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頓時雙眼放著精光,看著他脖子的那個地上,心頭一陣陣的跳,這陣子心裏一直以來的疑惑似乎是找到了一個突破口,她看著那個翹起的地方,就像是看破了周知一直以來的刻意的偽裝。
想起昨夜的那一個吻,她頓時眼底發燙。
周知寫完,抬眸的那一刻,看著她眼眶居然發紅,目光落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頓時大驚失色,上去就捂著脖子,側過身子,將那個位置遮擋起來,殊不知這一係列的動作,更是叫月如看透了他!
空氣裏有緊張的味道,月如看著他脖子那邊隱藏在黑暗裏,看不見了,她慢慢起身,環著桌子走過去,開始去掰他的手,他卻不放開!
有什麼東西就要暴露出來,他死死的不鬆手,不敢去想,被她戳破後,該如何解釋,如何麵對。
“手拿開!”她的聲音沙啞而又壓抑,仿佛飽含心酸。
周知側過身子,答案不言而喻。
月如見此眼淚頹然掉下來,看著他一步步的後退,許久才深吸一口氣憤恨的說:“那你就一輩子這麼虛假的活著吧!”
說罷,惱恨的離開,狠狠的甩上門。
周知捂著脖子的手慢慢的放開,不知道自己的堅持是不是對的,可是,要在她麵前撕下自己的麵具,現在的他做不到
再等等幾天就行了
月如關好門,進屋趴在床上便哭起來,原來,一開始自己的猜測就是對的,他一直以來就是在騙自己,混蛋,全都是混蛋!
周知站在門口,聽見裏麵的嗚咽聲,準備敲門的手,收了回來。
回到自己的房間,卻不敢再睡了,生怕一個不小心,她又偷偷的走了
天亮了,周知過來敲門,端了洗臉水過來,敲了許久,月如才來開,一打開,眼底全是通紅一片,看也不看他的人,直接變扭頭進去坐在窗邊不說話。
周知歎口氣,將東西放好,沾濕了毛巾過去想給她擦手,卻被她一把揮開,毛巾掉在地上髒了,月如的眼底看著他模糊一片:“有種把你這張假臉撕下來!”
周知聞言側過臉,將地上的毛巾撿起來,轉身出去了。
月如氣的狠狠錘著桌子大喊:“別再過來找我,我不想看見你!”
說著又哭了起來,連老板送過來的早飯也沒有吃。
周知見她不肯吃早飯,也不進去再激怒她,隻是過來直接將她這扇門鎖起來,便要下樓。
月如正在哭,聽見門口響聲一開始沒有在意,許久才回過神來,跑過去一拽,門在外頭被鎖緊了!
“混蛋!給我打開,你憑什麼鎖著我!給我回來!”
可是周知的身影已經下樓了,還囑咐老板好好的看緊她,不要被她從後麵逃走,可是他知道,她不敢冒險,手臂還沒好,若是從二樓跳下去再摔斷了腿,她永遠都別想再脫離他的掌控!
月如被鎖在房間裏,又氣又哭的,許久才看看那窗子外頭,地上全是各種石頭,跳下去的下場可想而知
“混蛋,你就是算好了我不敢跳”
大夫人躺在床上不能動彈,下身的傷疼的她受不了,後背上時不時的一陣冷汗,
丫鬟本來想去給她請大夫來的,可是剛走出院子便被曾府台派來的人攔住說,不許出門請大夫,大夫人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是差點氣的暈死過去!
一邊承受著難以忍受的痛苦,一遍哀嚎著要弄死月如
於郎再次來的時候,臉色蒼白,冷汗連連,他坐在床邊,看著她眼神淡淡的說:“許家那邊沒有動靜,找不到那個女人的消息,怎麼辦?要不然算了,萬一被府台發現什麼,咱們就全完了!”
大夫人一聽他這膽小的話,頓時便一個巴掌甩上去,低吼道:“蠢貨!許同安怎麼可能不知道那個女人的消息,去給我問,他要是不說,就砍他一隻手,再不說就砍一條腿,我倒要看看他是要命還是要嘴硬!”
於郎被這一巴掌打得是憋屈至極,悄悄的來,又悄悄的走了,回到家準備等天色黑了再去許家。
周知一路來到一個院門前,敲了許久,院子才打開,裏麵的人皺著眉頭看著他:“你是誰?什麼事?”
周知抬頭,眼神幽暗深邃的看著他:“有一樁買賣,想不想做?”
那人一愣,看著周知,許久才皺眉:“什麼買賣,說來聽聽。”
天黑透了,周知才回來,月如在屋子裏被困了一整天,真是一點脾氣也沒有了,他打開門的那一刻,她躺再床上睜眼看他一眼,便冷冷的轉過眼去。
他笑笑,將門關好,為了防止她趁著自己睡著,他直接躺在了榻上,似乎沒有離開的打算,屋子裏安靜的一點聲音也沒有,仿佛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