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說的可憐兮兮,聲音也啞了,頭發也沒好好梳,看起來更是楚楚可憐,可是林子墨卻知道,她這一切不過是假象,指不定她心裏麵還有什麼鬼主意?想起上次小同的事情來,看著她如今這個樣子,更是滿心的厭惡和戒備。
直接便拒絕了她的要求,“我和你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上車吧,我看著你離開。”
白依依最後的一絲希望也破滅,藏在袖子裏的一根銀針,也悄無聲息的掉在了地上,被滿地散亂的樹葉給掩蓋。
林子墨冷冷的看著她,一句話也不說,那嫌棄的眼神像一根根的掙紮在了白依依的心上,痛得她鮮血淋漓,卻毫無辦法。
她咬緊牙關,深吸一口氣扶著小玉的手,上了馬車,身旁的三個護衛對著林子墨深深鞠一躬,便跟著馬車走了。
馬車順著官道慢慢走了,那影子逐漸的消失在樹林中,林子墨這才徹底的鬆了一口氣,隻要這個惹禍精狠毒的女人走了,他就再沒什麼好擔心的,如今月如那邊也已經原諒他,以後的日子就沒什麼可煩惱的了。
麵具男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邊冷冷一句:“走了?就這麼放過她了?”
林子墨看著那斑駁的樹影,有陽光透進來,淡淡一笑:“談不上放過不放過的,她自己造就的苦果,隻能她自己嚐,她若是能想開,放下這一切,那是她的造化。她若想不開,那她就一輩子這樣下去吧,沒人幫得了她,我也不會原諒她。”
“可憐月如曾經被這個女人害得那樣慘,最後這個女人卻依舊瀟灑的活著,老天還真是不公。”麵具男低估了這一句,淡淡的看著林子墨一眼撇撇嘴:“今日看你,倒有些男子氣概,以往看,總覺得隻長著一張小白臉,嗬嗬,月如看上你,真是她眼神不好!”
林子墨聞言淡淡一笑,看著他一張銀色的麵具,諷刺道:“我好歹這一張臉也是真實的,不像某些人帶著一張麵具,連真容都不敢露,還說什麼喜歡,真是可笑!”
他說完便走,一點兒也沒把特使大人放進眼裏。
麵具男聞言氣得不行,天知道他也不想帶著張麵具,若是能不戴著麵具,月如早就是他的了,還輪得到林子墨在這裏唧唧歪歪?
“可惡!利用完我就翻臉,真不是東西!”麵具男哼一聲,往另一個方向去,監視工程進度去了,都這麼久了,房子也蓋得差不多了,眼看著馬上就要入冬了,正好這些流民也能住進新房子裏麵去。他也是時候該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可想起月如又不免煩惱起來,這個女人如果能跟著自己一起走就好了!
要不然找機會把真麵目給他她看一看,說不定她還真會跟自己走想到這裏,他立馬搖頭,想起某個可惡的人給他定下的規矩,不免唉聲歎氣:“誰喜歡要這權利,忙的要死,若不是你求我,我才不幫你!”
嘀嘀咕咕的,身影走遠了。
馬車晃晃悠悠的走著,白依依在車上,眼睛已經不流淚了,坐在她身邊的小玉一聲不吭的坐著針線活,偶爾車身的晃動還會紮到手。
手一出血,她立馬含進嘴裏,將那血珠卷走,卻不敢抬頭看一眼自家小姐。
很久很久以後,白依依想起了什麼事,撩開車簾,看著前麵趕車的護衛:“王六,昨夜”
趕車的正是王六本人,他一聽見小姐說起昨夜兩個字,他頓時心一顫,想起昨夜在樹林中等了半天,那兩個逃跑的混蛋也沒有回來找他要錢。
他心頭一驚,不知道該怎麼說,想說謊騙小姐,又怕自己騙不過,想著若是說實話,又不知道小姐會怎樣生氣,又是一個難題。
猶豫了一下,決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便小聲的說:“小姐放心,他們來拿錢的時候,小的請他們喝了一壺酒,隨後處理的很妥當,您放心吧!”
白依依聞言,這才算是解氣了,想起那兩個男人肮髒的大手,在她身上來回撫摸,她頓時就想吐,可是想到那兩個男人,如今是橫屍野外也算是得到了應有的報應,她便不再去想這件事。
畢竟是萬分恥辱的事情,她每每想起來一次就覺得心裏難受一次,忘記才是最好的!一點也沒有懷疑,王六說話的真實性!
王六見小姐不吭聲,心裏鬆了,頭上的冷汗慢慢消退,專心趕車。
兩天後,小同總算是醒了,一開始還迷迷糊糊的說不清楚話,後來過了許久才徹底恢複過來。
林子墨激動得眼都紅了,沒想到他竟然順利的醒過來了,而且還沒有忘記以前的事情,這是個好消息。但身體受的傷還需要慢慢保養,畢竟是頭上,指不定會有什麼後遺症,所以,他想讓小同回京去,也正好和母親說一說他在這邊的情況,讓母親不要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