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聞言頓時身子一僵,慢慢回頭看著他,眼底已有薄怒,說:“你知道那是我娘留給我唯一的遺物了!”
當年自己被他拖進樹林裏侮辱,本想一根繩子吊死,可是他們家連夜就來提親,父母無奈隻能將自己嫁過來。兩年過去了,父母相繼去世,唯一的弟弟也從了軍,至今不知生死,連個消息也沒有。
她眼淚掉下來,看著張齊臉色陰沉,說:“這是我娘留給我唯一的念想,你想別想拿走!”
張齊聞言是冷哼一聲,回頭看看躺在正廳的爹,扭頭就來翻找,一邊說:“你可比別忘了,你嫁進我張家,就是我張家的人了,你所有的東西都是我張家的!如今家裏沒錢給爹買棺材,你身為兒媳,自然應該出一份力,不然你就是不孝,不想教爹入土為安!”
月如聽了氣的差點眼前一黑暈過去,若不是他整日裏吃酒賭錢敗空了家底,何至於公公死了連棺材也買不起?
她翻身下床來,和張齊扭著不讓他翻自己的鐲子,可是她畢竟是女人,還剛生產完,身上沒力氣,一把就被張齊推了過來,差點跌倒在地上。
張齊找了許久沒找見,回頭陰沉著一張臉走進她,問:“鐲子呢,快些拿出來!”
月如不理會,側過臉去一言不發,這個金鐲子可是自己最後的依仗了,絕對不能給他!一到他手裏,定是被花的連一個銅子兒也別想留!
“李月如,你個賤人,快把鐲子拿出來,你誠心叫爹到了那邊沒房子住是不是?”
他說著,已經上了手,雙手捏著她的肩膀使勁的晃,聲音也很大,一下子就將床上的孩子吵醒了哇哇直哭!
偏偏他心裏本來被婆婆當著眾人麵打了一頓就心裏悶氣,來到月如這裏要鐲子又碰了一鼻子的灰,這下聽著孩子哭更是火上了頭,衝著什麼也不知道的孩子大吼道:“哭什麼哭,一個賠錢貨,再哭賣了你!”
月如聞言一聽用盡全力一把推開他,憤怒的紅了眼,說:“若不是你不爭氣日日吃酒賭錢,爹去了怎麼會連個棺材也買不起?還不是怪你自己沒用!”
張齊最恨別人說他沒用,無能,這下是徹底火了,揚起巴掌就狠狠的扇在了月如的臉上,登時,她就覺得滿腦子疼,臉上都腫了!
可張齊沒拿到金鐲子怎麼會甘心?
一把拽著她的衣領將她從地上拖起來,揚起手臂目漏凶光的問:“那鐲子你到底藏哪兒了?不說今日就打死你!”
月如捂著痛麻的臉,一口唾沫吐在他臉上,咬牙道:“你做夢!有本事打死我!”
張齊一聽是怒火衝天吼著揮下手臂來:“看我有沒有本事打死你!”
“啪!啪!啪!”的清脆聲音在這屋裏響起來.
“張齊,你個沒用就會打女人的孬種啊!”月如連著被他扇了巴掌,狠狠的推到在地上。
張齊得不到金鐲子急的是不行,耳邊還有外頭嗩呐的聲音,和孩子的哭聲,他心煩的不行,忽然看著床上的孩子,腦子裏靈光一現,便一把抱起孩子凶神惡煞看著月如說:“李月如,再不把金鐲子拿出來,我就賣了這賠錢貨給爹買棺材去!”
“你無恥!你混蛋!”李月如哭著從地上爬起來,藍色的衣裙在地上沾了不知多少的灰塵,淚眼朦朧的上來就搶奪他抱著的孩子,可是張齊知道,想讓她老實交出金鐲子,隻有這一個辦法了,於是無論如何也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