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意流轉(3 / 3)

她看了看酒,然後又看了看呼延勃,這個時候不是顧得上害羞之時,一把扯下他的衣物,連裏衣裏褲也不放過,很快,半昏迷的呼延勃就被她剝了個精光。

她兩眼沒有斜視,似乎沒有看到那強悍的體魄,將酒倒在手心上然後搓他的身體,專注地,一絲不苟地來回搓著,一瓶烈酒她用去了七七八八,此時,夕陽沉下,夜幕降臨。

她完成後,摸了摸他的額頭,不再那麼熱了,這才長舒一口氣,這法子還是聽那些草原上的巫醫所說的,忙給他蓋上衣物,然後給他喂水,但水卻灌不進去,她暗罵一聲麻煩。

仰天喝了一口水然後對準他的唇喂了進去,香頭向前推著水往他的喉嚨而去,呼延勃半睜開眼看到她這段時日裏沒來得及打理而狼狽的臉,喉嚨一吞,吞下她喂來的水,他的藍眸一直盯著她看。

方瑾的舌頭舔著嘴角的水滴,現在一滴也不能浪費,看到他的目光,俏臉一紅,“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

“是啊,沒見過滿身是血的美女。”呼延勃因為燒退了而頭腦清醒了不少,打趣道,她剛才那舔唇的動作真的很誘人,思及,身體瞬間緊繃起來。

方瑾不滿地朝他揮了揮拳,沒有留意到他的異常,轉身去準備吃食,幹糧還能留幾天,將一路上收集來的幹枝點了火,烤了一塊馬肉。

呼延勃靜靜地看著她的舉動,那秀麗的背影看起來相當的迷人,他想著安茉兒可有如此迷人的風姿嗎?印象卻是模糊了,也許他真的沒有了解過安茉兒,現在這個女人深深地印在他的藍眼裏,接而是腦海裏。

方瑾的美眸瞟了他一眼,看到他隻是怔怔地一點也沒有要穿衣的樣子,俏臉紅透了,嗔道:“你還不趕緊穿上衣物。”

呼延勃這時候地意識到自己還裸著身子,本想馬上穿衣的,但看到她的美眸時常向他這兒瞟,他故意一掀衣物,露出胸膛道:“要看就光明正大地看,反正都被你看光了不下數回了。”

“誰要看你?”方瑾忙轉頭,如狗兒一般地向後踢了幾腿沙子,隻有那耳根紅透,然後回頭不甘心地看著他,這時候他已穿上了衣物,鬆了一口氣後,她狀似嘲笑地道:“其實我見過的美男不少,你,還遠遠比不上……”她伸出了小手指。

呼延勃頓時頭冒冷氣,這個該死的女人不知道這是對男人最大的汙辱嗎?趁她不留神,一把抓過她壓在身下,看著她驚訝地看著他,邪笑道:“你,要不要試一下?”身體故意向下磨擦她的嬌軀。

方瑾的身子升起一陣快感,這種久違的感覺讓她的俏臉一紅,想要推開他,手卻是一軟,他悶哼一聲,上回拒絕她的誘惑或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隻是現在他有心無力,這樣純粹嚇一嚇她罷了。

正要勉力退開身子,她的玉手自動地推開他的衣物撫摸著那結實的古銅色的胸膛,她的眼睛微眯,觸感甚好,玉手一直向下,耳裏聽到他的悶哼聲,看到他的藍眸有著期待地看著她,故意笑得燦爛地一把推開他,不設防的他頓間倒在沙地上,雙眼冒火地看著她。

“傷還沒好就想亂來?”方瑾輕哼道。

“女人,你關心我?”他挑了挑眉。

“誰……誰關心你?”方瑾差點被口水嗆道,“最好你現在就死掉,那樣我就可以省下一些糧食,哼!”轉身去伺弄那烤馬肉。

方瑾覺得這些馬肉難以下咽,但是為了能迅速恢複體力,再難吃也要啃下去,美眸看向呼延勃時,他正大口地吞咽著食物,沒有絲毫的嫌棄,知道他的傷勢比她要嚴重得多,吃這些個不利於傷口愈合,建議道:“要不你吃幹糧吧。”

“那個要留著。”呼延勃理智地道,即使食不下咽,他也要吞下去,伸手再問方瑾要了一塊。

大漠的夜晚非常的冷,與白天形成鮮明的反比,火堆很快就熄了,聽著耳邊的風聲,心頭發麻,這像極了夜晚的鬼哭狼嚎,一想到狼,就恨得牙癢癢的。

呼延勃看到她在一旁瑟瑟發抖,艱難地挪著身子靠近她,健臂一伸將她環到懷裏,她感覺到他的熱源籠罩著她,下意識地靠近。

夜漫長著,呼延勃的健臂一直緊緊地摟著她,半夜時分,她感覺到男人的肌膚一會兒熱一會兒冷,看來不太妥,她忙伸手到他的額頭處,熱度上升起來了,正想要去取酒囊,記得酒剩得不多了,呼延勃卻是抱著她不鬆手,他的身上似乎又開始發冷汗。

她搖著他,“呼延勃,你怎麼樣了?”

