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
盧暖聽劉明柔這麼一說,示意青青小草初二等人不必跟隨,自己一個人推開門進了屋子,一走進屋子,盧暖就聞到一股子淫靡氣息,兩世為人,盧暖心中清楚,這是什麼味道,尤其是看見坐在大床上,滿麵緋紅,添了一抹媚色的劉明柔,抿嘴一笑,“王妃,休息的可好?”
“很好,徐夫人有心了!”劉明柔說著,身子慵懶的靠在床頭,感覺到腰酸背痛,心中暗罵,林暮生也不知道輕一些,都把她弄得快散架了。
可心中這麼想著,想到最先的歡愉,卻有露出一抹笑意。
盧暖瞧著,很是滿意。
她和徐子衿要的,不就是劉明柔對欲望的沉淪麼,因為有的東西,徐子衿沒有辦法從汾陽王府得到,可是劉明柔可以。
作為汾陽王府的女主人,劉明柔有很多機會接觸到一些,別人接觸不到,也尋不到的東西。
“王妃,看你這個樣子,好像……”盧暖說著,輕掩臉龐,淡淡一笑,“王妃,那男子,伺候王妃,可還盡心?”
劉明柔見盧暖毫不避諱,心中一愣,隨即麵色如常,“徐夫人,你說呢?”
“嗯,看王妃紅光滿麵,想來,那個叫林暮生的男子,把王妃伺候的很好,隻是王妃,你在我徐府坐下此等事情,我是應該讓夫君去和王爺說一聲呢,還是替王妃隱瞞下來?”
“你……”
劉明柔沒有想到,盧暖會這麼說。
很赤裸裸的威脅她。
心中更恨,盧暖居然知道林暮生,或許,她早就知道一切,今日才會讓林暮生進徐府唱戲,而且,林暮生也輕而易舉就進入了這客院,與她幾番廝纏。
這其中……
想到這裏,一個念頭從劉明柔腦海閃過,她被算計了,被盧暖和徐子衿算計了。
“王妃,我怎麼了?”盧暖問了劉明柔,巧笑如花,怎麼看,怎麼炫目動人。
讓人瞧著,都忍不住想要擁有。
“徐夫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既然你安排了這一切,有什麼要求,條件,一一說出來吧,我聽著!”
“王妃何必把話說的這麼難聽,傷了我們的情分,其實吧,我倒是想聽聽王妃的要求和條件呢!”
“盧暖你……”
聽劉明柔喚自己的名字,盧暖淡笑,“王妃,正如你說,我們都是明白人,有什麼話,直接說就好,遮遮掩掩反而不美,我盧暖沒什麼本事,也沒什麼值得炫耀的,唯一還拿得出手的,就是不管我下了什麼決定,夫君都會支持,所以王妃,有什麼要求,你盡管說,隻要我能夠做得到,一定做到你滿意為止!”
劉明柔聽著盧暖的話,明顯的不相信,求證的問道,“真的嗎,什麼要求都可以?”
“是什麼要求都可以考慮,當然,一些無禮的要求,我想,王妃也不會說的吧!”盧暖說著,淡淡一笑,看向劉明柔依靠的大床。
那個男人,一定在被子之類。
怕是被悶壞了吧。
“你倒是聰明,提前阻止了我提一些苛刻的要求!”劉明柔說著,掀開被子,看向一點也不安分老實的林暮生,“你可以走了!”
林暮生看著劉明柔,沉默片刻,才說道,“柔柔,你萬事小心!”
“嗯!”
劉明柔點頭,讓林暮生下床,準備離開,卻在林暮生走了幾步之後,忽然出聲,“暮生,你愛我嗎?”
林暮生聞言,腳步一頓,扭頭看向劉明柔,燦爛深情一笑,“柔柔,我當然愛你!”
“那你願意為了我,去死嗎?”
林暮生身子一僵,卻以為,這是劉明柔的試探,走到劉明柔麵前,握住劉明柔的手,“柔柔,我願意,如果你覺得,愛你,就是為了你去死,我願意為你死一萬次!”
“真的嗎?”
“真的,柔柔,我絕對不會騙你!”
“嗯,我相信你,真的相信……”劉明柔說完,勾唇一笑,卻笑得很冷很冷,淡漠無情的說道,“那你就去死吧,證明你愛我,不必死一萬次,死一次就好!”
林暮生做夢都不敢相信,劉明柔會親手殺了他,可是腹部的匕首,卻告訴他,劉明柔真的動手了。
“柔柔,你……”
林暮生不可思議的看著劉明柔,跌跌撞撞往後退,腹部每退一步,都劇痛無比。
“柔柔,你好狠的心,你居然……”
劉明柔笑,笑得很是陽光燦爛,走到林暮生麵前,握住匕首,抽出,又刺進去,手很用力,可臉上卻帶著悲戚,哀婉的悲痛,“暮生,你放心,我會記得,你是愛我的,為了我,你可以去死,我會記住你一輩子的!”
林暮生倒下之際,都不敢相信,他死了,就這麼死了。
直到渾身冰冷,毫無血氣。
而盧暖,卻淡淡,平靜的坐在一邊,麵對劉明柔那嗜血的樣子,毫無波瀾。
“徐夫人,你不驚訝嗎?”劉明柔問。
盧暖淡笑,“驚訝什麼呢,王妃,他是你的奸夫,你的姘頭,又是你殺的,我有什麼好驚訝的,再說了,王妃這個動手殺人的人都不驚訝,我就完全沒必要了!”
“徐夫人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王妃亦然!”
劉明柔笑,“看來,很多事情,我和徐夫人,已經達成共識了!”
“自然!”
劉明柔走了,誰也不知道,劉明柔和盧暖達成了什麼共識,但是徐子衿知道,也清楚。
對於劉明柔的決定,盧暖和徐子衿的樂觀其成的。
“害怕嗎?”
