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染咧著嘴放好鎮紙的石條笑道:“小姐是怕過幾天再話就忘了人家的模樣吧?”
陳妙音也不否認,淺笑著看著墨兒在一旁偷笑的樣子狠狠地點了一下輕染的額頭:“就你聰明。”
嬉笑了一會兒,墨兒輕染在一旁玩著翻紅繩的遊戲,陳妙音低頭就畫了起來。
有收腰的,有遮肉的。
有飄逸的,有垂墜的。
在天已經擦黑的時候,陳妙音終於畫出來些雛形。
“就把圖紙放在這兒麼?”
輕染探著頭看陳妙音將畫收在櫃子裏不禁問道。
“除了你我三人外,再沒人知道我今天畫了圖紙。不會丟的。”
陳妙音拉著兩人出了門,見墨兒上了鎖道:“今兒回去,我給你們炸肉丸子吃!犒勞一下你們。”
輕染蹦蹦跳跳地在一旁佯裝不滿道:“我今天忙了很久哎,要吃好多!”
陳妙音拉了墨兒道:“墨兒今天可費了腦子呢,要比你吃的多才行奧!”
輕染跳腳,瞪著眼睛向兩人撒嬌。
陳妙音抖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和各抱著一袋丸子的輕染墨兒進了芳華院。
這邊歡樂地吃起了晚飯,那邊黃潤之知道被陳妙音戲弄了之後氣的什麼都吃不下。
“還說給我使了眼色,胡扯!我一直看著她怕她說漏嘴,她根本就沒跟我說好吧?!”
黃潤之恨恨地一胳膊揮掉梳妝台上的胭脂水粉,看著鏡中已然卸了濃妝的清秀臉色猙獰成一副狠厲的樣子:“一個兩個都想看我出醜!哼,還殺一個人?她慶流年就適合在戰場上殺人殺到死!”
黃潤之咒罵著不過癮,一巴掌把身邊站著的瑟瑟發抖的小丫鬟扇倒在地。
“一個兩個都是沒用的東西,都給我滾出去!”
小丫頭一個個連滾帶爬地奔出去了,黃潤之喘著粗氣恨恨地望著銅鏡中的自己。
陳妙音你敢欺辱我,就等著後悔吧!
不一會兒,從黃府後門溜出去一個黑色的身影。
閃過了幾條街,伴著玻璃破碎的聲音,黑影徑直進了九天闕。
安巍庭一直暗中監督著九天闕的施工進程,因而晚上經過九天闕時特別透過玻璃窗觀察了一下大廳。
他總覺得不安全,哪有店鋪用玻璃做窗子的?大晚上的還能看到店裏的情況。也隻有陳妙音有這樣大膽的想法了。
“什麼聲音?”
安巍庭聽著“霍拉”一聲,像是瓷器破碎的聲音。眉頭一皺,飛身就往發聲的地方奔過去。
九天闕二層的玻璃窗已經被砸了一個大窟窿,安巍庭從窟窿裏躍進去,就看到二樓舞台後的戲服和道具全部都被扯爛弄斷了。
緊跟著上了樓,打眼就看見已經被拆毀了的鎖子。這就是妙音所說的辦公室?
安巍庭彭地推開門,一個黑衣人正紅著眼睛撕扯著一厚遝紙。從殷出來的墨跡來看,紙上是有東西的。
“你是誰?!”
安巍庭一個勾手過去,那黑衣人慌忙將手中的碎片揚了起來。
紛飛的紙片擋住了視線,聽得又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黑衣人飛身躍下樓,捂著左胳膊跑走了。
輕染咧著嘴放好鎮紙的石條笑道:“小姐是怕過幾天再話就忘了人家的模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