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來的練習,淩峰已經將十字斬修煉的極其熟練。從箭步突擊到立劈斬殺都是瞬間完成。每次斬殺完成,地麵都會出現尺餘深的刀痕。不過,對於扇形區域是否能夠控製住人,他還是沒有一點把握。雖然能夠用刀魂籠罩整個扇形區域,可控製與否,還是得找個活物試試。
淩家的後山全是茂密的森林,一峰接著一峰連綿不絕,裏麵不乏獸類。臨近人類居住的地方,倒也沒有過於強大的野獸,耐心尋找,一定能找到適合練刀的。大部分的獸類習慣夜間活動,這天晚飯過後,淩峰便背起逐日,往後山走去。
夜晚的山路格外難走,微弱的月光下,樹葉嘩嘩作響。翻過了不知幾座山峰,前麵一片空曠,這是一個較大的山穀,穀底沒有大樹,隻有不多的幾叢灌木和半人高的茅草,中間錯亂的有幾條不知什麼動物踩踏出來的道路。在山穀的深處,隱約傳來幾聲野獸的吼聲。
聽見獸吼,淩風有點興奮,小心翼翼的向前摸去。原來,這山穀中有一水池,不是很大,方圓三五裏的樣子。此時,一隻黑豹和一隻雙頭黑鱷正在對峙。這是兩隻修出了靈性的妖獸,相當於人類的武者級別,但憑借獸類強大的肉體,人類武者很難占到便宜。
淩峰不敢靠近,兩頭妖獸還不是現在的他所能對付的。他屏住呼吸,躲在一顆大石後麵靜靜地觀察著。
這頭黑豹柔順的皮毛看起來應該是一隻幼豹,遺傳或者基因變異才成為妖獸。雙頭黑鱷則不一樣,粗糙的皮膚和狡詐的眼神,應該就是這水池的霸主,常年的偷襲養成了陰險的性格。自知在陸地上和靈敏的黑豹對弈,占不到便宜。鱷魚慢慢退去,緩緩的隱於水坑之中。
或許是口渴的厲害,見鱷魚退去,幼豹緩緩的走向水池,東張西望一番,低頭開始喝水。
突然一陣漣漪,雙頭黑鱷從水中一躍而起撲向幼豹。本能的反應幼豹瞬間彈起丈許,從那恐怖的大口硬生生逃開。黑鱷哪會放棄,前爪一拍水麵,後爪用力一蹬,瞄著幼豹的腰背再次撲去。空中的幼豹無法借力,盡力扭動腰肢躲避黑鱷的攻擊。
腰部是躲過了,可是尾巴卻被黑鱷咬個正著,順勢一口甩進了水池。幼豹滿眼的惶恐,在水裏撲騰著向岸邊掙紮。黑鱷滿眼的得意,仿佛看見了一坨肉,緩緩的向幼豹遊去。
淩峰最討厭這種陰險偷襲的冷血動物,何況還是老奸巨猾的以大欺小。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一躍而起,五指間淡紅色的暗氣湧動,化作旋渦湧入石頭,衝著黑鱷的一隻眼睛疾馳而去。
擊中的瞬間血流如注,毫無防備的黑鱷整個身體都被擊沉。黑鱷大怒,瞪著另外三隻沒瞎的眼睛衝出水池向淩峰撲來。
“來的正好。”淩峰右手往背後一探,抽出了逐日。箭步欺上往右一揮,附滿刀魂的扇形區域將黑鱷籠罩,在黑鱷呆滯的半息之間刀魂歸位,一個微紅色的弧形劈下,黑鱷被一分為二,扭動了幾下再無動靜。
“半息時間麻痹呆滯,效果不錯,嘿嘿”望著逐日,淩峰傻傻的笑著。“這妖獸級別的黑鱷皮,能換取不少東西呢。”說著就開始收取。
那幼豹已經從水池中爬了出來,渾身濕漉漉的,剛才的恐懼已經被震驚代替,呆呆的就趴在淩峰前麵看他,一點沒有怕人的意思。
淩峰收拾完黑鱷皮,打包背起,回頭一看,幼豹的尾巴在滴血,上麵兩個大窟窿,其中一個都能看見尾巴骨。
他準備離去,可幼豹那孩子似的眼神讓他有點於心不忍。正好進山的時候,準備了許多的金瘡藥和療傷藥。他便蹲下來將幼豹的傷口清理了一番,撒上金瘡藥,又拿出一顆療傷藥遞向幼豹嘴邊。幼豹一口吞了下去,站起來走到淩峰跟前,腦袋在他的腿上蹭來蹭去,如同一個小狗般,哪裏有一點妖獸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