盧暖搖搖頭,“不怕,一個死人而已!”
再說,林暮生若是真愛劉明柔,就不會為了銀子,去勾引陷害劉明柔,死,隻能說明,他死有餘辜。
“我讓人把他埋了!”徐子衿說道。
“嗯,挺好的,比起丟入亂葬崗,他起碼還有一個安身之處!”盧暖說著,靠在徐子衿的肩膀上,“子衿,如今錦親王府和汾陽王府的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咱們什麼時候出發?”
徐子衿微微歎息,“可是擔心沄沄和歸來了?”
“是,我擔心她們了!”
怎麼能夠不擔心?
別的不說,單單是小歸來,盧暖生怕他會出事,可是,現在,也沒有一丁點的辦法。
離開,還不是時候。
徐子衿微微歎息,“阿暖,別想了,你還懷著孩子呢,這幾日,我想謝雨晴肯定會上門來找你出去,你要是願意去,就去,不願意去,就不要去了!”
“子衿,我不想理會她,謝雨晴,從一開始,我就不喜歡她,或許,女人的心思都是奇怪的,第六感也特別靈,這謝雨晴,如果你能夠早日收拾了,我也懶得出手,有這些心思去管這個無關緊要的人,我還是好好收拾一下,準備出發去異國的東西吧!”
聽盧暖這麼一說,徐子衿心疼不已,緊緊抱住盧暖。
“阿暖,委屈你了!”
盧暖一笑,“委屈什麼啊,我不是委屈,就是不想理會罷了,好了,不說這個了,劉明柔答應的事情,你說,她會不會變卦?”
“不管變卦與否,我們暫時都不能去動那些財富,如今,玄燁玄耀算是和錦親王鬧翻,汾陽王也被美色迷住,但是,我怕,這隻是他的計謀,所以,咱們要靜觀其變,三足鼎力,誰也不能先鬆動了,咱們去異國,這一去不知道要幾年,很多事情,我還要安排安排!”
盧暖也覺得徐子衿說的有道理。
如今,一下子收拾三個親王,不現實,而且他們就要離開去異國,不如留著他們,牽動彼此,而朝堂之中,徐子衿也暗中安插了不少人,玄煌也是知曉的,所以,離開,撐過三五年,隻要不大鬧,是不成問題的。
“子衿,累嗎,要不要我去廚房弄些補品給你補補?”
徐子衿聞言噗嗤一笑,“啥阿暖,我才幾歲,年輕力壯的,吃那些補品做什麼,你也別去忙活,你懷著身子,好好照顧自己就好,還有啊,安然的回來,你要多注意青青!”
盧暖一聽,心一揪疼,“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青青呢,我是相信的,但是這個安然,出現的可真不是時候,所以,你要多注意青青,不要讓她被安然迷惑了!”
盧暖點點頭,“我明白了,我會注意的!”
周府。
謝雨晴這幾日,總覺得心神不寧,尤其是身子,似乎總缺少了什麼,瘙癢難耐。
躺在床上,謝雨晴好幾次忍不住伸手撫摸自己,呻吟出聲。
“周夫人,如此寂寞難耐,需不需要在下幫幫忙,為夫人排憂解難啊?”
謝雨晴聞言,就看見上次毀她清白的男子,站在床邊,冷眼看著她。
那眼眸裏,不帶任何的感情,和情欲。
“你是誰,是誰派你來的,為什麼要毀了我?”謝雨晴說著,聞到男子身上的香氣,越發控製不住自己,伸出手撕開自己的衣裳,露出枚紅色肚兜。
“嘖嘖嘖,周夫人好情調啊!”
男子說著,伸出手,放在謝雨晴胸口處,用力一捏。
“唔……”
絲絲疼痛伴隨著歡愉,讓謝雨晴忍不住打了一個顫抖。
謝雨晴忽地握住男人的手,不讓他把手拿開,抬頭,脈脈含情的問道,“你告訴我,求你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隻要你告訴我,我這身子,以後,你愛什麼時候要,就什麼時候要,我絕對不會反對!”
“嗬嗬嗬,周夫人,你還真看得起你自己,你知道嗎,我本來準備不要你的,畢竟,你這身子,有些髒,但是你這麼說了,那我就勉為其難吧!”
男子說完,在謝雨晴還在猶豫錯愕難堪的時候,撕拉幾下脫下了謝雨晴的衣裳,狠狠不帶一絲感情的占有了她。
大床搖曳,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
謝雨晴一開始還能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呻吟出聲,隻是越到後麵,男人也越來越猛,變著法的折磨她,根本把她當成了發泄欲望的牲口,完完全全沒把她當人。
歡愉裏,摻雜了痛苦,屈辱。
硬生生的疼暈了過去。
醒來之時,屋子裏,淫靡氣息不曾散去,可早已經沒有了男人的聲音,謝雨晴卷縮成一團,縮在床角落裏,泣不成聲。
這樣子的她,還有資格進入徐府,站在徐子衿身邊嗎?
沒了,再也不可能了!
謝雨晴屋子外。
一個婦人冷冷一笑,轉身離開,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進入院子,就屏退了左右,直接走到寢房,見自己的男人正百無聊賴的躺床上,眼眸裏閃過不悅,隨即恢複,“我說,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睡得著?”
周二郎聞言,眉頭輕蹙,扭頭看向自己的妻子袁氏,不悅的說道,“我怎麼就睡不著了?”
