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看著屋裏屏風後那一張床,頓時羞澀的笑著說:“原來都同床共枕了,不想回去也是自然,月如姐,你要是真不想回去住,不如我去和嬸嬸說一說,日後你日日回林公子這裏來,也正好解了林公子,相思之苦?”
這句話落地,屋裏每個人的表情都變了。
林子墨看著她的眼神頓時沉了下來,不明白這個祝家小姐一來就對著別人指手畫腳是怎麼回事,出身倒是挺好,可是說話卻是這般的沒有教養!別人的事情何時輪到你一個外人來說三道四?
月如再次被她的言語傷的無處躲藏,再一次體會到在人前丟人的那種羞恥氣憤的滋味,抬眸看著滿眼得意和不屑的祝仙仙,月如明白,她敵視自己。所以說話也是毫不留情,盡可能的在人前挖苦自己,叫自己下不來台,她心裏才能舒服了。
一開始她來的時候看著她很是單純活潑可愛,可是此刻怎麼看她是怎樣的尖酸刻薄。
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孫睿。
此刻孫睿也是氣的臉紅脖子粗,一開始就不讓她跟著來,可是藥堂裏沒人了她也不願意呆著,哭著擠上了馬車,他總不能將她推下去。路上說好了,來了之後不要說話,盡管看著就是,可是誰知道這死女人一進來就叫月如和林子墨這樣的下不來台!
孫睿氣的轉身就吼她:“祝仙仙你有病是不是?人家怎麼住的關你什麼屁事?你給我出去等著!”
“你凶什麼你!我說的就是實話啊,她還沒嫁給林公子就住在一起了,這不和規矩!這是敗壞名聲!”祝仙仙還有理的很,高傲抬著下巴看著月如說:“這麼急不可耐,叫林公子去你好了,何必這麼偷偷摸摸的,平白叫人唾棄!”
“我如何,不關你事,你看不慣別看,小同,送客!”月如不想再忍耐,她說到底不過是師傅的侄女,和自己可沒有什麼關係,一次就算了,忍著她,可是這一次她跑到家裏來這麼說自己,月如覺得再忍就是自己窩囊了!
月如突然冷漠不耐的神情,叫祝仙仙很是驚訝,一直以為她礙著自己的身份不敢說什麼的,可是此刻居然仗著她在林公子家裏就這麼凶了?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這是有依仗了是吧!了不起了!
小同過來二話不說的拖著她手臂往外拽,一邊說:“祝姑娘,我們這兒簡陋,不能招呼你了,你還是先上馬車等著吧!”
“手拿開,誰準你碰我的!我自己會走!”祝仙仙叫著,提著裙子恨恨的看著月如,目光略過孫睿那雙陰沉的眸子時候,心頭顫了顫,小聲嘀咕著:“瞪什麼瞪,我又沒說錯!”
孫睿氣的坐在榻上隻拍桌子,桌上的茶杯被他拍的是差點落在地上碎了,他很是愧疚的看著月如說:“師妹對不起,我今日來就是看看你好了沒,若是好了就接你回去幫忙的,可是這個賤人偏偏要跟來,我”
月如明白他為難,畢竟是師傅的侄女,說到底也不能將她一個人撇在藥堂裏不管,萬一出了什麼事兒,誰也擔待不起,月如笑笑,說:“師兄我明白的,都是些小事,她說她的,我做我的,和她毫無關係,由著她說去,若是怕什麼風言風語,我一開始就不會再見公子了。”
說著轉身看著麵色也嚴肅的林子墨笑著說:“不過一個小姑娘的閑話,你不會也放在心上了吧?”
林子墨拉過她手歎口氣說:“不行日後我晚上過去接你回來,你和她住在一起,她這般看不起你奚落你,我也不忍心。”
孫睿聞言擺擺手說:“不用這麼麻煩,師傅說了,她母親近幾日回娘家了她才來小住的,等過幾日她母親回來了就會派人將她接走的,再說了,藥堂裏一天忙到晚,師妹兩頭跑,也累得慌。子墨你放心,有我在呢,她祝仙仙再敢亂說,我一巴掌打過去,看她還胡說!”
不過的確,隻要孫睿在身邊的時候,祝仙仙麵子上一般還是能過得去的,今日不知道是怎麼了心情不好才一上來就口不擇言的,算了,和她這樣的人計較顯得自己沒度量了。
月如抓著他手捏了捏說:“我好的差不多了,師兄都說了藥堂裏太忙了,師傅也忙,我還是回去好了,也省的在你這裏,害的你天天陪著我,什麼也做不了。”
月如執意要走,林子墨也不能強留,這一段日子養傷在這裏住著,兩人感情緊密了許多,日子也極其舒心,他真是舍不得,想了想站起來攬著她肩頭說:“那你先去收拾一下東西,我一會送你回去,阿睿的馬車也坐不下。”
月如點點頭去收拾東西了,孫睿和林子墨小聲說著話,,沒一會,東西收拾完了,一行人便出門去。
祝仙仙在馬車上等著孫睿,等了老半天又冷又煩躁的才見他出來,後麵林子墨和月如也跟著,她冷哼一聲便放下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