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還要我說第二遍嗎?”呼延勃咬牙切齒地道,現在他正處於爆炸的邊緣,他還那麼多話說?
安雷整理了一下褲子,忙拉著他的小情人趕緊離去。
呼延勃這時候哪裏還顧得上安雷,趕緊抱緊方瑾繼續打斷的好事……
事後,方瑾喘著氣平息體內的情潮,呼延勃卻是咬著她的脖子,她感覺到一痛,想要抗議,男人卻是鬆開了,吻慢慢地爬到她的耳垂,“女人,你是我的,這一輩子你休想我會放你回華國,你回不去了,聽到沒有?明兒你裝病,我找個借口推掉你與金蘭兒的比試……”
本來如雲裏霧裏的方瑾如電光火石一般知道他突然變態的原因所在?忙將吮吻著她耳垂的男人拉開,顧不上整理自己淩亂的衣物,半是猜測半是肯定地道:“你今夜拉著我出來就是為了我與金蘭兒比試之事?”
一提起比試,呼延勃頓時就氣呼呼的,兩手抓緊她的雙臂,“我說過不許你與金蘭兒比試,你沒聽清楚嗎?”
“你認為我會輸?”
“難道你以為你會贏?連自己有多少斤兩麵也不清楚?”
方瑾看到他笑得嘲諷,頓時火氣一升,迅速朝他的臉上就是一捶,他不設防,被她偷襲到,臉上頓時一痛,而女人卻是一把推開他,拉緊衣物狠瞪他一眼罵罵咧咧地走遠了。
他趕緊追上去,女人抓著他的手臂就是用力一咬,然後一如那回那樣用匕首抵著他那兒,“別跟著我,再跟著我,我,我就閹了你,信不信?”
“你舍得?別忘了它帶給你的快樂。”他笑著挑眉看她,方瑾是尤物,他們在床上一向配合無間,他若是那兒不好使,她還不得哭死?
方瑾見他笑得可惡,聽到他言外之意,怒極反笑道:“你那兒使不了,自有大把人可以代替,不是非你不可……”
“可惡。”呼延勃頓時大怒,一把將她扛起來,高大的身軀往穹廬而去,她的身子掙紮起來,他一掌重重地打在她臀部上,“女人,你給我安份一點,想要找別的男人,等我死了再說。”他還沒死,她倒好,就想要去找下一任?
方瑾捶著他的背,“變態,放我下來……”
草原上一陣夏風吹過,帶來了炎熱之氣,而兩人那耍花槍的聲音漸漸淹沒在風中,隨著夏風飛到天際,可惜不能飛到遙遠的帝京,讓想念的人聽到思念中的聲音。
當夜,正擁被高臥的罕珠兒卻聽到她的穹廬的門簾被人大力一扯,打撓人睡眠是件可恥的事情,“是誰?”她揉著眼睛起身想要點油燈看清楚那個殺千刀的人是誰?
被子卻被人一搶,卷到對方的身上,聽到一把悶悶的聲音的道:“是我,今晚跟你擠擠。”
罕珠兒一聽就認出是那個該死的方瑾的聲音,俏臉氣得通紅,一把扯回自己的被子躺回去,“你不在皇子那兒跑來我這兒做甚?半夜三更的,我還沒計較你擾了我睡眠的事情,滾。”
方瑾不客氣地鑽到罕珠兒的被子裏,鵲占鳩巢地擠在這張不大的床榻上,霸道地道:“我今夜睡定這兒了,你若是不想與我擠,自己找地方睡去。”
“你!”被擠得險些要掉下床榻的罕珠兒坐起來狠瞪著方瑾的背,這個女人有沒有更可惡一點?咬著牙幸災樂禍地道:“你被皇子趕出來了?也對,那個金氏族長之女長得真漂亮,我若是皇子要她也不會要你,你有哪點好?脾氣臭得要命……”
“你說夠了沒有?”方瑾回頭笑得溫和地道,但眼裏的凶光一閃。
罕珠兒忙閉嘴,將難聽的話都吞回肚子裏去,悻然地道:“我……我說的都是實話。”
“哼,呼延勃想要趕我那是他做夢,今晚是本姑娘不屑於與他睡一張床,你還睡不睡?不睡就出去看月亮,別阻我睡覺。”方瑾哼道,轉過頭閉眼睡覺。
外麵天黑黑的哪來的月亮?