囉囉嗦嗦的賤人,和萬雲樓的溫柔似水的姑娘真是沒法比。
可是,萬雲樓要晚上才開門,現在過去,可沒有姑娘願意接待自己。
想到這裏,周二郎又閉上了眼睛。
準備養精蓄銳,晚上去了萬雲樓,找個貌美如花,又浪的姑娘好好玩一宿。
周二郎的心思,袁氏豈會不知道,但是,留不住相公的心,她有什麼辦法,不過,既然他喜歡去妓院,就去好了。
隻要不給自己弄個妾室回來就好。
想到這裏,袁氏走到床邊坐下,“我剛剛去大嫂的院子了!”
一聽大嫂謝雨晴,周二郎身子抖了抖,心思也活了一下,但是僅僅是那一下,周二郎就收起了心思。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這個家,還指望著大嫂謝雨晴那幾間鋪子過日子呢。
見周二郎愛理不理,袁氏也不氣,淡聲說道,“你知道嗎,我剛剛在院子外,可是聽見屋子裏傳來大床搖動的聲音,而且那幾個丫鬟都守在院子外,死活不讓我進去,你說,大嫂她會不會受不了寂寞,紅杏出牆了?”
“啥?”周二郎坐起身,直勾勾的看著袁氏。
心中又活絡起來。
“我說,你嫂子她,可能在屋子裏,藏了人!”袁氏本來想說的難聽些,但是又怕說過了,惹周二郎嫌棄。
周二郎一聽,愣了愣,才一本正經的說道,“胡說八道,我告訴你,這事你可不能到處亂說,就連娘那裏,也不能說,否則我就休了你!”
“你……”
袁氏見周二郎說的這麼嚴重,心中也是暗恨。
起身拂袖而去。
待袁氏走了之後,周二郎立即起床,找了一件幹淨的衣裳換上,又看了看鏡子裏麵的自己,才轉身去了謝雨晴的院子。
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沒有人攔著周二郎。
就連謝雨晴那幾個丫鬟婆子,都不知道去了哪裏?
但是,周二郎可想不了這麼許多,輕手輕腳推開了謝雨晴房間的門,走進屋,就看見赤果果,身子上青青紫紫掐痕卷縮在床角落的謝雨晴。
頓時咽了咽口水。
下腹一陣抽筋。
聽見有人進來,謝雨晴大喝一聲,“出去!”
卻在抬起頭看見周二郎的時候,眼眸裏閃過驚懼,連忙拉了被單蓋住自己的身體,臉一紅,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你……”
“大嫂,二郎過來看看,大嫂可有什麼吩咐!”周二郎說著,咽了咽口水,一小步一小步往床邊移去。
“別過來!”謝雨晴低呼。
但是,周二郎此刻,就像是被鬼迷了心竅一般,手腳完全不聽自己的使喚,人也自動爬到了床上,抱住了謝雨晴,“嫂子,大哥走了好幾年了,你是不是很寂寞,居然和別的野男人搞上,也不成全二郎我!”
“別……”
謝雨晴掙紮,卻又不敢太用勁,更不敢太大聲。
而周二郎更是猴急,完全不顧謝雨晴的掙紮,一把扯開了被子,抱著赤裸裸的謝雨晴又是親又是摸,嘴裏更是呢喃著謝雨晴的閨名,極快褪去自己的衣裳,在謝雨晴身上馳騁起來。
從一開始的不甘不願,到後來的沉淪。
謝雨晴知道,自己是真的栽了。
天已經漆黑。
周二郎依舊不願意放過謝雨晴離開,哪怕是謝雨晴早已經承受不住暈了過去,周二郎依舊不管不顧,完全發泄著這幾年來的夢。
他害怕,這一次之後,再也沒有機會碰到謝雨晴,所以這一次,他要滿足,徹徹底底的滿足。
夜深人靜的時候,周二郎才穿了衣裳,站在床邊,對著床上昏睡的謝雨晴說道,“嫂子,我明夜再來!”
離開,卻是那麼匆匆忙忙,鬼鬼祟祟。
謝雨晴醒來的時候,都覺得渾身都不像是自己的,想到昨日所受的屈辱,謝雨晴傷心不已的哭了起來。
轉眼,又三天過去。
謝雨晴見徐家一直沒有傳來消息,心急如焚,收拾了東西,和周老夫人說了幾句之後,準備回娘家。
回到娘家,謝雨晴的嫂子很熱情的告訴了謝雨晴,事情已經安排好,就等盧暖出來了。
可是,盧暖卻一直不曾出府。
“雨晴啊,要不,咱們設個計謀,把盧暖騙出來,毀了她,如何?”
謝雨晴點頭。
盧暖,她一定會毀了的。
“嫂子,聽說,最近京城的衣裳鋪子裏,來了一批新貨,咱們去看看吧,一會你也選幾匹,做幾件新衣裳,給哥哥和兩個小侄子也選幾件,如何?”
“好好!”
馬車裏,謝雨晴和她的嫂子依舊商量著要如何毀去盧暖,說道興奮之時,謝雨晴還陰森森的笑了笑。
隻是,馬車卻越跑越快,身子超出了謝雨晴和她嫂子的承受能力,頭碰在馬車壁上,暈了過去。
等醒來的時候,謝雨晴隻覺得身上劇痛,而她嫂子在一邊淒厲而哭,耳畔還傳來指指點點的聲音。
而謝雨晴才發現,嫂子赤身露體,她自己,也好不到那裏去,下身甚至流出了血。
那些圍觀的人,指指點點,說的話,無不難聽至極。
一時間,謝雨晴如遭雷擊。
她本來準備把盧暖騙出來,然後被乞丐奸汙,最後丟在大街之上,被眾人嘲笑,譏諷,可為什麼,這一切,沒有發生在盧暖身上,卻發生在自己和嫂子身上。
從不懂,到驚醒。
尤其是看見不遠處,那個男子,那麼神情的擁住他心愛的女子離去,謝雨晴失聲痛哭,然後一頭撞死在破廟外的石獅子上,結束了短暫又悲劇的一生。
是與非,又怨得了誰。
若是謝雨晴不想走去害盧暖,徐子衿又怎麼會出手這般的狠辣,不留情麵。
而周家和謝家,在不出三天的時間裏,從富貴到貧窮,演變的真是極快。
徐府、
按照徐子衿的安排,再過五日,就要離開京城,去異國。
徐子衿忽然收到一封信,打開看了之後,徐子衿的臉上難看之極。
滿月猶豫片刻,才找到盧暖。
“少奶奶……”
盧暖抬頭,見是滿月,抿嘴一笑,“滿月,坐下來,喝杯茶!”
