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天站在這個位置,豈不是得把他最威嚴的氣勢拿出來?”王倓輕笑一聲。
不大不小的聲音順風飄進齊朗夜的耳朵裏。
他幽幽抬眸,“衛錦在哪兒?”
容懷錦回道,“九啟、戰神府。”
齊朗夜輕笑,“朕說過隻有見到衛錦,朕才會把南玄交給你,戰神是聽不懂人話還是耳聾?”
“我們這不是怕您準備了埋伏嗎?萬一傷到衛姑娘,那可就是得不償失。”王倓似笑非笑道。
白固信步走上前,“如此境地,哪來的埋伏?”
王倓挑眉,“所以我說了萬一。”
白固垂眸,冷眼一掃,“王牧監養馬真是可惜了,若是成為文臣,也就沒夜上卿的事了。”
旁邊的夜清玄抿唇失笑,“大巫鹹說得甚是,王牧監這張嘴甚是會說,本上卿在王牧監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王倓用餘光剜了夜清玄一眼,現在是該聯合對敵的時候,你怎麼說起我來了?
夜清玄笑而不語,誰讓你昨晚逼著我去殺雞的?
齊朗夜抬步,下了台階。
容懷錦命身後人切莫輕舉妄動,他獨自迎上前。
白固亦是被齊朗夜要求停在原地。
走到一半路程,兩個人默契停下。
衣袍翩躚,鬢角的碎發模糊了齊朗夜看人的視線,他沙啞開口,“朕是看在衛錦的麵子上才把南玄交給你。”
他不是累。
更不是打不起。
是他不想再有更多人死去。
那個善良的小丫頭,怕是已經在心裏恨極了他。
齊朗夜低頭苦笑,淚水滾過臉頰,很快被風卷走。
“皇上給您安排了封地,在邊境,命您即日啟程。”容懷錦沉聲道。
……
“王妃去哪兒了?”
“王妃方才還在屋子裏。”
“……”
“衛姐姐你等等我!”
一個身穿精致襦裙,與衛錦有著一模一樣容貌的‘姑娘’騎馬狂追。
衛錦勒緊韁繩,回首望去,“你怎麼出來了?”
白燁喘勻氣之後說道,“我不放心衛姐姐一個人去南玄。”
衛錦皺眉,“你走了,他們會發現我不見了,此刻,春凝怕是已經帶人到處尋我。”
白燁忙不迭揚起嘴角,“衛姐姐放心,我給春凝下了迷藥,沒幾個時辰,她是醒不過來的。”
衛錦失笑,“學醫學不會,倒是會了一些小伎倆。”
白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衛姐姐,我走前麵,你跟在我後麵好不好?”
衛錦輕輕嗯了一聲,“我在後麵好好看著你,免得你出亂子。”
他才不會出亂子,他走前麵是為了給衛姐姐擋危險!
狂風襲來,掀起大片黃沙,視線被蒙,馬兒原地打轉。
白燁抬手擋住視線,費力轉過身,“衛姐姐!”
衛錦被一條長鞭卷下馬背,落在地上滾了幾個圈。
白燁提劍衝過去,正要砍的時候,長鞭收回。
他扶起衛錦,“衛姐姐你沒事吧?”
衛錦被黃沙嗆得咳嗽了幾聲,“我沒事。”
“不準去。”長鞭再次纏上衛錦的腰,隨之而來的還有顧九思冷冰冰的聲音。
“最後一天站在這個位置,豈不是得把他最威嚴的氣勢拿出來?”王倓輕笑一聲。
不大不小的聲音順風飄進齊朗夜的耳朵裏。
他幽幽抬眸,“衛錦在哪兒?”
容懷錦回道,“九啟、戰神府。”
齊朗夜輕笑,“朕說過隻有見到衛錦,朕才會把南玄交給你,戰神是聽不懂人話還是耳聾?”
“我們這不是怕您準備了埋伏嗎?萬一傷到衛姑娘,那可就是得不償失。”王倓似笑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