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燁瞪大眼睛：怎麼可能！
顧九思輕歎一聲，“南玄曾是三國之中的霸主，此番九啟與西臨聯手將其扳倒，雖說西臨將權利都交給了九啟，不去管南玄的以後，但他們卻希望齊朗夜死，你可知為何？”
“為何？”白燁脫口而出。
顧九思眼裏帶著無奈，“齊朗夜好戰，早些年曾在西臨進行過大屠殺，血流成河，無限淒慘。”
白燁已經想象出了當時的畫麵，“為何要那麼做？”
“好像是說西臨做了傷害齊嬛的事，齊朗夜是為了給齊嬛報仇。”齊朗夜寵妹妹本來是南玄人才知道的事，那一次屠殺過後，西臨和九啟也知曉齊朗夜到底有多疼齊嬛這個妹妹。
一旦遇上和齊嬛沾邊的事，齊朗夜完全不像是個帝王。
就像這一次，南玄為何敗，全因齊嬛。
……
簡單的馬車，裏麵沒有任何裝飾，這是齊朗夜第一次坐如此差的馬車。
他靠著車廂，清風拂動布簾，他偶爾抬眼向外看去。
來來回回幾次後，齊朗夜呼出一口濁氣，“連累你了。”
白固正襟危坐的姿態有些僵硬，“您言重了。”
“他們並沒有要求你一定要隨我一起走，為何不離開？”齊朗夜知道白固向往自由，一直都是不受拘束的性子，原以為白固會在南玄出事的第一時間離得遠遠的，不曾想竟陪他到了現在。
“您是一個人，臣陪著您，能為您分擔一些孤獨。”白固淺淺笑道。
齊朗夜愣了愣，他從未聽白固說過這樣的話。
內心竟然有些觸動。
“是白燁那孩子教給你的？”
“我從他身上確實學習到很多。”
憶起白燁，白固的笑容漸漸溫和。
這輩子，他應該沒有機會再見白燁一麵了。
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
涼風卷起布簾，馬背上的三個人闖入齊朗夜和白固的視線。
“大哥！”白燁招手高呼，眼眶在聲音出口的一瞬間就紅了，淚水直打轉，咬緊牙關才給憋住。
白燁怔愣，命馬車停下。
衛錦騎馬擋在正前方，“我乃南玄的懷柔公主，請你們暫停片刻！”
護送齊朗夜去封地的人都是容懷錦親自安排的，他們自是清楚衛錦的身份，跪下高呼“參見王妃。”
衛錦深吸一口氣，“都起來吧。”
翻身落地，直奔馬車。
齊朗夜顫抖著手伸出小窗，“你怎麼來了？”
“我是特意來送舅舅一程的。”衛錦伸手搭上。
掌心多了一層冰冰涼、薄如蟬翼的東西，齊朗夜眸光微滯，忙把東西還回去，“不可！”
被人知道，阿錦可就麻煩了。
衛錦抿了抿唇，克製住那股子心酸，“舅舅，我想你留下。”
齊朗夜和藹笑道，“舅舅雖然離開了南玄，但會留在阿錦的心裏，不管舅舅去了哪兒，舅舅心裏都會記掛阿錦。阿錦好，舅舅就好。”
“舅舅真的不試試嗎？”衛錦試圖把易容用的臉皮再塞回去。
“不試，九啟已經對我很寬容了。”齊朗夜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把東西收好。
白燁瞪大眼睛：怎麼可能！
顧九思輕歎一聲，“南玄曾是三國之中的霸主，此番九啟與西臨聯手將其扳倒，雖說西臨將權利都交給了九啟，不去管南玄的以後，但他們卻希望齊朗夜死，你可知為何？”
“為何？”白燁脫口而出。
顧九思眼裏帶著無奈，“齊朗夜好戰，早些年曾在西臨進行過大屠殺，血流成河，無限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