“不了,少奶奶,少爺心情不好,你去書房看看吧!”
心情不好?
盧暖先是一愣,隨即問道,“怎麼了?”
“事情有變!”
盧暖聞言,心都揪了一下,立即起身朝書房走去。
一進入書房,就見徐子衿抓住信紙,站在窗戶前,渾身都散發出一股子清冷和拒人於千裏之外,更帶著怒火和殺戮。
盧暖走到徐子衿身後,伸出手抱住徐子衿的腰,:“發生什麼事情了,看你臉色這麼難看?”
“沄沄死了,歸來,下落不明!”
“怎麼會?”
盧暖不敢相信,李沄沄就這麼死了,錯了,一定是哪裏錯了。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
沄沄那般奇女子,絕對不會死,也不能死。
“清風明月來信說,她們本來已經到了大饒,也找到了沄沄和歸來,但是她們不敢輕舉妄動,也不知道是誰泄露了消息,還是怎麼回事,大饒那邊,忽然準備把歸來和沄沄分開,而歸來在被裝上大船運往異國的時候,李沄沄跳下了河,下落不明!屍骨無存!”
聽徐子衿說了這麼多,盧暖一心覺得,李沄沄不會死。
沉默片刻才說道,“子衿,沄沄或許沒有死,她跳下大河,說不定就是想隨著那大船,去保護歸來!”
徐子衿聞言,驚愕不已,“會嗎?”
“會,我相信沄沄,她為了李大哥可以犧牲那麼多,何況是她和李大哥的孩子歸來,我想,沄沄一定還活著,咱們先不管這些了,早點出發去異國,先找到歸來再說!”
徐子衿也覺得盧暖說的有道理。
李沄沄不是那種沒有腦袋的女子,她心思縝密,謀算深遠,絕對不會那麼莽撞行事。
“阿暖,準備準備,三日後,咱們出發!”
“好!”
接下來的三天,真的是各種忙碌。
徐子衿從頭到底都沒有休息合眼過,盧暖瞧著,心疼,可除了給他熬些參湯,補品之內,朝堂上的事情,盧暖根本幫不上忙。
滿月也忙著把徐門最好的暗衛挑選出來,護送。
自然也安排了些隱藏在暗處。
盧暖去異國,本來不打算帶青青,因為盧家村還有一個人在等著她,可青青說了,是她的,多少年之後都是她的,不是她的,她也絕對不會強求。
不過,也隻帶了青青和小草,初二和安然留在京城。
“少奶奶!”
“戴管家,你坐!”
戴全恭恭敬敬的坐下,等著盧暖接下來的話和安排。
“戴管家,明日,我們就要離開了,京城是一個是非之地,我本想讓你回盧家村去,可是,你也見了當下的形式,京城亂得就像是一鍋粥,誰都想攙和進來,咱們做人嘛,為來為去,無非還不是為了填飽肚子,可是有的人喜歡粗茶淡飯,有的人卻喜歡山珍海味,戴管家,我知道你來曆不凡,肯定也想著,有朝一日,能夠洗去身上冤屈,光明正大的站在陽光底下,對嗎?”
戴全聞言,心瞬間疼了起來。
怎麼不是呢,他當然想洗去冤屈,站在陽光底下,可,談何容易啊。
“少奶奶,其實……”
“戴管家,你隻需告訴我,你想,還是不想?”
戴全點頭,“我想!”
“那好,等我們回來那一日,肯定會還你戴家清白!”
“少奶奶可是怕我戴全不忠心,最後三心二意?”
盧暖失笑,“戴管家,你錯了,我這麼做,隻是希望,我們彼此都有一個盼頭,誰也不知道我們這一次去,能不能夠活著回來,我是想著,如果遇到危險,活不下去的時候,我能夠記得,我還欠你一個承諾,而我為了這個承諾,必須活著回來!”
僅此而已。
戴全聽了,感動的很想哭。
“少奶奶,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沒關係,我這話,說出來,本來就挺讓人誤會的!”
盧暖後來,又和戴全說了許多話,當然,還讓戴全注意安然的舉動,畢竟,安然的活著,有些匪夷所思。
戴全一一記住,盧暖還給戴全好幾個遇到事情處理不好,可以去找誰的棘刺。
“少奶奶,找他,真的可以嗎?”
“可以,子衿相信他,我自然也相信的!”
“明白了!”
皇宮
禦書房。
玄煌看著徐子衿,眼眶有些發酸,“真要走?”
“嗯!”
“必走不可嗎?”
“對!”
玄煌聞言,深深的吸了吸氣,才說道,“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不過,你不用擔心,很多事情,我都處理好,你隻要安心做你的皇帝就好!”
徐子衿說著,端起茶,淡淡的喝了起來。
“子衿,你想做皇帝嗎?”
玄煌說完這句話,看著那把金光閃閃的龍椅。
坐在這龍椅之上,太累,太無助了。
如今,連唯一一個,可以深信,可以把命,把所有一切交在他手上的人也要走了。
他很難受。
徐子衿聞言,看向玄煌,淡淡一笑,“不想!”
“如果我讓位給你呢?”
