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每每夢見師傅,師傅都會斥責她為什麼要進宮,為什麼要和皇室中人扯上關係。
衛錦鼓足勇氣對上容懷錦的眼睛,“師傅雖然已逝,但她經常在夢裏訓斥我與皇室中人走得近。”
容懷錦輕輕將眼前人擁入懷中,“你師傅被先帝所傷,在她眼裏,皇室中人應該都是壞人,所以才會進你夢裏斥責你。”
“隻要我足夠護你,愛你,你師傅就不會訓斥你了。”他靠著柔軟的秀發,貪婪呼吸她身上的清香。
驟然加快的心跳仿佛近在耳畔。
驀然間,心頭一疼!
衛錦眼前黑了黑,冷汗涔涔。
她猛地推開容懷錦,“爺,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容懷錦一個箭步追上去,握住她的手腕往懷裏一拉。
一陣天旋地轉,衛錦看見了一張放大的俊臉,“爺這是作甚,快放我下來。”
“該說的,顧九思都已經跟我說了。”容懷錦抱緊懷中人,“我帶你去找韓籍。”
衛錦呼吸微窒,“不用!我自己可以治!”
容懷錦垂眸,眼底一派嚴肅,“你難道不知醫者難自醫?”
他深邃的視線仿佛已經將她看得清清楚楚。
在他麵前,她就像是一個透明人。
衛錦喉間一堵,勉強揚起微笑,“爺,韓太醫醫術很好,我隻是怕我被診出大病。”
匆匆步伐猛地停下。
容懷錦垂首,“你是不是知道自己得了什麼病?”
衛錦的眼睛眨也不眨,“在我眼裏,我自己得的病都是小病。”
一聲輕歎從唇齒間溢出,容懷錦加快步伐。
巫鹹府
仆人來報,九啟戰神求見。
“哦?”白固意味深長地挑起眉梢,指間的黑子久久沒有落在棋盤。
“大哥可是在想戰神為何突然表明身份?”白燁端坐。
白固抬眸,“你覺得是為何?”
白燁深思半瞬,“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打亂了戰神原本的安排。”
白固抿唇失笑,“你認為會是什麼事?”
白燁皺眉思索,“難不成是因為衛姐姐?”
白固抬袖一拂,命仆人將九啟戰神請至書房。
豈料,仆人恭聲回道,“九啟戰神說他急需韓太醫,讓您命韓太醫立馬趕往衛姑娘的房間。”
啪嗒——
指間的棋子滑落,砸在棋盤上。
“容懷錦已經帶人過去了?”
“是。”
白固匆匆起身,不忘用狠厲的餘光剜了那仆人一眼。
白燁輕歎一聲,“去賬房領這個月的月錢吧,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大哥眼前,否則他會要了你的性命。”
仆人跪地領命。
房間裏,窗戶大開,清風拂動床幔,蕩起漣漪。
白固跨過門檻時,一副旖旎畫麵闖入眼簾,床幔被放下,人影幢幢。
他眼睛微眯,“容懷錦!”
“本王在這兒。”容懷錦端著一盆熱水跨過門檻。
白固錯愕,“你怎麼在這兒?”
容懷錦將熱水放下,“大巫鹹覺得本王該在哪兒?”
白固下意識抬手指向床榻。
這時,一位婢女從床上下來,跪在地上,“衛姑娘冷得很,奴婢奉戰神之命,抱著衛姑娘,讓衛姑娘取暖。”
可每每夢見師傅,師傅都會斥責她為什麼要進宮,為什麼要和皇室中人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