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郎在聽見外頭吼聲的那一刻便抱著自己的衣裳,連滾帶爬的跑到密道裏,在曾府台推門進來的那一刻,密道門剛合上。
他嚇得是氣喘籲籲的,在密道裏急忙慌亂的將自己的衣裳穿上,想要在這裏聽一會牆根的,卻覺得曾府台來勢洶洶,便不敢再耽擱,直接走了,至於大夫人如何收場,就不管他的事情了,反正他知道,大夫人是絕對不會親口將自己說出來的!
在自己的男人麵前承認自己給男人帶了綠帽子,得多愚蠢的女人才能幹的出來!
大夫人脫得精光在床上,上一次於郎給她玩了一些新花樣,讓她覺得是新鮮至極,也暢爽至極,這幾日也不想著去找月如了,每日都要叫於郎來伺候他。
這晚上早早的聽說老爺在書房睡下了,所以她特別放心的將自己的衣裳脫得一絲不掛,就這麼攤在床上。
聽見丫鬟喊聲的那一刻,她看著於郎逃竄的同時,也急忙穿自己的衣裳,可是已經遲了,在曾府台繞過屏風進來的時候,她隻穿好了上衣,褲子還在地上掉著。
曾府台黑著臉站在床前不遠處,看著自己的夫人身上隻一見薄如蟬翼的上衣,下身光著,頓時上前一巴掌甩在大夫人的臉上,便開始在屋子裏四處尋找!
簾子後麵,床底下,櫃子裏頭,窗戶外頭,每一處他都親自去找,嚇得大夫人是瑟縮著肩頭,挨了一巴掌也不敢吭聲,隻是趁著這片刻的功夫將褲子穿上,裹上一件外衣遮羞。
沉吟了片刻,見曾府台沒有去密道口的意思,便猜測他也許不知道密道的事情,大夫人便沉心靜氣了,深吸一口氣捂著腫起來的臉,眼眶紅紅的看著四處亂找的男人,“老爺,大半夜的你這是來做什麼?一進我這屋子裏就是一通亂翻,怎麼?怕我藏了什麼?”
“哼!藏了什麼你自己知道!”曾府台找了一大圈,胖胖的身子在這一通折騰之下,氣喘籲籲的一頭都是汗水,看著夫人穿好了衣裳,遮住了剛才的一身老皮,頓時上前抬手就又是一個巴掌過去:“賤婦,說,那個男人藏哪兒了!”
他果然知道了!李月如那個該死的女人,走了還不安生,果然將這件事告訴了老爺,本來想著就這麼放她一馬算了,可是,沒想到她居然還敢來挑釁!
一股毒恨在胸中激蕩,可是眼前,最重要的不是那個女人,是如何打消老爺的猜忌,想了想,大夫人便捂著火辣辣的臉狠狠的推一把府台的身子,大哭著說:“你瘋了不成!我這兒怎麼可能藏著男人!”
“你是聽誰說了什麼閑言碎語,就來我這這裏一通發瘋!”
大夫人哭著喊著,親自去將床上掀得亂七八糟,遮擋一些淩亂的痕跡,再去將櫃子打開,簾子統統扯下來,還將窗子打開,這才回頭哭著吼道:“睜大你的狗眼看看,男人在哪兒?”
沒有找到男人的曾府台並不理直氣壯,咬著牙看著自己夫人這一副潑婦的樣子,上前一把將她裹著的外衣撕碎,一邊吼著:“你定是藏起來了!我來時候你臉褲子都沒穿,你怎麼解釋!”
大夫人的外衣應聲而碎,和曾府台撕扯著,哭喊著,假裝自己萬分的委屈樣子,吼道:“天熱了我不想穿衣裳還不行嗎,我在我自己的屋裏,我相穿衣裳就穿,不想穿就不穿,管你什麼事兒,你自有你的小妾伺候,少管我的事兒!平白拿髒水來潑我,是不是想弄死我扶正那些賤人們!”
“你才是賤人!小妾們怎麼了,個個乖巧聽話,哪像這個賤人,居然在背地裏給我帶綠帽子!”一手將大夫人身上的衣裳撕了個粉碎,看著她光溜溜的在地上,一腳踢上去:“那個男人跑哪兒了,說!”
“沒有沒有就沒有,有本事你找出來,否則別想將髒水潑在我身上,我勤勤懇懇給你打理後宅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做過半分不妥的事情!你說我偷人,拿出證據來啊!”
曾府台被這個嘴硬的女人氣的是眼都紅了,有那麼一瞬間,似乎覺得那封信就是為了攪亂他後宅不安的,是政敵有可能故意為之,想要抹黑自己,造出風言風語敗壞自己名聲的。
看著哭嚎的夫人,覺得也許是冤枉她了,她在後宅常年不出門,怎麼可能將綠帽子戴在自己的頭上,氣喘籲籲間,靠在了鏡子前,梳妝台上許多的盒子,他看著心煩,一下子全部打落再地上!
頓時,裏麵打翻出來的東西,叫他本來帶著些疑惑的心,徹底暴怒!
有一個盒子原來是專門放著那些閨房之樂的用具,一個看著比一個大,一個看著比一個真,那些個用具五姑娘,就像是一頂頂綠帽子一樣,瞬間扣在自己的頭上!
曾府台想起自己一進門來的時候,夫人沒有穿衣裳,就這麼光著腿在床上門戶大開,手裏似乎還攥著什麼東西在想想進來時候,她臉頰透著紅,好好的睡覺,臉色怎麼可能這麼紅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