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一說,月如更是對他一點耐心也沒有了,緊皺眉頭,強行將他的身子推出門外。
“別再胡說八道,要不然以後我再不跟你說一句話!”
說完,冷冷的摔上門!
麵具男出來門隻聽她這麼一句,還沒來得及再說些什麼的時候,門就緊緊閉了起來,他無奈的歎口氣,雙手背在身後在黑夜裏行走。
想起剛才她手掌落在自己背上那柔軟的感覺,唇角便浮起一絲笑意,整個人像是走在雲端上一樣舒心。
天上月色明亮,腳下卻依稀看不清楚,走了一陣子不想回去睡,便又來到了城門口。
守門的見他居然晚上又來,畢恭畢敬的給他開了城門。
他親自下的令,隻許出不許進,可是這個條件對於他來說是一點不起作用,更沒人敢質疑他的舉動。
他一出來,城門便又緊緊合上。
月色灑落,密密麻麻的窩棚就在城外的空地上,氣味並不好聞,他順著小道往那邊樹林走,遠遠看見一輛馬車,頓時駐足。
身後跟著一個黑衣護衛,見他停下看著那輛馬車,便將今夜起火的事情說了。
“好像是那丫頭做了飯之後,並沒有將火徹底熄滅,燒到了旁邊的幹草什麼的,引起了火災。”
“流民們想要將這主仆趕走,可是那位小姐卻以死相逼說要找她的丈夫,不願離開。大人,要趕走嗎?”
麵具男聞言冷冷一笑:“不必了,不過是兩個女人,隻要他們不再生火做飯,並沒什麼大礙了,好歹人家也是來找丈夫的,若是找不到,就這麼被趕回去,也是可憐。”
那護衛聞言點點頭,想起了什麼,又說:“大人,您叫我留意的那個人,天黑之後,便去了瘟疫區那邊,說他懂藥理,是自願去照顧病人的,那些大夫也就沒攔著。”
麵具男聞言頗為有趣的一笑:“嗬嗬,看來他還真是被逼急了!居然想到這個法子”
說著,他想起了什麼,陰險一笑,“明日一早,有個事你去做”
瘟疫區,林子墨跟著一個老大夫,熟悉這些人的發熱情況,一邊走一邊用心的記著,時不時還給病人把脈,說出一些自己的見解來,那老大夫對他挺滿意也很是放心,便叫他在這裏看著。
他看著老大夫離開的身影,歎了一口氣,實在是沒辦法了,隻能來這瘟疫區躲著,能躲一天是一天吧,再見到月如之前,最好不要讓白依依找到自己!
想來白依依向來惜命又愛幹淨,她是絕對不會往這邊來找他,所以這也算是個安全的地方。
小同還在外麵時不時的攪亂她的視線,想必時間也能夠拖得久一點,真希望她再找不到自己之後,便快點離開這裏,他也能和月如心無旁騖的在一起。
本來算計好的,製造一場小火災出來,讓這些憤怒的流民卻將她們給趕走,誰知道白依依居然死皮賴臉的不肯走,好好的一把算盤,全部被打散了!
也是他低估了白依依要找到自己的決心,和吃苦的能力。
不遠處,一個病人忽然咳嗽起來,他急忙過去給她把脈,問:“幾時喝的藥”
一大清早,天剛亮起來,白依依便下來馬車,穿了一身低調些的青色裙子,隨意梳洗了一下,便去找小同繼續拷問林子墨的下落。
小同在很是顯眼的那個窩棚裏睡著,正睡的香被人使勁的晃醒,一睜眼一看是白依依,頓時兩眼一閉,又不耐煩的睡過去,絲毫沒有理她的打算。
白依依現在也不在乎小同對自己是什麼態度了,哪怕他對自己是一張臭臉也無所謂,隻要他能將表哥的下落告訴自己,她什麼都可以不在乎。
“小同,別睡了,你給我起來,帶著我去找表哥!我知道表哥他一定在這兒,你們向來形影不離,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下落?”
小同就是不理人,閉著眼睛裝睡,無論她怎麼搖晃,怎麼呼喊,他隻是捂著耳朵裝作自己睡得很香的樣子,一動也不動。
白依依真是要被氣死了,唯一的線索難道就從小同這斷啦?他擺明了是不願意告訴自己!
這個混蛋,嘴巴向來很嚴,他若真是不想說,指不定還真是逼不出來!白依依氣的直跺腳,隻能出去找自己的那些護衛,叫他們加大力度尋找!
早飯時間到,聞到飯香的流民們自發的就去那邊排隊,小玉臉上紅紅的,端著兩隻碗擠在人群中。
周圍的人都認識她了,此時用一種不屑的鄙夷的眼神看著她,縱然她平時臉皮也算厚,可是在這一刻已經是忍不住的紅了眼眶。
小玉好不容易端著兩碗粥回去,兩人喝了之後,白依依繼續回來盯著小同,可是越是盯著他就越是心煩,小同吃了飯回來就依舊是躺在這窩棚裏麵睡覺,動也不想動一下,似乎真的好像不知道表哥的消息一樣,一點反應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