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小虎子使勁揮舞胳膊，“姐姐！姐姐，我在這兒！”
衛錦循聲望去，唇角揚出溫婉的弧度，“聽見了。”
白固拎著一壺酒，施施然坐在了窗邊，絳紫錦袍華貴大氣，襯得俊逸的麵容熠熠生輝。一時間，吸引了不少百姓朝二樓望去。
“丫頭，許久不見，甚是想念。”
聲音不大不小，足夠附近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一個大男人對一個姑娘說想念，意味什麼？肯定是喜歡唄。不然就是不知輕重的輕浮之人。
春凝氣呼呼地瞪著白固，但又不敢直言自己的怒意。白固乃是南玄大巫鹹，豈是她一個暗衛可以頂撞的。況且，她之前已經被白固罰過，若這次再被罰，不是又給姑娘添麻煩嗎。
“姑娘，薑夫人還等著您的藥呢，我們趕緊回去吧。”
衛錦輕聲應下，朝著白固和小虎子的方向微微頷首之後，她才邁開步子。
待遠離了平明樓，春凝才將心裏的不滿道出，“姑娘您剛才怎麼還笑呢，您該不會是對大巫鹹有意思吧？”
衛錦哭笑不得，“我不笑，難道你要我哭？”她覺得白固那番話裏並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尋常問候。
姑娘到底知不知道她在說什麼，春凝無奈一跺腳，“奴婢覺得您就跟沒開竅似的。”
衛錦抿唇失笑，抬手落在春凝手背輕輕拍了拍，“別想這種煩心事了，薑夫人還等著藥呢，趕緊回吧。”
輪到春凝哭笑不得，姑娘怎麼能把自己的事稱作煩心事呢，看來，多半是沒開竅。苦了戰神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上心的姑娘，這位姑娘卻對男女之情一竅不通，宛如一張白紙。
平明樓
白固隨性地坐在一把太師椅上，小虎子仍是趴在窗邊觀察下麵的百姓。
身著寶藍色錦袍的翩翩公子坐在桌邊姿態優雅地吃著花生米，如瀑墨發用了一個質地極純的金冠束起，再用一根瑩透純淨、潔白無瑕的和田白玉玉簪固定。整個人從頭到腳都透著貴氣，但又不俗。
修長骨感的手指慢悠悠把玩小巧的酒杯，一口桂花釀入喉，顧九思闔眸享受回味的綿甜。他的眼前忽然出現了那位姑娘笑起來的模樣，當真是嫋娜少女羞。
“她就是迷惑容懷錦心智的妖女？”
“妖字與她甚不相配。”
話落，白固一飲而盡，空掉的酒壺被扔到一邊，他坐回桌邊，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桂花釀。
“看上去不像酒的酒有那麼好喝嗎？”
“燒熱之後更好喝。”
顧九思舉杯相碰，一杯入口，他笑道，“我讚同你的話，有美一人，清揚婉兮，初見，我竟誤以為她是從九天而來。那九重天上住的都是神仙，豈是妖能涉及的？”
白固輕笑，“顧公子醉得不輕。”
顧九思抬手扶額，靠在了桌上，聲音正色了不少，“大巫鹹的事，辦得如何了？”
忽然，小虎子使勁揮舞胳膊，“姐姐！姐姐，我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