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之，衛錦的嘴角有轉瞬而過的上揚，短暫到站在她對麵的容懷錦都沒發現。
“我會幫爺。”
“那就有勞衛姑娘了。”
容懷錦舒了口氣，拱手朝衛錦行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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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熾入皇陵的前一夜。
上卿府，密室中。
正中央放置了一具棺槨，裏麵躺的是和容熾身形相似的屍體，棺蓋一開，一股刺鼻的腐爛味撲麵而來。
開棺的夜清玄別開臉，難受地撐著牆壁幹嘔。
三柱特製的香燭已經點燃，煙霧嫋嫋向上彌漫，旁邊，衛錦盤腿坐在地上，容懷錦將古琴遞到她腿間，輕聲問道，“對你可會有影響？”
“都這個時候了，問這有什麼用？本上卿和你要是不把薑皇後忽悠過去，麻煩可就大了。”夜清玄一臉嫌棄地推開容懷錦，旋即笑容堆滿臉地看向衛錦，“隻要衛姑娘能助我們渡過此劫，本上卿就滿足衛姑娘的三個心願。”
“口說無憑，拉鉤為證。”
“……拉鉤！”
夜清玄沒想到衛錦會答應得這麼爽快，所以遲疑了一下。
按他設想的來發展，衛錦應該說，夜上卿言重了，小小事情，不足掛齒……哎，人算不如天算，三個願望而已，又不是要他的命。
衛錦想的則是這三個願望說不定能助她找回師傅的東西，或者是讓她成為名揚天下的女大夫，錯過就是傻。
他們兩個拉鉤的動作倒映在一雙冷冰冰的墨瞳裏，容懷錦單手拎開夜清玄，“別耽擱時間，趕緊試試。”
纖纖素手撫上琴弦，沉穩悠揚的古調緩緩流露，琴音仿佛穿越了千年而來，每一段中都會有一個音直擊人心。
聽者，心神漸靜……
“要不是你娘身份尊貴，就憑你這個野種也配跟我們玩兒？”
“小野種，你來鑽個狗洞給我們看看！”
“小野種，學聲狗叫給我聽聽，不然我就告訴你娘，說你打我們。”
“沒爹疼，沒爹愛，一個娘，天天忙，小野種，不受寵！沒爹疼，沒爹愛，一個娘，天天忙，小野種，不受寵……”
“夠了！”
一聲足以讓青筋繃起的怒吼響徹密室。
琴音戛然而止，衛錦輕輕按住顫動的琴弦，“看來夜上卿並非麵上如此瀟灑。”
夜清玄喘著粗氣，眼裏的憤怒消退了些許，他看向容懷錦，“戰神看見了什麼？”
“本王心中暫無所想。”容懷錦神情淡然，跟與聆聽琴音之前的模樣相比，沒有差別。
驀然間，他垂眸掃過夜清玄的手，“夜上卿快把他的頭給擰下來了。”
什麼頭？
夜清玄一頭霧水地垂下眼簾，他怎麼掐著這具屍體的脖子。
舉起黏糊糊，散發著惡臭味的雙手，夜清玄勉強扯動嘴角，“原來摸屍體也不怎麼可怕。”
咚！
衛錦聞聲蹙眉，“夜上卿怎麼了？”
容懷錦無奈搖頭，“沒用，暈過去了。”
聞之，衛錦的嘴角有轉瞬而過的上揚，短暫到站在她對麵的容懷錦都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