罕珠兒朝她的背想要揮一拳,剛要觸及方瑾,聽到這個可惡的女人道:“罕珠兒,你可敢動手就試一試?”她的拳頭停在離她的背寸許遠的地方,最後轉了一個方向捶到了空氣裏,賭氣地躺在床上,用屁股撞了一下方瑾,但很快地就被方瑾還了一記,瞬間掉到地上毛毯上。
她怒極地站起來狠抓了一下自己淩亂的頭發,誰來將這個妖孽領走?由得她到處害人?看來她是與皇子吵架了?難得啊,真難得,她再度躺上床,“你放皇子一人在穹廬內,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可是給了金蘭兒可乘之機。”
“他今晚想要造反也沒有那能力。”方瑾睡意甚濃地道。
這是什麼意思?罕珠兒不解地追問,可惜方瑾不願回答了,再問,迎來了一記拳頭,很好,總算耳根清靜了。
罕珠兒倒回另一邊恨恨地咬著枕頭,心裏卻興奮地猜測著方瑾與皇子之間發生的事情,一夜無眠。
外頭的高大身影看了看那緊閉的穹廬簾子,親眼看到她進去了沒再出來,放心之餘,長長地歎息一聲,回到穹廬之後,方瑾如蛇蠍美人一般地纏著他,對於她的嫵媚妖嬈,他例來沒有抵抗力,很快就被她尋到機會一腳踢到那兒,然後看到他痛得彎腰,她倒好,笑著道:“讓你以為老娘好欺負,老娘今夜就去與罕珠兒擠一擠,你別跟過來,聽到沒有?我還沒打算原諒你呢。”
看到她瀟灑地揚長而去,他大口大口地深呼息平息那股疼痛,這個女人真用力,怕是這兩日內都要不舉了,等到疼痛一緩,這才跟在她的身後。
最後轉身回去,看來她今夜是不打算回來了,孤枕難眠是逃不掉了,本來還盼著回來後能與她徹夜纏綿,現在都泡湯了。
第一縷陽光透過空著的穹廬頂射了進來,方瑾睜開眼睛伸了個懶腰起床,初時看了看這簡陋幹淨的陌生地方,半晌後才想起來昨夜與呼延勃鬧別扭了,這是罕珠兒的住處,正要穿皮靴。
“水到好了,可以洗臉了?”
低沉沒有生氣的聲音灌入耳膜,方瑾忙抬頭,嚇著倒退了一步,隻見罕珠兒的臉上有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下巴處也微微有著青紫的瘀血痕跡,如鬼魂一般端著銅盆站在她的身側,“罕珠兒,你怎麼弄成這副尊榮?昨晚撞鬼了?”
罕珠兒一臉幽怨地看著她,咬牙切齒地道:“我這副樣子是拜誰所賜,你不知道嗎?對呀,我昨晚的撞了一隻不請自來的鬼,還占我的床,你看看,這就是拜你所賜的……”
方瑾聽到罕珠兒說得激動,忙安撫地看著她,“這個與我有關係嗎?我不記得了,回頭我去呼延勃那兒看看有沒有什麼好藥,拿來給你擦一擦。”
罕珠兒恨恨地看著她,真是貓哭耗子假慈悲,恨得又想要咬枕巾,方瑾忙接過她手中的銅盆,到一旁去梳洗,順手塞給一條枕巾,一副你別客氣盡管咬吧的表情。
罕珠兒氣得咬緊方瑾遞過來的枕巾,含怨地看著那個快樂地哼著優美小調梳洗的女人。
昨晚那一場挑戰所有人都記在心裏,早早地用了早膳,就聚集到那開闊處,等候著這一場對決,這比上回那一次更引人囑目,眾人議論紛紛。
方瑾穿著一件新做的天藍色的衣袍,頭上係著一條鑲有藍色寶石的頭巾,身上的佩飾隨著她的走動而發出聲響,恣意而飛揚,看起來就與一般的草原兒女沒有二致,除了那張華國人的臉。
而隨著金氏族長走過來的金蘭兒卻是一身耀眼的紅裝,就像一堆火一樣,與方瑾那一身像天空般遼闊顏色的衣裝大相徑庭,兩人對視一眼,方瑾笑得自信而張揚,金蘭兒卻是抬頭輕哼一聲扭過頭。
呼延勃臭著一張俊臉在眾人的陪同下走過來,阿彩婆婆就站在他的身邊,看著他臉上有著細微的瘀青,忙緊張地小聲問道:“皇子,這是怎麼了?”