徐子衿失笑,“玄煌,曾幾何時,你也這麼沒自信了?”
“子衿,我想做一個好皇帝,但是,我絕對不是一個好皇帝,因為我魄力不夠!”
“如果真那麼難以抉擇,去找玄燁吧,他可以幫你!”
“可是,他是錦親王府的人啊?”
徐子衿搖搖頭,“玄煌,看人不能看表麵,玄燁,玄耀,並不像你你看見的那般,很多時候,你往他們靠近一步,會得到你意想不到的東西!”
玄煌本來想說些什麼,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說,深深歎了口氣。
給徐子衿倒上茶水。
徐子衿喝了之後,才起身說道,“我要走了,以後,多保重,記住,你是皇帝,皇帝就應該有皇帝的魄力,明白嗎?”
“明白!”
玄煌就那麼站在禦書房門口,眼睜睜看著徐子衿越走越遠,最後有些無力的坐在台階上。
南宮瑤來到之後,沒有說話,安靜的坐在玄煌身邊,挽住玄煌的手臂,“皇上,有我在呢!”
“阿瑤……”
“別難受,他們隻是短暫的離開,皇上啊,有徐子衿這樣子的朋友,臣子,是你的福氣,也是樓蘭的福氣!”
“是啊,是我的福氣,也是樓蘭的福氣!我會努力做一個好皇帝,等他們回來,全部平平安安的回來!”
“我陪你!”
第一次,南宮瑤和玄煌的心,靠的那麼緊,那麼近,誰也插不進去……
徐子衿離開皇宮之後,沒有直接回徐府,而是去了一個茶樓,進了茶樓,小廝立即迎著徐子衿去了後院。
後院,和茶樓外麵普普通通,完全不一樣。
鳥語花香,美不勝收。
玄燁依舊一身大紅,衣襟微開,慵懶的倒在椅子上,百無聊賴的喝著酒。
見徐子衿走進來,絕美的臉上,洋溢出一抹笑意,“嗬嗬,我以為,你不會來和我告別了呢!”
徐子衿沒有理會玄燁,自己倒了酒,輕輕的抿了一口,“盧家村的桃花釀?”
“恩恩,好喝嗎?”
“不錯!”徐子衿說著,把酒杯放下,看向玄燁,這個曾經的好友,雖然中途變化過,但是徐子衿知道,他從來不曾變,還是一如既往的相信他。
也好在他深信著,玄燁的不會變,才得到了許多意想不到的東西。
“要走了嗎?”玄燁問,卻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忽然之間,覺得原本味道很不錯的桃花釀,頓時有些難以下咽,看著徐子衿的眼眸裏,有著疑惑,不解,和不舍。
玄燁更知道,徐子衿這一去,危險重重,更不知道他何時能夠歸來。
“嗯,明日一早出發!”
走得這麼急?
玄燁看著徐子衿,淡聲問道,“可有什麼要交代的?”
“沒有,我相信,就算我不說,你也會處理的很好!”
玄燁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就這麼相信我?”
“信任,從來不曾變過!”
徐子衿說完,自己倒了酒,舉杯看向玄燁,淡淡的說道,“幹一杯,我就走了!”
“放心去,平安回來,你所在乎的,我定會幫你守好,至於那個人,如果他相信我,我亦會全心全力的輔佐他,如果他不信任我,我不介意,取而代之!”
“好!”
“其實,當初我沒少給你下絆子,你……”
徐子衿聞言,看著玄燁,沉默片刻,才咧嘴一笑,“都過去了,忘了吧!”
“子衿,對不起,真的!”
“你沒有對不起我,要說真對不起,也是對不起那份曾經攜手退敵的情誼,玄燁,我說過了,都過去了,不管你當初對我下了什麼絆子,我都破解了,如今,我好好的,我深愛的人也好好的,就夠了!”
“一路平安!”
徐子衿笑,舉杯……
離開酒館的時候,徐子衿不免歎息。
像玄燁這麼高傲的人,做皇帝,的確比玄煌來的強,但是,若說心懷天下,玄煌卻要強一些。
不過,這是他們玄家的事情,與自己並無太多關係。
誰做皇帝都無所謂,隻要他能夠讓自己,讓阿暖,有一方屬於自己的田地,安寧,祥和,便好。
回到徐家。
盧暖早已經把東西準備好,三輛馬車,一輛自然是給盧暖徐子衿坐,或者休息,另外一輛給雲中天,小草青青坐,還有一輛,單純的裝吃的,用的,還準備了一百匹大馬,和一百名徐門頂級護衛。
這些護衛從來不曾出現在世人麵前,這是第一次,當然,亦是最後一次,在完成任務之後,他們會再次消失,按照盧暖的意思,給他們銀子,讓他們都去娶妻生子,安安穩穩過日子。
盧暖的話,對於徐門的護衛來說,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他們曾經期盼過,卻知道永遠不會實現,如今盧暖的話,讓他們心中一暖,更是下了決心,要好好跟著盧暖這個少奶奶。
一輩子。
不管結婚生子之後如何,他們的子子孫孫都要記住,有一個主子,姓徐。
“回來了!”
盧暖衝徐子衿一笑,走到徐子衿麵前,挽住徐子衿的手臂,見徐子衿臉色不好,心疼的說道,“事情都辦完了嗎,要是辦完了,先吃點東西,休息吧!”
“差不多了!”徐子衿說著,握住盧暖的手,“這幾天辛苦你了!”
“不辛苦!”