“別走,好冷。”呼延勃無意識地攬緊她。

她咬咬牙,褪下身上的衣物及他的衣物,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他,將殘破的衣物蓋好在身上,她的玉手緊緊地攬著他。

呼延勃感覺到有熱源靠近,下意識地抱緊她,中間一點縫隙也沒有。

天亮了,方瑾感覺到身下有異物,咕噥道:“拿開,別礙了老娘的睡眠。”

“隻怕拿不開。”

有男人的聲音?正在做著美夢的方瑾頓時嚇醒了,立時坐了起來,聽到一聲悶哼,茫然地看著呼延勃,“你……我……”

呼延勃不否認這美景相當的誘人,而且她坐的地方不對,但此時卻不想推開她,早上醒來時抱著她不著寸褸的身子時嚇了一跳,但隨後就知道必定是自己這病情反反複複,趁她未醒,他看了她的睡顏好一會兒時間,粗粗的手指撫摸著她的容顏,直到此時,他才看清楚她的長相,英姿中帶著幾分柔美,他看得有些癡了。

在她醒來時,他卻是快速地收回手,挑眉看著她。

“變態。”方瑾罵道,臉紅地跳開,趕緊穿上衣物。

“好像兩次脫我衣物的人是誰?”他貼緊她道。

“是誰?哈哈……是誰……”方瑾打著哈哈,心裏卻是問候了他祖宗十八代。

兩人在尷尬的氣氛中用了早膳,經過昨天,呼延勃的體力有所恢複,但是腿傷未好,所以仍由方瑾架著他走。昨夜辯認了星象,呼延勃指了個方向,隻要出了這個大漠,就能直奔陰山北。

方瑾不遺有他地按著他指示的方向前進。

他曾笑問,她不怕他蒙她?她卻是笑答,反正她一個人也走不出這個大漠,除了信他別無他道,再說就算現在他騙她,她也沒法。

在大漠了二十來天後,原本的水都耗光了,在沙丘處尋到不多的水補充了水囊,這樣支撐了幾天後,他們的身上剩下的已不足一人飲用,再這樣下去,別說到陰山北了,能不能活著出大漠仍是未知之數?

呼延勃的麵色越來越沉重,他的傷勢倒是好了一些,能自己拄著大刀往前走,此時停下來看著方瑾在他的指示下在沙丘上找水,卻是一滴也沒有。

方瑾卻是越來越煩躁,現在他們急需尋找到水源,狠狠地踢了踢那隆起來的沙丘,可惡,將水囊的蓋子擰緊,“呼延勃,這兒沒有一滴水,我們已經連續五天沒有找到水了,再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渴死的,前方到底有沒有綠洲?”在這鬼地方轉來轉去,入眼除了黃沙還是黃沙。

呼延勃卻是安撫地看了她一眼,“你現在著急也沒有用,我們往這個方向走就一定能出這鬼地方,前方應該會有水源。”

方瑾也知道發脾氣沒有用,認命地放好那隻空水囊,幹糧早已耗淨了,現在都是靠呼延勃尋到大漠中的蠍子等物充饑,若是遇上了仙人掌倒是件幸運的事,至少有東西可以下肚。

漫天黃沙中,兩人徒步前行,烈日炎炎,方瑾抹了一把汗水,想要喝一口水,看了水囊半晌,最後還是忍住放回原位,從來不覺得水是那麼寶貴的資源。

呼延勃有些心疼地看著她,“想喝就喝吧。”

“我還忍得住。”方瑾搖搖頭道,一路上他都是盡量不喝水,她也不能一個人自私地喝水。

呼延勃不禁伸手揉了揉她打結的頭發,出身尚儀局的方瑾卻是最在意儀態的,身上前所未有的肮髒,她趕緊避開,不悅地看了他一眼,這麼髒的頭發他也能摸得下手?自己聞著都有味兒了。

呼延勃搖了搖頭,正要說什麼時,衣袖被人用力地一扯,“呼延勃,你看,前麵有綠洲,有綠洲……”

方瑾的聲音前所未有的愉快,鬆開呼延勃的衣物,快速地朝那綠洲奔去。

呼延勃想要阻止她也來不及了,這個女人就不會看清楚再撲過去嗎?他揉了揉眼睛再看了看出現在眼前一片綠洲,最後看出了玄機,大喊著衝上去想要拉回方瑾,“那是海市蜃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