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上說,食色性也,且身體的欲望很難克製,有些時候,若是得不到發泄,會憋出毛病。
“爺,我想給你把一下脈。”
衛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憂心容懷錦的身體。
容懷錦是戰神,如果他沒有一副好身體,在戰場上是很吃虧的,嗯對、她之所以擔心,是因為天下安危、百姓生存。
容懷錦懷著疑惑伸出手腕。嬌嫩的指尖帶著涼意落下,他呼吸微窒,“本王可是患了什麼病?”
衛錦舒了口氣,“爺的身體很好,並沒有憋出毛病。”
容懷錦眉心緊蹙,“衛姑娘為何會有如此想法?”
衛錦大大方方將自己的擔憂道出,因為她是站在一個醫者的大夫說這些,所以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相反,她還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大好事。
容懷錦就不一樣了,一抹詭異的緋紅染上雙頰。他握拳掩嘴輕咳一聲,“衛姑娘多慮了,本王懂得如何釋放。”
懂就好……衛錦悄悄鬆了口氣,要是容懷錦向她請教,那可就麻煩了,因為她不知道。
滂沱大雨中,一抹火紅的亮光闖入視線。
眉月驚呼,“爺,前麵起火了!”
桃花林裏的小院正在被巨大的火勢吞噬,就算有老天爺幫忙,也於事無補。人已經死了,南燭被割喉,眼睛瞪如銅鈴,像是要把那個殺她的人牢牢記住。
洛渝的白骨也不見了,隻留下一地淩亂的腳印。
在一棵桃樹枝上,容懷錦發現一根金絲線,是從衣服上刮下來的。父皇身邊的禁衛軍,所穿之物就有金絲線做裝飾。
他將金絲線攥在掌心,待眉月將南燭的屍體埋好,他才轉身朝馬車走去。
父皇……洛渝……之間,到底有什麼矛盾,以至於洛渝都死了,父皇還不肯放過他。
車廂小窗上的布簾被衛錦撩開了,從容懷錦下去到回來,她都保持著同一個姿勢。清冷的臉頰被映照得有些滾燙,容懷錦從衛錦手裏拿過布簾放下,聲音溫溫的,“生死有命,不要想太多。”
“南燭說的過期不候會不會是她準備去陪洛渝了?”衛錦緩緩道,她想起南燭與她說話的時候,很輕鬆、很愉悅,好像人生已經圓滿了。
一個人到底是有多喜歡另一個人,才會流露出那樣的感情。
可是師傅說,世間最毒的就是男女之情,叫她千萬不要沾惹。甚至,師傅還為她煉製了絕情丹。
衛錦撫上心口,師傅說,服下絕情丹之後會照常心動,隻有在產生深沉的愛意時,才會發生藥效。
藥效雖不致死,但會讓人痛不欲生。所以,她最好是聽師傅的話,不要沾上男女感情。
容懷錦以為衛錦是在為南燭的離去而傷心,便抬手輕輕攬住了衛錦的肩。雖是第一次這麼安慰姑娘,但好在他經常看夜清玄對女人摟摟抱抱,也算是看會了不少。
誰也沒有說話。衛錦覺得自己是莫名其妙靠在了容懷錦身上,距離近到可以聽見他沉穩有力的心跳。溫熱的呼吸輕輕落在衛錦臉上,仿若和煦春風拂過,好不愜意。她揣著為什麼會這樣的疑惑,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書上說,食色性也,且身體的欲望很難克製,有些時候,若是得不到發泄,會憋出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