盧暖隨即讓丫鬟給徐子衿準備熱水沐浴,又讓人去廚房把吃的端過來,伺候徐子衿吃了,見徐子衿睡熟了之後,才準備起身離開。
手卻被徐子衿緊緊抓住。
盧暖無奈一笑,索性脫了鞋子,挨著徐子衿睡去。
三天,忙忙碌碌,她也累壞了。
第二日,盧暖醒來的時候,身邊早已經沒有了徐子衿的身影,下床之後青青小草已經端來了熱水,盧暖梳洗之後,去了大廳,見徐子衿岸然而立,鎮定的吩咐人把東西都搬上車,回眸,衝盧暖柔情一笑。
“吃了早飯,我們就出發!”
盧暖點頭。
早飯雖然豐盛,盧暖卻吃得不多,也隻是隨隨便便吃了幾口,就把碗筷放下,徐子衿和雲中天倒是吃了不少。
上了馬車,盧暖才得知徐子衿要騎馬,就連雲中天,也騎在大馬之上,馬車晃晃悠悠離開京城,開始了新的征途。
幾天的趕路,盧暖雖然累,但是,卻很堅強,尤其是腹中的孩子,更是比盧暖想象之中更堅毅。
在趕往平都的路上,徐子衿告訴盧暖,這一次,要去見諸葛宇,一想到諸葛宇,盧暖就想到諸葛星星,想到自己曾經的手下留情,給徐子衿留下了這個麻煩。
因為,諸葛越已經投靠了汾陽王。
那麼他的兒子諸葛宇……
想到這裏,盧暖有些頭疼。
“怎麼了?”
徐子衿騎著大馬,在馬車外問。
盧暖搖搖頭,“就是覺得有些頭疼,沒事的!”
“要不要讓馬車停下來,休息片刻?”
“不用,子衿,我們快些趕路吧,爭取天黑之前,到達平都!”
天黑了,外麵很危險。
一路走來,刺殺也不計其數,但是,每一次,來敵都是以全軍覆沒收場,除了那猩紅一地的鮮血,誰也不曾記得,這些人,曾經也活生生過。
徐子衿看著盧暖,淡淡一笑,“阿暖,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放心吧,諸葛宇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盧暖聞言,錯愕的看著徐子衿,隨即笑笑,“我明白了!”
平都
想必三年前,如今的平都一片祥和,雖然諸葛家依舊在平都立足,但是絕對不是像當初那樣子獨大,如今的平都,太多徐門的人,很多事情,都是徐門的人在打理。
來到平都分部,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快速的迎了上來。
“門主,夫人,你們總算到了!”
徐子衿一笑,跳下馬,走到馬車邊,把盧暖抱下馬車,牽住盧暖的手,走到中年男人身邊,淡聲笑道,“牛叔,等了很久吧!”
“門主,不久,就是得知門主要來平都,整日盼星星,盼月亮般,總算把門主盼來了,心裏開心,門主,院子屬下已經收拾好,門主,夫人,老爺子,請!”
“牛叔啊,你總是把一切都打理的很好!”
牛叔聞言,心口微酸,“門主,你要是常常能來平都,就好了!”
他也可以盡心伺候。
那像這般,幾年不見一次。
“牛叔啊,就算我不來平都,你也可以去盧家村見我的嘛!”
牛叔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嗬嗬一笑,“是是是,門主說的是!”
牛叔的確把平都徐門打理的很好,大廳裏,早已經有丫鬟伺候,這些丫鬟,一個個其貌不揚,但是很靈慧,盧暖不免失笑,這個老頭,有點意思。
招呼徐子衿,盧暖,雲中天坐下,讓人上了茶,牛叔立即讓助手去安排那些個護衛休息,自然還要去管理那些馬。
“門主,夫人,這次在平都,大概住幾日?”
徐子衿聞言,沉思片刻,才說道,“最多三日,要是事情辦妥,兩日後就走!”
牛叔一聽,心酸不已,卻隻得點點頭,“明白,明白,那門主,你先坐著,屬下這就去安排!”
“牛叔……”
牛叔聞言,紅著眼睛,看向徐子衿,“門主,可還有什麼吩咐?”
“沒有,牛叔,這幾年,辛苦你了,你把平都打理的很好!等事情過去了,你若是想去什麼地方,就去什麼地方吧!”
“謝謝門主,屬下哪兒也不去,屬下就留在平都,為門主守著平都的一切!”
牛叔說完,轉身離去安排了。
徐子衿讓人帶盧暖,雲中天下去休息,自己倒是直接去了平都一個繁華的酒樓。
推開一扇門,一個嫵媚風情的婦人立即站起身,衝徐子衿深深一福,“奴婢魅仙見過門主~!”
“起來吧!”
徐子衿說著,看向魅仙的肚子,眼眸微眯,淡淡的問道,“幾個月了?”
“回門主,六個月了!”
“第一個孩子?”
魅仙點點頭,“是,第一個孩子,門主,求你看在魅仙一心向著門主的份上,讓魅仙生下這個孩子吧!”
若是以前,徐子衿一定不會答應。
但是現在,徐子衿想到盧暖也懷了孩子,再看向魅仙,“嗯”了一聲,隨即才接著說道,“喜歡就生下來吧,諸葛宇怎麼樣了?”
“他或許,很早以前就知道,我的身份,卻一直沒有說出來,諸葛越一心想要巴結汾陽王,每年都有銀子送去汾陽王府,諸葛宇卻沒有表示支持,也沒有表示反對,賺了銀子,也不全部交給諸葛越,有的時候,對我也有所保留!”
徐子衿聞言,沉思片刻,才說道,“然後呢?”
“門主,我愛上他了!”
“打算背叛我嗎?”
魅仙搖搖頭,“不,門主,我愛上他,是私情,可對於門主,卻是一輩子的忠誠,我絕對不會為了私情,壞了一輩子的忠誠,還請門主開恩,有那麼一日,能夠讓魅仙離開諸葛宇身邊,尋一個沒有任何人認識魅仙的地方,和孩子,平平淡淡的生活!”
