打探一下宮裏的消息。”
陳妙音焦急地在府裏等著,看著滿樹鮮紅的花骨朵腦子裏一團亂麻。
“小姐!二小姐從牢裏放出來了!”
陳妙音斂了眉眼微揚著嘴角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