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姨娘十指緊攥,眼光裏也多了一絲淩厲。
這個陳妙音,總是抓住嫁妝的事情不放,分明就是想讓老爺感到愧疚,她借此來脫身。
可明知道她心裏是怎麼想的,自己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父親仔細想一下,這分明就是有人為了掩蓋嫁妝這件事情,才做出後來的事情來陷害自己,這樣做,隻是為了想把嫁妝的事情掩蓋過去。”陳妙音寫道。
陳晟初不再說話,此刻,他覺得妙音說的非常有道理,所以,看妙音的眼光也柔和起來。
鯉月端著一杯茶,剛走進屋子,就聽到陳晟初說:“這件事情先放一放吧,等嫁妝的事情查清楚以後,再說這個也不遲。”
鯉月一下子愣在那裏,她不明白,自己隻是出去了這麼一小會兒,事情怎麼會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剛才,父親明明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呀。
她有些不解的看向江姨娘,江姨娘也是一臉的無奈。
“父親,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現在大街上傳的沸沸揚揚,不給陳妙音驗身,怎麼給大家解釋?怎麼堵住這悠悠之口?”鯉月把茶放到陳晟初麵前以後,一連串的說道。
陳晟初卻沒有理會她,徑自端起了案幾上的茶杯。
鯉月氣不過,她走到了妙音的麵前,用手指著妙音說道:“你把陳家的臉都丟盡了,父親的名聲,也受到了你的牽連,大家都說父親縱容女兒勾三搭四,作為女兒,你為什麼不驗身?為什麼不還父親一個清白?你究竟給父親灌了什麼迷魂湯,讓父親什麼事情都幫著你?”
陳妙音沒有說話,卻聽到了瓷器摔碎的聲音。
陳晟初滿臉通紅,顯然已經是憤怒到了極點,茶杯的碎片蹦得滿地都是,茶水也弄濕了地麵。
妙音發現,這一杯茶,父親顯然是沒有喝幾口,就把茶生氣的摔了出去。
“你給我住口!你總是抓住要妙音驗身這件事情幹什麼?是不是有什麼目的?”陳晟初憤怒的問。
鯉月被陳晟初的表情嚇了一大跳,她哆哆嗦嗦的說:“父親,你為什麼這麼冤枉我?我不依不饒的要她驗身,還不是為了你好,還不是為了你能堂堂正正的站在別人麵前,外麵的風言風語你沒聽到嗎?你走在大街上的時候,你真的不感到臉紅嗎?”
啪,一個清脆的聲響,接著,鯉月就捂住了半邊臉。
“在這個家裏,還輪不到你這樣和我講話!滾出去!”
江姨娘看到陳晟初是真的生氣了,就急忙拉著鯉月的袖子,輕聲說道:“還不快跪下,快給你父親道歉,說你錯了,快點。”
鯉月捂著被扇腫的半邊臉,跪到地上,說道:“女兒錯了,父親不要生氣。”
江姨娘在一邊幫著腔,“老爺,鯉月知道錯了,你平常最疼她了,你就原諒她這一次吧。”
陳晟初瞪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江姨娘十指緊攥,眼光裏也多了一絲淩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