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被錯開。
玉老爺閉了閉眼，負在身後的兩隻手悄然握緊。
他轉過身，瞥過玉夫人泛紅的眼睛，沉聲道，“你來玉家所為何事？”
子苓走這一趟本想解開心中的疑惑。
此時此刻，他卻什麼都不想知道了。
“我與阿錦從小一起長大，聽聞她找到了自己的親人，特來看看。”子苓拱手行禮，“打擾了玉老爺和玉夫人，望您二位見諒。”
玉夫人眼神和藹，她牽住子苓的手，“原來你和阿錦是青梅竹馬，我正好有空，你和我聊聊以前的阿錦好不好？”
玉老爺抬步朝書房去，“你們聊，我去算賬。”
走了幾步，玉老爺喚了衛錦，“隨我去書房。”
……
巫鹹府，後院。
一大一小躺在兩把藤椅上，慢慢悠悠晃著。
白燁往嘴裏送著葡萄，不僅不吐葡萄皮，連核也不吐。
白固瞥了一眼，玩味道，“你就不怕你的肚子裏長出一棵葡萄樹？”
白燁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大哥你不要總是把我當小孩子看好不好？”
“你本來就是小孩子。”白固往嘴裏拋了一把花生米，吃的津津有味，“聯姻之事，你如何看？”
葡萄合哽在喉嚨裏。
嗆得白燁滿臉通紅。
喝了足足三杯茶，他才緩過神。
生無可戀地躺回藤椅，白燁望著無邊的天際，幽幽道，“沒什麼看法，隻要衛姐姐覺得開心就行。”
“大哥，你不想讓衛姐姐解你身上的‘芳華’了嗎？”
這件事，他好早就想問了。
奈何總是被別的事給打擾，一直沒有機會問出口。
白固愣了半瞬，他竟然把‘芳華’的事忘得一幹二淨，看來是太久沒發作的緣故。
他喃喃道，“衛錦給的藥很有用，不用去特意研製‘芳華’的解藥。”
白燁眯著眼睛打量，“大哥你在想什麼，一臉魂不守舍的樣子。”
白固眉梢微挑，“你要是能猜對，我就帶你去天牢見姽豔一麵。”
“這算什麼好處。”白燁雖然嘴裏這麼嘟囔，但還是分析了起來，“大哥應該是在想給你下‘芳華’的人，或者是研製‘芳華’的人，再不然就是意中人。”
“去天牢。”白固爽快起身，不忘撫平衣袖上的褶皺。
白燁起了半個身，又躺了回去，“我不去，大哥你帶我進宮吧，我有幾句話想和皇上說。”
出乎白固的意料，他俯身湊近白燁，“你當真不想去見姽豔最後一麵？”
“不、”白固眼睛一瞪，“什麼最後一麵？！”
白固薄唇輕掀，“皇上要她生不如死，她經不起折騰，隻剩最後一口氣了。”
白固呼吸一窒，眼前黑了黑。
他忙不迭起身，咬緊後槽牙，“我去！趕緊去！”
白固緩緩道，“你當真是對她上了心。”
白燁後背一冷，他僵硬地轉過頭，“大哥你是在試探我？”
白固抬袖一拂，“不這麼做，本巫鹹怎麼知道你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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