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那邊月如當時便放下針線,有些緊張地說:“老太太喚我,我自然是有空的,勞煩妹妹等一下,我換個裙子就過去。”
“姑娘不急,慢慢收拾,奴婢去外頭等了!”
阿琪出去了,月如急忙將身上的舊裙子脫下來,去見老太太,自然不能穿得太過寒酸。她身上的裙子,還是當時在馬車上時候穿的布裙,皺巴巴的去見老太太不合適。
她在櫃子裏翻出了一條綠色的裙子換上,便急忙拿起披風,和阿琪一起出了門。
路上寒風裹著,她心裏有些緊張,不知道老太太為什麼突然叫自己過去,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到了老太太的屋子裏,行過禮,坐下才抬頭看著那一臉淡漠的老人。
老太太看她緊張,一點也不落落大方,心裏麵不太高興了,這鄉下來的丫頭啊就是沒見過世麵,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小家子氣,上不得台麵。
不過人既然叫來了,該說的也得給她說了,免得她回去不懂規矩總是勾著自己的孫子,於是便開口問:“那日你們回來,我隻顧著問子墨了,忽略了你,今日閑來無事,便想著叫你過來說說話,問問你家中的情況。你如今,家中可還有什麼人?”
月如聞言笑笑,有些緊張地揪著自己的手指,想了想說:“奴婢家中父母都過世了,隻有一個弟弟,早些年被抓壯丁抓走了,現在一點音信也無,也不知是死是活了。”
“那就是家中沒人了”老太太幽幽來了這麼一句,月如心裏有些發堵,她隻是說弟弟失蹤了,並沒說弟弟死了,老太太卻這麼說,還真叫她有點兒心裏不舒服。
轉眼間老太太便又開口了,不過卻不是在問她家裏的情況,而是說了別的,一時間叫她很是不好意思。
“今日叫你來,其實主要也是來和你說說子墨的身體。他自小身體就不好,胎裏帶下來的弱症,如今調養這些年總算是好了些,不過底子還是弱。所以呢就想著叫你來,跟你說一說,這房中事。”
房中月如登時便羞赫的低下頭,臉蛋泛著粉紅,根本不敢抬頭。
一半是羞的,一半是驚的。
果然,她住在公子的院子裏,還住那麼好的屋子,人人都認為她是公子的枕邊人了!
可是,就現在的情況,她也不敢將事實真相說出來,更何況,公子做這些也的確是有意的
老太太看她羞得不敢抬頭,說:“你別怕羞,我們醫藥世家,說些房中的事兒可並不忌諱,我想著你們到底是年輕,經不住鬧騰,子墨他到底是男子,多少重欲些。可他身子骨單薄,可萬萬不能沒個分寸。”
“你在他身邊服侍,須得記住他的身子是最主要的,可不能事事都依著他,也要時不時的提醒他保養身子才是。懂了嗎?”
“是,奴婢記住了。”月如起身行禮,大冬天的掌心裏全是細汗,老太太一身的貴氣,說話的時候雖慢,卻總感覺很是嚴厲,壓得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正想坐下的時候,老太太卻盯著她的裙子,仔細看了看,頓時便惱了,大聲的衝她喊:“別動,你的裙子是怎麼回事兒?過來叫我瞧瞧?”
裙子?怎麼了?
月如被老太太突然的大聲吼得一愣一愣的,低頭看看自己的裙子,沒想到居然看到裙角,破了四指那麼長!很大一個口子在裙角邊,就像是一個怪物張著嘴!
“老太太,我奴婢,這裙子什麼時候破的,奴婢也不知道”
月如看著老太太生氣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穿著一條破裙子來看她,肯定是惹惱了老太太!
她立即便跪下來。
可這個時候已經晚了,老太太看著她居然穿一條破裙子來見自己,真是滿心的怒火,當時便大聲的吼道:“怪道是鄉下來的野丫頭不懂規矩體麵,出門之前也不知道看看自己的衣裳得不得體,居然穿一條破的來見我!”
“我林家雖說不是什麼王公貴族,家裏堆著金山銀山,可一條裙子還是買得起,你穿著一條破的來見我,是要打誰的臉呀?”
月如見老太太這般生氣急的哭了起來,不停地擺手說:“老太太,奴婢真的不知道裙子什麼時候破了,來的時候怕您等急了,就沒來得及看”
“沒規矩的東西,你穿著破裙子來見我,你還有理啦?枉費子墨那麼寵你,喝口湯也想著你,你就是這麼丟他的臉,丟我們林家的臉嗎?”
“阿琪,給我拿戒尺來,好好教教她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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