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老板是做什麼的？”容懷錦來了興趣。
“老板的事，我們做夥計的哪能清楚？”店小二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後廚正在準備您三位的酒菜，還請您上樓靜候。”
容懷錦不多言，抬步往樓上去。
王倓聽見聲響，打開門，有些驚訝，壓低聲音道，“你不是在房間裏睡覺嗎？”
“去外麵走了走。”容懷錦徑直走入房間。
王倓把門關上，繼續小聲道，“見到衛姑娘了？”
容懷錦喝了半杯茶，“她進宮了。”
王倓拿茶杯的手一抖，一種恐懼從腳底蔓延到四肢百骸，“該不會是南玄皇帝看上衛姑娘，要納她為妃吧？”
砰——
半杯茶被放回原位，濺出不少。
王倓呼吸微窒，“我隻是猜測，你別當真，消消氣。”
容懷錦眼簾輕抬，“我有生氣嗎？”
王倓語塞，分明就是生氣了。
他重新倒滿一杯茶遞過去，“南玄皇帝大費周章來九啟，不為攻城奪池，隻為帶走衛姑娘。他如果不是看上衛姑娘，那就是別有用意。莫不是看上了衛姑娘的醫術？”
不排除這個可能。
容懷錦抿了一口熱茶，將客棧裏的異樣道出。
王倓一拍大腿，“我正要跟你說這事！”
叩叩——
“爺，店小二送酒菜上來了。”眉月推開門，店小二端著裝得滿滿當當的托盤放到桌上。
須臾，擺滿桌子。
王倓湊近嗅了嗅，“夥計，你家做菜要加檀香？”
店小二眸光一滯，掛著微笑道，“客人您說笑了，做菜怎麼可能加檀香？多半是有人在廚房燒檀香，味道跑進去了。”
“沒加進去就好，你下去吧。”王倓擺擺手。
店小二佝著腰退出房間，下樓時，他回眸瞥了房間幾眼。
……
夜清玄離宮時，天色已經漸沉。
他打了個哈欠，睨了白固一眼，“往後一段時間，就有勞大巫鹹了。”
白固皮笑肉不笑，“本巫鹹一定會好好照顧上卿大人。”
有單獨的住處不去，偏要住他的巫鹹府，夜清玄的腦子該不會是被冷風吹壞了吧？
寬大袖袍下的兩隻手不斷收攏。
白燁聽見咯咯作響，悄悄瞥了白固一眼。
他繞到另一邊，拉開夜清玄，“上卿大人，我有幾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夜清玄垂眸，“直言就好。”
白燁踮起腳尖，努力湊到耳邊，“我大哥脾氣不好，上卿大人多擔待點，千萬別跟他計較。”
“本上卿大人有大量，絕對不會跟小人計較。”夜清玄抬袖一拂，挺直腰背。
“夜上卿是不是忘了一個人？”衛錦搶在白固之前岔開話題，不然這兩個人肯定得杠起來。
夜清玄眉梢微挑，陷入回想。
一個小姑娘的模樣浮現在腦海裏……
他剛剛隻是跟衛錦提了兩句東溪寨的事，並沒有說要去接阿銀。
“她自有去處，本上卿管不著。”
“說不定人家還在原地等著你。”白固冷幽幽道，“看她年紀甚小，應該很容易被騙走。”
“你們老板是做什麼的？”容懷錦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