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同安聞言氣的一拍大腿,道:“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要是不想救你,直接回家去了,還來地牢裏看你做什麼?可是我就是一介商人,在府台大人麵前說不上話呀!”
月如也知道,許同安怕是也沒有什麼辦法,畢竟這可是府台大人,可不是什麼知縣,賽點銀子估計就能將自己撈出去,府台大人要錢有錢,要權勢有權勢,要什麼有什麼,這樣的情況下,一時間還真是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
周知沉默了許久,這個小隔間裏一時間,寂靜無聲,叫人壓抑的不行。
許久後,周知拉著月如的手,在她手心劃拉著:“別擔心,我們一定能救你出去!”
掌心癢癢的感覺消失了,月如的心,卻莫名的安定了一點,看著周知的眼神,她無力笑著點頭:“如今,也隻能靠你們了!”
許同安看著周知在這要緊的關頭,卻依舊不肯在月如麵前說話,不禁撇撇嘴,看到那牆角處有毒的飯菜,想起了什麼,急忙說:“月如,你一定沒有吃飯,等我一會出去給管家點銀子,叫他單獨派人來給你送飯,一會我在出去問問管家,能不能讓我見一見府台大人,好歹也要娶你替你說上兩句話”
月如點點頭,看著他們無奈的歎口氣:“希望我能活著出去。”
周知眼神有些心酸,按捺著心中奔湧的情緒,拉著許同安出去了,一出去,夜風襲來,空氣也格外清新,許同安看著身側的他問:“現在從哪兒下手?”
他看著夜空中唯一的星星,道:“先去請管家出麵探探口風,看府台大人願不願意見你,隻要願意見你,事情就能有些機會。”
“若是不願意見呢?”
周知眼神幽幽的看著他:“不願意見的話,就隻能去會一會那位大夫人了!”
許同安聞言瞬間雙眼圓瞪,不可置信道:“你瘋了你,她生怕別人走漏了她害死人的消息想殺月如,你還要去往那刀尖上撞,不想活了你!”
“我敢去,自然就有脫身的法子,不過萬不得已,我也不想走到那一步,行了,先去找管家。”
許同安看著他匆匆的背影,無奈的扶額,這個人到底是哪裏來的,為了李月如,居然願意冒著生命危險,真是怪異,卻叫人欽佩!
管家正在安排五姨娘的喪事,和那些被打死的人家裏的撫恤銀子還要撫平那些人的情緒,盡量叫這件事不要鬧得太大,雖說民鬥不過官,可是老爺一怒之下打死了這麼些人,還是會有些風言風語的,萬一自己處理不好,到時候外頭傳遍了老爺的壞話,那他可就慘了!
正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侄子過來小聲說:“叔叔,那兩個人過來想讓您去探探老爺口風,問問地牢裏那個該如何處置?”他侄子說著,將兩張銀票悄悄塞進他袖子裏,他本來想拒絕的,這一下便直接閉嘴了,小聲說:“你在這裏看著,我去老爺那兒問問去。”
說著,便急匆匆的離開了,路上想好了說辭,來到了書房門口,看著裏頭等還沒有滅,便上前敲門。
“進來!”管家鬆口氣,推門進去,便看見府台抱著一副畫像躺在榻上昏昏欲睡,頷首上前躬身道:“老爺,許家來人,說問問地牢裏那位”
地牢裏那個女人?
曾府台這才想起來,自己關了一個女人進地牢的,身段和姿容都是上乘的,他想著一邊摸著懷裏的畫像,一邊說:“許家不過一介商賈也敢來本官麵前多言哼,先晾著不用管,你去,把那個女人洗涮幹淨了送過來,頭疼的很,睡不著,叫那個女人來給我按按”
洗涮幹淨管家聞言看著他懷中的畫像,暗自搖頭,“是,老奴這就去!”
一出門,便急匆匆的往前院去,一邊找人去安排將月如帶出來洗涮,一邊滿頭大汗跑到前頭,將路上想好的說辭跟周知他們小聲說:“沒戲了,你們還是直接回家吧!老爺說了,那娘子沒有救回五姨娘,沒直接打死就是好的,要關她幾天算作懲罰,什麼時候放出來,那就不一定了”
擦擦頭上的汗,管家心裏舒了一口氣,老爺如今對那女人生了非分之想,可不能讓這兩個人知道,一會萬一要是鬧起來,那可就完了!還是趕緊將他們打發走才是正經!於是想著便說:“兩位,府裏實在是太忙了,這眼看著要深夜了,府上馬上就要下鑰了,還請兩位移步吧!”
周知聞言皺眉,看著管家滴水不漏的神情,將手掌伸出來,眨眼間,一顆圓潤的大顆珍珠出現,管家的眼珠子那一瞬間便亮了起來。
“管家,難道就這麼回去等著?沒有別的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