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聞這兒新來一個姑娘,身姿窈窕很是動人,特來看看。”安巍庭薄唇輕啟吐出幾個字,不著痕跡地躲過李媽媽的手。
“這可就趕巧了不是,音兒姑娘今早剛進我們醉仙居,還不迎客呐。王爺若是有興趣不妨等到今晚的拍賣會,將音兒姑娘的初夜拍了去?”李媽媽已經看到大把大把的銀子向她砸過來了。
音兒姑娘?
初夜拍賣?
安巍庭一雙狹長的眼睛深不見底,幽暗如同一口深井。
“音兒姑娘的全名是陳妙音吧,”安巍庭冷眼看著李媽媽道,“私自扣綁朝廷命官的嫡女,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李媽媽一聽,心道壞了。
怎麼就忘了陳妙音和安王爺兩情相悅這碼事了?!真是……
“王爺說笑了,我這麼大的醉仙居怎麼能做那樣的事?怕是王爺的消息有誤吧?”李媽媽垂手輕聲道。
“好。那我親自去看看。”安巍庭說著就起身要往樓上走。
剛剛在街上就看到了三層有一間封了窗的房間,想來妙音就在那兒。
“來人呐攔住他!”李媽媽也顧不得廳堂裏其他曖昧淫靡的客人,慌忙道,“您這樣上去可壞了我們醉仙居的規矩了,王爺若是那色欲熏心的無恥之徒,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安巍庭嘲諷地揚起嘴角,腳下的步子卻沒有停頓半分,淡淡道:“如果她身上有一絲傷痕,你們就等著死吧。”
一番擲地有聲的話讓李媽媽涼了心,愣愣地看著安巍庭帶著一男一女上了樓。
三樓,陳妙音軟趴趴地躺倒在地。
她知道食物不能吃,可是水……她真的渴啊!就喝了小半杯,不過三四口的樣子,她就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無力地趴在地上。
聽著門外傳來力氣頗大的腳步聲,陳妙音的心一下子慌了起來。
大夫?或者……客人?……
陳妙音連咽口水的力氣都沒有,顫抖著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
完了。
陳妙音苦笑著閉了閉眼。她如今這幅手無縛雞之力的模樣,今天可要交代在這兒了。
安巍庭破門而入的時候就看到陳妙音麵如死灰孱弱地躺在地上。
“妙音!”安巍庭抱起眼眸緊閉臉色蒼白的陳妙音。
也因為這一個動作,陳妙音袖口的衣服往手腕後滑落了一些,正好露出了一些密集的針眼留下的結痂的疤痕。
“小姐……”
一旁輕染的眼淚嘩嘩就流了出來。
陳妙音聽得安巍庭和輕染的聲音,長時間不眠不休體力透支,一直未進食還喝了有蒙汗藥麼水,早已支撐不住腦袋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安巍庭眸光晦暗,凜冽地抬眼望著封死的窗戶。
“動手。”
疾風點點頭,飛快地下了樓。
一樓大廳幾個垂手待命的侍衛看到疾風的手勢,噌地拔出劍來。一眾妓子嫖客驚慌逃竄,都尖叫著往門口衝。
疾風冷著臉看著有些沒穿衣服大腹便便的男人光溜溜地跑出去,眼眸淩厲一斜,劍就已經橫在了李媽媽的脖子上。
“我聽聞這兒新來一個姑娘,身姿窈窕很是動人,特來看看。”安巍庭薄唇輕啟吐出幾個字,不著痕跡地躲過李媽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