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好奇皇後娘娘為什麼對天機穀動手，難道皇後娘娘不知禁衛軍也在天機穀附近？”明知，還犯，薑皇後到底有何目的。
“亂上加亂，覆了九啟。衛姑娘覺得這個理由如何？”薑皇後陰冷的聲音落在衛錦耳畔，“本宮唯一的兒子被容懷錦殺死，皇帝不但不調查，還包庇容懷錦，你叫本宮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衛錦淺淺一笑，“在皇後娘娘心裏，是兒子更重要，還是皇權更重要？”
薑皇後心頭一震，腦海裏突然浮現出容熾入皇陵那日，她看見過的畫麵。那個時候，她好像著了魔怔，以至於她後來好幾天都提不上精神。
“皇後娘娘那一句平身，我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衛錦笑出聲，其中諷刺，比針尖還尖銳。
薑皇後頭皮發麻，纖纖玉手握成拳，“是你所為對不對？”
衛錦斂了情緒，不鹹不淡道，“我隻是想讓皇後娘娘看見心中所想，誰料，皇後娘娘心中所想竟是掌皇權，稱女帝。”
“為何不告訴皇帝？”薑皇後冷笑一聲。
告訴皇帝，皇帝處置了她，也就不會有天機穀被屠的事。
隻可惜，沒有如果。
而衛錦也沒有預知未來的本事。
衛錦垂首輕笑，“皇後娘娘怎知皇上不知道此事？”
薑皇後神情微滯，纖纖玉手緩緩鬆開，既是知道，皇上為何不處置了她？皇帝大可以借著這件事，再將薑家手裏的一半兵權收回。
“皇後娘娘疑惑，我也很疑惑。”衛錦信步逼近薑皇後，她冷幽幽地吐出一字一句，“莫不是皇上欠了皇後娘娘什麼，所以才裝作不知道皇後娘娘想稱帝這件事。”
欠？
容熾嗎？
薑皇後自嘲地笑出聲，兩隻手再次握緊，“皇帝虧欠的人有很多，可他也就對你心存愧疚。”
玉玲瓏！
皇帝眼裏心裏隻有玉玲瓏！
不過玉玲瓏也是慘，她既得到了皇帝滿心的癡情，也得到了皇帝滿心的無情，不然怎會服毒自盡。
皇帝再愧疚，也不可能讓玉玲瓏活過來！
思及此，薑皇後心中一陣快意，她看衛錦的眼神裏充滿了可悲，“本宮甚想知道你到底是衛道公的血脈，還是皇帝的血脈。”
衛錦呼吸微窒，右手不自覺地握緊盲杖，“什麼意思？！”
“你那個娘，最擅長的就是勾引男人。”薑皇後一字一頓，恨意使她想把玉玲瓏的屍骨挖出來，鞭上數百遍，“明明和衛道公有婚約在身，玉玲瓏還要留在宮中做太醫。後來玉玲瓏與衛道公成親之後，還是時常出入皇宮，可笑的是玉玲瓏在被診出喜脈之前，曾與皇帝翻雲覆雨，此乃本宮親眼所見。”
薑皇後氣紅了眼，連指甲陷入肉裏也沒發現，“你之所以會走失，是因為衛道公覺得你不是他的血脈，所以他就把你給扔了！”
衛錦咬緊牙關平複心底的波瀾，“我的爹娘死於戰亂！皇後娘娘受到打擊，口不擇言！”
“我更好奇皇後娘娘為什麼對天機穀動手，難道皇後娘娘不知禁衛軍也在天機穀附近？”明知，還犯，薑皇後到底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