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此刻早有準備,在這個男人下馬過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在腦中考慮好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所以此刻在看著漫天的火光飛過來的時候,她絲毫不怕那火星落在臉上和身上,而是將自己手中拿著的那根火棍子衝著那人一揮,那人撲過來的身影便瞬間想一旁歪了一下。
棍子落空了,月如的臉色並不太好,這個男人比自己想象中的要靈活很多很多,本來是天衣無縫的,可是他居然能在瞬間將身子歪過去!
那男人臉上的笑容便多了些得意,嘿嘿一笑,伸手就要去拽月如的披風,月如皺眉將手中的棍子再次戳過去,他看著那燒紅的棍子,知道這落在臉上也不是好受的,一時間便一直躲避,可是月如知道,如果不想辦法的話,被這個男人欺負不過是早晚的事!
“姑娘,別費勁了,相遇即是緣,何不來個露水姻緣,你我皆爽快?”
他說著便再次衝上來,是看著月如手中的棍子不太紅了,這下便放開了手腳,上來便捉住那棍子狠狠的一拽,瞬間,月如大驚失色尖叫一聲,便要想窪地外去跑!
“往哪兒跑你!”
在月如轉身的瞬間,他伸手拽住她披風的一角,將她狠狠的拽回來!
“啊!
月如一聲尖叫便被他大手擒住在了懷裏,看著她大驚失色的樣子,男人哈哈一笑便要伸手去撕她的衣裳,一邊說:“小娘們,這下看你往哪兒跑,一個人出來走夜路,膽肥可不是什麼好事你?”
他拽著月如身子的手慢慢的居然僵硬不能動了,感覺到腰間一個位置瞬間刺痛,一雙眼珠子瞪著她那張逐漸鎮定下來的眼眸滿眼的不可置信:“你對我做了什麼?”
月如收回手中的銀釵,看著那尾部的血,冷冷一笑,一把將他僵硬的身子推過去,站起來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既然想做鬼,我也就給你個機會!”說著,便將那火堆一點點的用雪剿滅,慢慢的煙霧吹來,寒風裹著那僵硬的男人,他渾身瑟瑟發抖起來。
月如卻不情願就這麼放過他,將他的身子歪倒在煙霧最濃的地方,看著他被煙霧熏得眼淚直流無法呼吸的樣子這才解了氣,冷哼一聲便上了路,絲毫不理會身後男人的鬼哭狼嚎。
走了兩步聽見了馬兒的動靜,她停下腳步看著那匹馬,愣了片刻轉身回去翻身上馬。
身子一時間有些搖搖晃晃的控製不住,不過好歹她看過小同騎馬,多少心裏有點譜,揉了揉馬脖子便拉著韁繩慢慢往前走起來。
“賤人我的咳咳,馬回來!”
月如回頭看他一眼,這深更半夜的沒有火在身邊,就他那一動不能動的樣子,就算明日一早凍不死他,也夠他喝一壺的。
騎著馬往前頭走了許久馬兒才慢慢的跑起來,她也摸著了一些訣竅,天色逐漸蒙蒙亮的時候,她到了小鎮上,來到了一個買早飯的攤子上吃了一碗粥問了問路,便往京城的方向去。
據那老板說,京城距離這裏有三四天的路程,如今天沒下雪,路上積雪不多,想必騎馬的話能三天就到,可是她一個女子騎馬趕路實在是太顯眼了,這偏僻的地方沒有什麼王法,萬一路上再遇見一個昨夜那樣的男人,可不是回回都能這麼順利逃過的。
昨夜若不是夜色掩護,那男人太過大意,她也不可能你們順利得手,畢竟穴位這個東西,一個辨認不清,可是就要失敗了!
想了想,她將這馬賣給了這老板,準備去找個馬車,一來坐在馬車裏外人看不見自己一個女子便能安全些,而來不一定那個男人和黃敬會不會追過來,躲在馬車裏是最好的選擇,於是她便順著老板的指引去找專門拉人的馬車。
為了安全性,她找了一個看起來敦厚老實的年級稍微大一點的老頭來趕車,價錢也不貴,不過估計會慢一點。
馬車晃悠起來,月如坐在馬車裏,身子瑟瑟發抖,這可不是公子的大馬車,裏麵還有小爐子取暖什麼的,這裏麵就光禿禿的擺著兩把椅子,坐上去冰涼冰涼的,叫人忍不住的就冷的渾身之顫抖。
三天的路程,他們帶了許多的幹糧,隻要路上找地方借宿或者客棧,最多四五天也能到了,可是月如沒想到,即便是專門找了一個馬車,也沒躲過黃敬追來的腳步。
“停下!”當他的聲音出現在馬車外的時候,月如的那顆心瞬間掉進了冰窖裏,他居然這麼快就追上來了?
撩開馬車的簾子,黃敬緊蹙眉頭臉色陰沉的看著木然的月如,看著很是生氣,彼此沉默了許久,他一腳踏進來坐在她對麵說:“你用藥草迷暈我,就不怕我出什麼事嗎?”
月如聞言別過臉不看他,說:“我將火盆放的地方很安全,還將蠟燭熄滅了,走到時候也關好了門,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好,好,好!”他一連說了三個好,可是那表情卻是一點也不好,看著月如卻是咬牙切齒的樣子。許久才氣的一拍大腿,巨大的聲音嚇得月如那一刻以為他要過來動手打自己,誰知他隻是一腳踢在馬車上,看著月如又氣又無奈的說:“我都說了要和你一起進城,幫你找孩子,我都做到這個份上了,你為何還要不辭而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