“三年不見,要求倒是多起來了!”
徐子衿說著,端起茶杯,淡淡的喝著茶,眼眸微微斜視了一眼魅仙,繼續喝茶。
不過,心中卻已經有了決定。
“門主,或許,是魅仙要求太多了!”魅仙說完,站在一邊,不語。
徐子衿也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喝茶,沉思片刻才問道,“你呆在諸葛宇身邊,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魅仙聞言,愣了愣,才說道,“很會做人!”
“然後呢?”
魅仙歪著頭想了想,才繼續說道,“很會做事!”
徐子衿倒是沉默,等著魅仙接下來的話。
魅仙看著徐子衿,沉思片刻才說道,“門主,我說句不該說的,諸葛宇的心中有人了!”
“不是你嗎?”
“不是我,到底是誰,我試探了好幾次,都沒有試探出來,但是,憑著女子的感覺,我知道他心中已經有人了,而且不是簡簡單單的那種愛,而是深愛!”
徐子衿聞言,錯愕。
諸葛宇有喜歡,甚至深愛的人了?
“你怎麼確定?”
“我跟在他身邊三年多了,但是,他來我院子的日子不多,很多時候,來了,也隻是坐在一邊,等我彈彈琴,然後就起身離開,直到幾個月前,我才懷上孩子!”
“他可曾給你許下什麼承諾?”
“沒有!”
就是什麼承諾也沒有,魅仙依舊愛上了。
徐子衿沒有多說,卻是站起身,“我明白了,你回去吧,好好照顧自己,記住,這是你最後一次為我做事,以後,你自由了!”
魅仙聞言,先是一愣,隨即撲通跪在地上,“門主!”
徐子衿看了魅仙一眼,什麼都沒有說,離開。
諸葛府。
諸葛宇站在畫前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笑得很虛無,也很飄渺,眼眸裏,情緒萬千,卻怎麼也抓不住。
“你還好嗎?”
沒有人回答他,但是,諸葛宇抬手摸上自己的胸口,是生生的疼。
“你可知道,在樓蘭的某一個地方,有一個人,其實也深深的愛著你,卻要努力壓抑自己的愛,連見你一麵的勇氣和資格都沒有!”
“不過,沒關係,很快我們就能見著了!”
門外傳來侍衛的敲門聲,諸葛宇收回自己的心思,走到門口,拉開門,淡聲問道,“何事?”
“回爺,仙仙姑娘回來了!”
諸葛宇聞言,眉頭微蹙,“可曾有人見過她?”
“有,徐門門主!”
“果然是徐子衿的人!”諸葛宇說完,臉上閃過暗恨。
不過,隨即恢複正常,說道,“下去準備吧!”
“主子,我們這麼做,會不會太危險了?”
“危險也要一試,我能等得了三年,卻不能等一輩子,沒有試過,又怎麼知道會失敗呢?”諸葛宇說完,關上門,轉身進了屋子。
自己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看著對麵的畫,嗬嗬嗬一笑,“很快,很快我們就能見麵了!”
徐門
夜飯很豐盛,牛叔更是一一敬酒,讓大家吃的很歡。
就連盧暖,明明很累了,也歡愉的吃著飯菜,徐子衿一邊喝酒,一邊給盧暖夾菜,讓盧暖多吃些。
關心,寵愛之情,讓大家都笑了起來,氣氛越發融洽。
吃好飯,徐子衿扶住盧暖,陪盧暖在院子裏散步,消食。
如今,孩子三個月不到,但是盧暖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更夠感受得到,孩子的存在,所以很多時候,都喜歡拉著徐子衿的手,摸摸自己的腹部,讓徐子衿和孩子接觸接觸。
“阿暖,夜空美嗎?”
盧暖聞言,抬頭一看,星辰璀璨,“美極了!”
“明日帶你出去吃灌湯包!”
“好啊,帶上青青,小草,讓師傅和滿月也去,不過,要你請客!”盧暖說著,嗬嗬嗬笑了起來。
徐子衿無奈一笑,“娘子,不帶這樣子的,我覺得,應該你請才是!”
“為什麼?”
“因為,為夫說了,為夫任由娘子處置,自然是身家,性命都交到娘子手裏,像為夫這種一無所有的人,那裏來的銀子嘛!”
盧暖沉思片刻,才點點頭說道,“相公說的是,的確應該我請客,那相公,晚上,沐浴之後,要不要……”
“要什麼?”徐子衿說這話,俯身吻住盧暖的耳垂,曖昧至極的說道,“娘子,晚上,為夫可是有福了?”
“可能吧……”
隻是盧暖話還未說完,身子已經被徐子衿打橫抱起,直接回了房間,沐浴,之後,便是情意濃濃。
“不行了,阿暖,不行了……”
徐子衿這番話之後,便是一生咆哮,身子微微痙攣……
夜深沉,卻也幸福。
隻是,誰家歡愉,誰家愁。
諸葛府。
魅仙坐在床頭,摸著自己的肚子,懷孕六月,可諸葛宇對她,依舊不冷不淡,就像是現在。
他就坐在一邊,看著書,對她,視若無睹。
“爺……”
諸葛宇聞言,回頭看了一眼魅仙,眉頭輕蹙起,“有事?”
“我,沒事,時辰不早了,你早些睡吧!”
諸葛宇看著魅仙。
魅仙很美,也很柔情似水,才學也好,琴也彈的很好,可是,她是奸細,是徐子衿派來的奸細。
雖然,一開始,就知道她來的不單純,但是,卻沒有想到是徐子衿派來的。
一想到徐子衿,就想到了那個女子。
隻覺得小腹一熱,諸葛宇知道,每一次想到她的時候,都會動情。
把書放下,退了衣裳,走到床邊,壓在魅仙身上,就像行事,魅仙推住諸葛宇,有些擔憂的說道,“爺,我懷著孩子呢!”