呼延勃幽怨地看了眼像萬事不關己的方瑾,昨夜讓他獨守空房,今天一見麵就轉開臉去,頓時他的臉一沉,渾身散發著寒氣,聽到阿彩婆婆擔憂地再問了一聲,這才收斂身上的氣息,笑著低聲道:“沒事,昨兒我不小心弄的,婆婆不必掛心。”
阿彩婆婆在他的臉上看了看,心中有些狐疑,循著呼延勃的視線看去,隻見到方瑾的表情也不似平日,頓時了然,原來小兩口鬧別扭了,她笑了笑,聰明的不再置詞。
方瑾與金蘭兒都牽著馬走到那比試的地方,所有人都歡呼起來,兩人看了眼對方,都“謔”地一聲坐上了馬。
做為公證的哈雷族的肥族長一聲令下,兩人同時起步,如利箭一般往前衝。
呼延勃看著兩人的比試,方瑾非但沒有落於下風,反而有漸漸領先的氣勢,藍眸裏一片驚訝,他與方瑾相處的時間最長,知道她的馬術不太精湛,怎麼可能才這麼些時間就進步這麼大?令他不得不刮目相看。
原本得意笑著的金氏族長臉上的笑容凝窒了,這個女子不是華國人嗎?他的女兒是在馬背上長大的怎麼可能勝不過這個華國女人?忙揉了揉眼,這回看到女兒那身張揚的紅衣已經落後方瑾一個身位了。
肥族長早已是驚訝地合不攏嘴,金氏一族打的主意他也清楚,有心幫一把,他若有女兒也會這樣做,在呼延勃未發達之際結為兒女親家,將來得到的好處也是最大的。
周圍的人群發出歡呼聲,有女人大聲地喊著,“阿瑾,阿瑾……”將氣氛炒熱,方瑾這段時間的努力她們有目共睹,所以都紛紛給她打氣,反倒金蘭兒初來乍到,這群婦女沒有與她相處過,因而沒有人因為同是胡人的原因而偏向她。
呼延勃耳裏聽到婦女嘴裏的“阿瑾”之聲,他不在這段時日發生了什麼?記得那會兒他事著方瑾在聚居地上騎馬經過時,那些婦女看方瑾的眼神疏離而淡漠,現在卻是差天共地。
阿彩婆婆看到呼延勃的藍眸隨著方瑾而轉,輕笑道:“覺得不可思議?我不得不承認這個方瑾姑娘對皇子是一心一意的,她若練馬術及其他生活技能的時候,可是狠下了一番功夫,若心中無皇子,又怎麼會這樣努力?那都是她的愛的表現。”
呼延勃一手攬住阿彩婆婆有些佝僂的身子,眼裏有著感動,“婆婆,沒想到你做得那麼徹底,我原本想著婆婆不排斥她已是萬幸了,婆婆卻將她教得那麼好。”
“傻孩子,那也得你的方瑾姑娘肯學,現在事實證明你的眼光不差,女人為了男人什麼都肯做,那還不是愛嗎?”阿彩婆婆笑道。
“方瑾姑娘很有慧根。”後頭的頂著一對大大黑眼圈的罕珠兒讚揚道,沒有人比她更明了方瑾付出的努力,也就因為這樣,她才會對她另眼相看。
安雷在一旁道:“婆婆這招還是使得,我早就想到以皇子長相與身份,隻怕將來想要嫁他的姑娘會擠破了草原,現在這個方瑾姑娘這麼彪悍,將來想要通過挑戰嫁給皇子的姑娘都要掂量掂量了。”最重要的是這能名正言順地拒絕掉那些意圖聯姻的人,而又不會得罪人,這是草原的規矩,誰都得遵守的。
安雷能想到的,呼延勃自然也會明白,他的藍眸熱烈地停留在前方那個禦風而騎的女人,就算沒有當眼看到,也明白方瑾付出了多少的努力與艱辛,難怪她會毫不猶豫地就應下了這場比試,她不是要放棄他們的愛情,而是努力地捍衛它,他錯怪她了。
金蘭兒如何也不願相信自己的眼睛,方瑾居然騎得能快過她,這怎麼可能?始終落後她半個身位,這讓她的心不甘,輸給任何人都可以,但輸給一名華國女子那就萬萬不能。
眼看終點就要到了,她越想越不忿,不顧比賽的原則,因為兩馬靠得近,她的馬暗中朝方瑾的馬撞去,這是幹擾騎手的行為,是卑鄙令人無恥的行來,但是她顧不上那麼多了,勝利比什麼都重要。
方瑾沒想到勝利在望了,這個金蘭兒居然會用詐?想到罕珠兒在比試前跟她說的話,上回的比試即使她不出詐,隻要盡心,她也會認輸的,但這次金蘭兒的挑戰,不能與她上回的相比,要她當心一點。
沒想到罕珠兒一語中的,這金蘭兒果然打算用奸計,哼,她不會讓她如願的,在金蘭兒撞上來之際,她也暗中去踢她的腳,她的坐姿不穩,而方瑾的身子也在瞬間歪了起來,險些要掉下馬來。
眾人這回都驚呼出聲,呼延勃更是不管不顧地一把馬上一旁的馬,奔向方瑾,之前一直都好好的,怎麼到了這關頭居然會出事?此時他一臉的焦急,就怕遠水救不了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