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4 破鏡(2 / 3)

亞當斯冷冷打斷她:“說吧,你到底想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麼?”

dy遲疑著,終於被他的冷漠激怒,多日委屈徹底爆發出來:“我想得到你的承認!外麵那些人知道了又怎樣?我為什麼就見不得光?你是個單身男人,我是個未婚的女人,又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他冷冷看著她,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為愚蠢的問題。

dy抬頭逆著他的目光,仿佛一隻被觸怒的貓。

愚蠢嗎?五年前,這個問題也許是愚蠢的。但現在不是。他既然收下了她奉還的錢,就意味著以前那種金錢交易已經終結。而他讓她參加選秀,則是許諾兩人重新開始——再不是情婦與恩主的關係,而是正常的情侶,平等相愛。

dy理直氣壯地提高了聲音:“我不再是你的秘密情婦,而是你的女友!為什麼?我為什麼就要躲著這些人?你為什麼不肯承認我們之間的關係?”

等她說完,亞當斯才淡淡道:“你真的想知道為什麼?”

dy大聲地回答“是!”卻有些色厲內荏。

“好,我來告訴你為什麼。”他隨手從書架上抽下一個紙盒,扔在dy麵前。

紙盒散開,露出一張張dy的照片,大多是被狗仔偷拍的。惡俗的,暴露的,醜陋的,應有盡有。

“這五年,你的緋聞占滿了整個娛樂圈。你在夜店喝得爛醉,對著鏡頭撩起裙子,在眾目睽睽下和狗仔開房。這個國家幾乎所有的媒體都刊登過你的半裸照;我一半的幕僚都和你傳出過緋聞……你要我怎麼承認和你的關係?”

dy本能地想要辯解。很多報道不是真的。她的確曾經將一個跟蹤她的狗仔拉入房間,但是為了騙他脫光衣服,搜出所有竊聽器和微型攝影機。再用唇膏在他胸前寫了個大的:“混蛋”,一腳踢了出去。

她也的確曾與北美高官拍拖,但不是很多,隻有兩位。

報紙們卻把一次寫成了10次,把她那些惡作劇都做了最不堪的發揮。

她辯解不出口。無論有多少加油添醋的成分,畢竟照片上那個酩酊大醉、豎中指、走光、失態的女孩,就是她。那個曾經絕望,迷茫,用墮落來懲罰自己的女孩,就是她。

亞當斯略略提高了聲音:“你到底想讓民眾知道什麼?我二十年來對亡妻的摯愛都是在演戲?而這個國家未來的第一夫人會是一位聲名狼藉的婊子?”

“不是的!”dy眼睛裏有了淚光:“那些不全是真的。我對狗仔惡作劇,是因為他們日夜跟蹤,快把我逼瘋了。我和北美高官拍拖,是因為我太想念你,想從他們那裏得到一些你的零星消息……至於爛醉、走光、剔去頭發、濫用藥物,我的確做過。但那時的我太絕望了。我痛恨自己,我想報複整個世界,我那時還太年輕……”她顫抖著抓住他的手,祈求地道:“你能原諒我的,是嗎?”

亞當斯靜靜地看著她,等她說完,才沉聲道:“dy,你還沒有明白。在這件事上,我的原諒並不重要。同樣,它們是真的與否也不重要。隻要人們在談論就足夠了。”

dy一怔,說不出話來。

是的。如果說,她和他之間曾有過一線機會,也被那幾年的放縱徹底毀掉了。他是合眾國的第二大公,一舉一動都萬眾矚目。即便他原諒她,人民也無法接受這樣一個緋聞纏身的公爵夫人。

這些,dy都明白,可她依舊掙紮著,像是要抓住最後一根稻草的溺水者:“可無論我多麼壞,我也是真的愛你的。當初離開你的時候,我曾以為自己最想要的是成為明星。有了舞台、華服、金錢,我遲早能忘了你,開始新生活。但我錯了,離開你的那段日子裏,我什麼都不是,隻能墮落……”

他微微冷笑:“你想說,你之所以變成這樣,完全是因為我?”

“是的,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想念你。我本想在胸口紋上你的名字,卻又怕被別人發現,影響你的聲譽,才紋了第二大區的區旗。而你給我的那張光盤,我一直帶在身邊。在墾利小鎮上,我為了它幾乎喪命……”

“是嗎?”他靜靜地看著她:“那它在哪裏?”

dy陡然一驚,她這才想起,為了換得請帖,那張光盤她已經交給了小醜,再也拿不出來了。

她每遲疑一刻,亞當斯的笑容就更冷漠一分,直到失去最後一點溫度:“好了,不必再解釋了,這些動人謊話留給別人去聽吧,讓我為這件事做個總結。”他拿出一張空白支票:“填你想要的數字,從此之後我們再無瓜葛。”

dy怔怔地望著他,看著他在那張支票上簽印、放到自己手中。

突然,她仿佛被烙鐵燙傷,倏地跳了起來,聲嘶力竭地喊道:“你當我是什麼?妓女嗎?”

他沒有發怒,而是冷冷地看著她:

“哦,你還以為自己是什麼?”

這句話語調很輕,卻仿佛有千鈞的力量,將dy擊得倒退了一步。她不知所措坐在床邊,久久無語。再抬頭時,是滿麵淚痕:

“既然你這樣輕賤我,為什麼寫信給我,為什麼讓我參加選秀?”

他淡淡道:“你錯了。我寫信給你,是告訴你我們之間都結束了。”

dy尖叫起來:“不,不是這樣的,是你讓我參加選秀,讓我成為熒幕上的Queen,讓我戴上王冠!為了完成你的心願,我才參加了這場愚蠢的比賽!我和經紀人鬧翻,推掉一切演出,甚至被綁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