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他怒而反靜,拔劍殺人。
人是橋瑁,這家夥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劉岱一劍斬殺。
近在咫尺的濟北相鮑信與許攸已經動作晚了一些。他們的目光更多的時候是落在橋瑁身上的,而非劉岱。
可偏偏,劉岱當著他們的麵,長劍出鞘,轉瞬間,橋瑁便死了。
“天子不明是非,我漢室宗親,當以身為責,明正法紀,橋瑁該死,子遠,允誠,可有異議?”劉岱手握長劍,回首道。
鮑信正色道:“此獠該殺,卻不應該此刻便殺!”
劉岱收回長劍,看向鮑信,好半晌才說道:“你是一個不錯的人,若是日後在聯軍當中混不下去了,大可來找我。”
鮑信頓時說不出話來。
許攸倒是有一肚子的抱怨要說,可誰敢跟一個暴起殺人的狠人麵前說他的不是。許攸以往跟劉岱少有交際,此刻不敢說他的不是,隻是勸說:“劉兗州你卻是快快離去,這聯軍萬萬容不下你了。此刻離去,盟主大人,還能當作不知。”
劉岱聞言微訝,他本以為聯軍當中都是一群烏龜王八蛋,現在倒是發現,還有一個不錯的人。
這是有效的,劉岱對許攸的態度微微緩和:“罷了,今日我欠你等的情分,日後提及,我絕對不會與這等人一般,托詞以對。”
他說罷,拱拱手,轉身就走,出了營帳,帶著三五侍衛直接離去。
帳內,鮑信苦笑道:“這等麻煩,居然落在我等身上。這橋元偉也是死的可惜,居然能惹怒劉公山,這等成績,我卻是從未見過。”
許攸倒是目光一凝,說道:“這倒並非壞事,隻是不知道劉公山是否會因為此事,恨死你我。這般,允誠你去與本初商談此事,讓本初請諸侯們一聚,同仇敵愾起來。我現在追上劉公山,好好談談今後事宜。”
這是有效的,兩個人都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此時此刻,如何應對這件事帶來的糟糕後果。
不多時,許攸再次見到了劉岱。
遠遠的,他便見到黑著臉,一言不發的劉岱。認真說,劉岱此人是能臣,隻是生不逢時,同時他與公孫瓚,袁紹的關係極好。
若非他運氣太差,被青州黃巾幹死,也不會輪到曹操上位。
他此刻並非是直接離去,而是帶著自己的士卒,直接兼並了東郡太守橋瑁的士卒不說,還朗聲道:“東郡太守橋瑁忤逆聖意,膽大妄言,已被本刺史誅殺,爾等若是不服,盡管上來與我辯論一番。”
無人回答,在劉岱的兵威之下,少有人敢異議。
劉岱開始口若懸河的談及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洛陽天子有令,關東聯軍,盡皆回歸值守之地,若是按時不歸,皆以叛逆論處,你等若是想要成為叛逆,家人受到牽連,發配至邊疆,盡管留在酸棗,為關東聯軍收斂屍體。不需旬日,西涼軍便會大兵壓境,擊潰關東聯軍。想活命的先與我回到兗州,之後共陳罪責,上書洛陽,尋求寬恕。法不責眾,你等被裹挾而來,並非本意......”
但現在,他怒而反靜,拔劍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