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恭順,隻是他們無法反抗大漢罷了。但凡有所機會,匈奴人都會反叛。現在你要做的便是將物資輜重管理完善,到了大陵,不要讓匈奴人靠近,以免生禍。你要記住,對於異族,要以利誘之,方能供以驅使。”
總而言之,毋丘休對呂布的感官一直都是有勇無謀,這一番歸於呂布統帥之下,他才算明白傳言有誤。
呂布的強悍並不是在謀略上麵,而是對武功的極為自信。無論是什麼環境,他都有把握讓自己輕易獲勝。這是毋丘休做不到的,他在戰馬奔馳的過程當中膽戰心驚。
一萬的漢家騎兵加上一萬三千人匈奴騎兵,前者的數量占據劣勢,但戰力強悍。匈奴人在並州勢大,大大小小的部落百餘個,換算下來,怎麼也有百萬人。
但這百萬人並非是分布在西河一郡,而是散布在整個並州,除了上黨太原兩郡之外,其餘地方,都有數量不亞於漢民的匈奴人。
在大漢的體係之下,匈奴人雖然安全,卻被大漢一點點同化。
在不需要甲士就能保證自己的利益,沒人會妄動刀兵。劉協所做的就是讓天下太平,誰都不用使用武力,就能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
短促之下,匈奴人想要相聚,委實不易。這是呂布能夠憑借一萬騎兵掃平匈奴的原因。他需要對付的匈奴人並非是全部,而隻是一部分權貴罷了。
鮮卑人的分裂正在進行時,而匈奴人的再一次統一則是在建安年間。在大漢再無威望,武功,匈奴人隻能聚在一起,讓他們的單於保護他們。
而在當下,匈奴人在百年的平靜當中,成為牧民,戰鬥力大跌。
強軍要麼使用好的待遇堆出來的,要麼是被逼出來的。匈奴是由牧民組成的,沒有好的待遇,以前是被逼無奈,才南下劫掠,現在不用劫掠就能獲得物資,自然不會用自己的命去換取些許物資,戰鬥力自然堪憂。
尋常時候,羌渠白日都是在城中飲酒作樂,作為匈奴的單於,他現在所能做的事情,就是在漢人的監控之下活下去。
於夫羅加入諸侯聯軍的事情他很清楚,這是試探,也是政治投機。隻要關東聯軍能夠獲勝,匈奴人自然能夠好過一點。
可當一個個壞消息從南方傳回來的時候,羌渠仍舊是飲酒作樂,他困守在大陵城中,被人尊敬。但要是讓他離開大陵,成為反賊,是你萬萬不能的。
他想書信一封給大漢皇帝,跪伏在大漢皇帝的腳邊,展現自己的忠誠,換取活命的機會。
但他做不到,他是匈奴的單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他心不甘,想做自己祖輩曾經做到的事情,讓大漢天子,臣服在自己腳邊。
驟的,大地震動,久在軍中的羌渠瞬間酒醒了一半,知道發生了什麼。
騎兵,數萬騎兵奔馳才能讓大地震動。
“今日的恭順,隻是他們無法反抗大漢罷了。但凡有所機會,匈奴人都會反叛。現在你要做的便是將物資輜重管理完善,到了大陵,不要讓匈奴人靠近,以免生禍。你要記住,對於異族,要以利誘之,方能供以驅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