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殿內的太監婢女全都退了出去，福公公也不例外。
九啟皇帝坐在床邊，將榮貴妃摟在懷中。他溫柔撫弄柔軟的碎發，任由自己的呼吸噴灑在榮貴妃的脖子上，“阿嬋，朕已經解了子秀的禁，給了他三天時間去證明自己的清白……阿嬋，你說你該怎麼感謝朕？”
“唔、”猝不及防的痛楚，讓榮貴妃皺緊眉心，連帶一雙美眸也閉得緊緊的。
“阿嬋，子秀現在處在一個很危險的環境裏，朕無法幫他，隻能靠他自己掙脫出來。”單薄的寢衣應聲而裂，九啟皇帝將其揉作一團，往旁邊隨意一拋，手上不輕不重地揉捏著，“阿嬋，別怪朕，朕也很為難。”
“那些彈劾子秀的奏疏，皇上到底是信還是不信？”榮貴妃難受地忍耐著，纖纖玉手緊緊抓住被子。
“阿嬋都沒叫出來，朕實在是沒心情回答阿嬋的問題。阿嬋要是想知道子秀的事，就得使勁叫，叫到外麵的人都聽見。”九啟皇帝眸光幽暗，唇齒間吐出的字句極盡森然。
榮貴妃咬緊下唇，美眸緩睜，泫然欲泣。她抬手勾住九啟皇帝的脖子，咬牙忍住心裏的反感，湊了上去。耳鬢廝磨間，她呼吸粗重道，“看在臣妾還未痊愈的份兒上，皇上就先放過臣妾好不好？待臣妾好了，隨您折磨。”
“這可不是折磨，這是朕對阿嬋的憐愛。別的嬪妃做夢也盼不到的。”九啟皇帝爽朗的笑聲響徹寢殿，“叫！給朕使勁叫！叫得朕心情舒暢，朕就再給子秀三天時間！”
紗幔搖晃，一聲聲嬌媚到骨子裏的悶哼從底下傳出。
聽者，紛紛麵紅耳赤。
守在寢殿外的白蘇攥緊了拳頭，兩隻眼睛泛著嚇人的紅色。
福公公仰頭望向碧空，眉眼間盡是無奈。在別的嬪妃眼裏，皇上對榮貴妃是寵愛，可在他們這些近身侍候的人眼裏，隻是恐怖的發泄。而在榮貴妃眼裏，應該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驀然間，寢殿裏響起了鞭子抽打的聲音。一個時辰後，九啟皇帝衣冠楚楚、神清氣爽地離開了長禧宮。
容璟起身，朝衛錦伸手，“起來吧。”
衛錦扶著盲杖，搖搖晃晃站直了身體。她仰著小臉望向容璟，“十二皇子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想讓你知道九啟皇帝有多惡心，然後和他保持距離。”容璟躬身，微涼的指尖觸上衛錦蒼白的臉頰，嫩滑柔軟的肌膚，讓他忍不住多停留了一會兒。
衛錦抿唇不語，直接往外邁開腿。
容璟負手跟在後麵，“你該不會是第一次接觸這種事吧？”
衛錦步伐一頓，聲音寡淡，“是第一次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這都不是一件值得笑的事。”
容璟斂了笑容，加快步伐與她並肩，沉聲道，“如果你願意幫我殺了九啟皇帝，我願意成為你的奴，永生永世伴在你身邊，永生永世不背叛你。”
衛錦停下，“你也知道他是皇帝，不是阿貓阿狗。”
寢殿內的太監婢女全都退了出去，福公公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