諸葛宇聞言,隻覺得鬱悶之極,起身說道,“不願意罷了,我去找別人!”
一聽諸葛宇要去找被人,魅仙連忙拉住諸葛宇,委屈的說道,“爺,仙仙願意的!@”
隻是,魅仙做夢都想不到,人有千萬種死法,卻沒有一種,懷著孩子,被自己深愛的男人,折磨致死。
一屍兩命。
魅仙下半身全是血,在床上不停抽搐,“爺,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們的孩子!”
諸葛宇站在床邊,任由丫鬟用幹淨的布巾給他擦拭身上的血,冷眼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魅仙,勾唇冷笑,“仙仙,你知道嗎,不管你是誰派來的,我都可以饒你不死,讓你生下我的孩子,可偏偏你是徐子衿派來的,他害死了我妹妹,害死了我奶奶,害的我諸葛家傾家蕩產,更搶了我深愛的姑娘,你說,我能容得下你嗎?”
“原來,你喜歡的人是夫人!”
魅仙說著,也不再掙紮。
掙紮,哀求,有什麼用,不如,留一點尊嚴,緬懷自己的孩子。
他六個月了,再過四個月就可以來到人世,享受沐浴陽光,可偏偏,他死在了她母親的貪心,父親的恨意之下。
如此也好,黃泉再冷,她會陪著他,溫暖他,給他指引道路。
“爺,你知道嗎,其實,我是愛你的,今日,我和門主說了,門主也答應了,從此,我已經自由了,可惜,來不及了,再也來不及了!”
魅仙說完,眼淚滑落,是那般的淒慘,那般的淒涼。
臨死,卻把眼睛閉得很緊,很緊。
時間,一切醃臢俗世再與她無關。
直到魅仙毫無生氣,諸葛宇才癡癡的看著那張慘白了的臉,是,他的故意的,故意在魅仙身上馳騁,要的就是弄掉她肚子裏的孩子,用最殘忍的方法。
可是,達到結果了,為什麼不高興,為什麼不開心。
“把人抬下去埋了!”
諸葛宇說完,轉身離開。
連頭都不曾回。
第二日,諸葛宇收到徐子衿的請帖,勾唇一笑,很仔細很認真的穿著打扮之後,才去了徐門。
原本以為不會見到盧暖,可沒有想到,就那麼硬生生的見到。
諸葛宇站在徐門大廳,眼睜睜的看著徐子衿柔情似水的扶住盧暖進了門,那個女子,依舊笑得那麼開心,那麼嫵媚,臉上更是多了一抹初為人妻的風韻和柔情。
一瞧,就讓人移不開眼。
有那麼一瞬間,諸葛宇希望此刻站在盧暖身邊,握住盧暖手腕,扶住盧暖芊腰的人是自己。
更深信,他一定可以比徐子衿做的更好。
感受到那抹占有的眼神,盧暖渾身難受,側在身邊的手,一下子掐在徐子衿的身上,徐子衿先是吃疼,本想呼叫,看向盧暖,卻在盧暖臉上看見了不悅,心一沉,抬眸看向諸葛宇,在瞧見諸葛宇眼眸裏的癡心妄想之後,徐子衿冷冷的笑了,卻為盧暖的舉動感覺到舒坦。
畢竟,她因為諸葛宇的眼神難受,雖然疼在自己身,但是,徐子衿還是舒坦著,卻也惱火著。
對身後的青青小草說道,“你們扶少奶奶回去休息,小心伺候著!”
“是!”青青小草應聲,一左一右扶住盧暖離開。
徐子衿才走向大廳,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諸葛公子,為何這般看著我的妻子?”
妻子,不是拙荊,也不是賤內,而是妻子。
諸葛宇聞言,就知道,徐子衿把盧暖看的有多重,想想也是,當初,為了盧暖,徐子衿可是大開殺戒了的。
“徐少,你千萬別誤會,就是幾年不見,覺得尊夫人真是變化極大,都有些不認識了!”
“是啊,變化的確很大,三年前,她是盧姑娘,如今,她是徐夫人!”
徐子衿說完,坐在椅子上,立即有下人端了茶水過來。
徐子衿還很熱情的招呼諸葛宇坐下,“嚐嚐看,這茶可是阿暖親自配的,唉,如今啊,一日不沾阿暖所做的東西,我就全身難受,吃的穿的,一定要她親自張羅了,吃著,穿著,才有意思!”
諸葛宇聞言,心中暗恨,卻坐下,端起茶,喝了幾口,“徐少真有福氣,這茶不錯!”
“是不錯,諸葛公子,不知道你發現沒有,這些茶葉一片碎末都沒有!”
“發現了!”
“這些茶葉都是阿暖一片一片挑揀的,我都要她給丫鬟去做,可她死腦筋,一定要親手去做,說這是她愛我的表現,哎,想來,還真是幸福!”
徐子衿說著,端起茶喝了起來。
茶杯遮住了眼眸裏的壞笑。
這些茶葉,倒不是盧暖挑揀的,盧暖也不會去做這種瑣事,而且這些茶葉,根本就是牛叔花高價買來的,跟盧暖八竿子打不著,可徐子衿覺得,嘴巴長在自己的腦袋上,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聽著徐子衿的炫耀,諸葛宇惱火至極,但是,他不急,真的不急。
如今徐子衿求到自己麵前,她遲早是自己的。
遲早。
“徐少真是福氣!”
徐子衿聞言,淡笑不語。
一杯茶下肚之後,徐子衿才說道,“諸葛公子,這次去異國,還希望諸葛公子幫個忙!”
“自然,徐少開了這個口,怎麼著,也得賣徐少這個麵子!”諸葛宇說著,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