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錦笑了笑,“大將軍所求之事,民女怕是辦不到。”
玨老去了哪兒,她不知。
她也不願意讓薑世鈞知道玨老的去向,玨老當日直言薑府派去給薑夫人送點心的人沒安好心,薑世鈞怎麼可能容得下玨老?
春凝取藥回來了。
薑世鈞接過後道了謝,目光深邃道,“衛姑娘當真不想進宮?”
不等衛錦開口,春凝脫口而出,“回大將軍的話,姑娘尚在病中,不宜到處走,被戰神知道您帶姑娘入宮,戰神定會動怒。”
她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如果薑世鈞還是執意要帶姑娘入宮,那就是擺明要與戰神為敵。
區區婢女,竟敢對他這個大將軍不敬!
薑世鈞抬袖一拂,“本將軍問的是衛姑娘,你一個下人有什麼資格插嘴?”
衛錦搶在春凝還嘴之前開口道,“是春凝失禮,民女代她向您賠不是。大將軍的好意,民女心領了。大將軍步履匆匆,想來是有要事相辦,民女不打擾大將軍。”
薑世鈞不甘心地深吸一口氣,“告辭。”
轉身之際,一根銀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進春凝脖子,春凝猛然停在原地。
玲瓏神情微滯,“姑娘,您為什麼……”
“難道你覺得春凝不該罰?”衛錦餘光輕瞥,溫軟的聲音被寒涼吞噬。
春凝這多嘴的性子,必須改。
如果選擇縱容,往後必定闖禍。
被定在原地的春凝不僅不能動彈,連話也說不出,甚至還感覺到了越來越強烈的痛楚。
須臾,春凝滿頭大汗,臉色蒼白。
玲瓏心生擔憂,“姑娘,春凝她知錯了,您饒過她吧!”屈膝跪地,還未來得及磕頭,就被衛錦拽了起來。
素手輕揮,掌風帶走銀針,渾身發軟的春凝‘咚一聲’倒在地上,想起身,卻使不上力。
衛錦俯身,微涼的指尖鉗住春凝的下頦,“針上有毒,但不致死,好好反省。”
春凝咬破下唇才使上一點力氣抓住衛錦的手腕,“姑娘,奴婢知錯了,求姑娘賜解藥!”
“無解。”
輕飄飄的兩個字猶如千斤重的巨石壓得春凝喘不過氣。
衛錦拂開春凝的手,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玲瓏猶豫了一會兒,抬步跟上,恐再惹姑娘不悅,她沒有再為春凝求情。
兩隻胳膊已經好得差不多,衛錦回房取了長鞭,準備去夜府。
玲瓏擋在門口,“您還未痊愈,不能去。”
如畫的眉眼間一片清冷之色,往日眸光瀲灩的雙瞳中寒意綿綿,衛錦漫不經心挽著手裏的長鞭,“你也想跟春凝一樣?”
“奴婢隻是在為姑娘著想。”玲瓏跪在門外,“奴婢知道姑娘此行的用意,但也請姑娘考慮戰神的一番好心。”
衛錦冷眼相對,“我不過是去找夜夫人學習鞭法,你想哪兒去了?”
突如其來的寒意讓玲瓏身形一晃,她咬緊牙關,“如果姑娘今日非要去,就請姑娘殺了奴婢,從奴婢的屍體上踩過去!”
衛錦笑了笑,“大將軍所求之事,民女怕是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