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身體瞬間堅硬,呆呆站在門口,許久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他也從床上翻身下來,走到了她麵前,替她將門緊緊的關好。
這個時候兩人的距離特別近,昏黃的燭火倒映著兩個人的身影,黑成一片。
月如有些緊張的吞了吞口水,往後退了一步,後背緊緊的貼在門上。
麵具男卻又緊緊的上前一步,絲毫也不肯退讓,那呼吸聲隔著麵具更是粗啞,在這寂靜的空間內,叫人緊張的頭皮都有些發麻。
"你猜到了嗎?我是誰?"
月如輕輕喘口氣,想著,反正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於是便抬眸看著他:"沒有你戴著麵具,我看不到你的臉,就連你說話的聲音也變了,我又不是神,我也不會算,怎麼能猜得到你是誰呢?"
即便是認識的男人不多,可是有些人跟他的身形確實對不上號的,再說了,時間太久了,誰知道自己在哪裏遇見了什麼人?一個個的想想破腦袋也想不到!
月如說完便側過臉,想要推開他轉身走,他卻不給機會,手猛然的按在門上,將月如緊緊的控製在他和門板之間,那個狹小的距離的地方,低頭粗啞的說:"三天期限已到,可你卻沒有猜到我的身份,我說過沒猜到,是要接受懲罰的,你準備好了嗎?"
"我沒必要接受你的懲罰,你說的這個我根本就猜不到,你是在故意為難我,你是不是認識我?那就把麵具摘下來,我們好好的說話,不要借著這個理由,想著來欺負我!"
"我雖是孤身一人,可是你要想都要對我做些什麼,我也不會讓你輕易如意的!"
月如說著,滿眼憤然的看著他。
即便他是神秘的特使,即便他有權利,即便他手下有兵,但是他若是想占自己的便宜,她寧死也不會讓他得逞!
雖說不過是一副皮囊罷了,可這副皮囊她已經給了林子墨,今生絕對不會再給別人!
麵具男看著她這突然有勇氣的樣子,愣怔了片刻,忽然一笑,又貼近她兩分,冰涼的麵具,簡直都要貼著她的鼻尖了!
"李月如,你說這些,是在警告我,不要對你做什麼?"
"可是我偏偏就想對你做些什麼,怎麼辦?"
"那我隻能以死明誌了!"
月如咬著牙說出這句話,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個人,那一雙幽深的眼,她有些緊張,這個人,他長得人高馬大的,估計身手也好,若是真想要把自己
她一個女子如何能敵得過?還是得好好說話才行!
麵具男一笑,又上前一步,緊緊將她的身子擠在門上,突然間這樣的親密接觸,月如真是嚇的想要尖叫!
他的手卻在瞬間捂住她的嘴巴,幽暗的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她恐懼的雙眸:"今夜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月如瞬間掙紮,卻掙脫不開
城外上萬的流民都被安置在臨時的窩棚裏麵住著,都是用木板和石頭臨時搭建的床,睡起來搖搖晃晃的,又悶熱。
一個窩棚裏麵大大小小的能住著一二十個人,有老有少,還有不知事的孩子,一直在哇哇的哭著,即便是到了夜晚,這裏安靜不下來,依舊像白天一樣的吵鬧。
值夜的大夫去另一個染了瘟疫的那個區,時不時得去查看一些病人的情況,另一邊沒有染上瘟疫的這些人,許多已經沉沉睡去了。
白依依到了秋城外的時候,才剛黃昏,天邊的晚霞很好看,她的馬車來到城門前,車夫緩緩停下來。
白依依疑惑,為什麼車突然停下來,挑開簾子一看,頓時愣住了。
秋城門外的兩側平地上,一眼望去,是數不盡的窩棚,裏麵形形色色的人都有,看著都是憔悴不堪,一看就是那些失去家園的流民。
因為天氣炎熱,人卻太多,吃喝拉撒都是在這附近,空氣裏麵飄灑過來一些詭異的味道,她頓時捂住鼻子,皺著眉頭說:"走吧,沒什麼好看的,咱們趕緊進城。"
車夫卻一動不動,片刻後,回過頭來說:"小姐,怕是進不去城了,您看的城門口大白天的城門都關上了,門口還有重兵把守,顯然是不讓人進的,不過咱們是外地來的,等小的去說說好話,看能不能進去。"
車夫說著跳下了馬車,白依依看著他走到那些官差的麵前,點頭哈腰的說著什麼,可那些官差卻不停的搖著頭,她頓時皺起眉頭,難不成真的進不去城,也要在這城外嗎?
城外的這些流民又髒又臭的,再說了,據說還有瘟疫,自己在這裏可不安全,得想想辦法進城才是!
沒多久,那車夫垂頭喪氣的回來說:"小姐真的不行,那些守門的說了,特使大人頒布了告示,現在的秋城隻許出,不許進。看來咱們也隻能在這城外暫時呆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