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等人來到清隱寺拜佛,這裏人聲鼎沸,看來香火便是十分富足,阿瑾與瀅月兩人一人一邊跟在虞貴妃身側,阿瑾更是自作主張:“祖母,這邊。”
虞貴妃怔了一下,隨即“哎”了一聲,若是細微的看,竟是可以看她眼角有幾分濕潤,虞貴妃從來沒有自己的孩子,一直都是將阿瑾當成親孫女兒來看待,雖然她不喜六王爺這個人,但是對阿瑾卻是十足的疼愛。
往日裏顧忌各種規矩,阿瑾是萬不能喊她一聲祖母,可是今日卻又不同,既然是裝作尋常人家的女子,便是總要有個稱呼,阿瑾自然的喊出“祖母”,但是虞貴妃感覺確實全然不同。
“好孩子,走吧,進去請香。”
阿瑾原是對這清隱寺不太了解,隻知道是個極為靈驗的尼姑庵,可是瀅月,這裏最靈的,便是祈福,為孩子祈福。
阿瑾覺得,也許她明白了什麼。虞貴妃沒有孩子,或許,她本是有的。隻是已然不在了!後宮之中,有許多的不得已,這點,阿瑾在很很的時候就知道了。
清隱寺雖然人多,但是參拜的時候倒是並不允所有人一同進入,大家俱是有序的排隊等待,虞貴妃並不肯特殊,阿瑾也乖巧的等在身邊。
不過隊伍倒是也快,不多時便是輪到了他們。三人虔誠的跪下參拜,虞貴妃搖晃竹筒,竹簽作響,虞貴妃稍一使力,一根竹簽掉了出來。
瀅月言道:“祖母,交給我吧,我帶您去找玉隱大師解簽。”
虞貴妃頷首,“年輕女子,也該求求姻緣。你們也求一支。”
瀅月笑盈盈:“姻緣向來注定,我便是求了,也不見的會有什麼結果,倒是不如順其自然。早早的知道了,許是會左右我的心意。不求倒是最好!許是我看了什麼男子,會一見傾心呢!”
阿瑾豎起大拇指:“這就是我姐姐。好棒!”別是古代女子,就算是現代女子,也未見得有她姐姐這份超脫自然。呃,當然,如果不整琢磨戳人就更好了。
虞貴妃含笑:“你倒是個通透的姑娘,怪不得玉隱大師那般喜歡你,原以為是你的造化,倒是不想,你竟是如此通透。這份心性,實在難得。”
瀅月笑了起來:“祖母一,我竟然有種自己十分了不得的感覺,真是要不得。”
虞貴妃看她開朗的笑容,言道:“你們這支,孩子都隨了你娘,真是好的不得了。”
阿瑾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言道:“祖母是有多嫌棄我爹。我爹雖然經常作死,但是也常能陰差陽錯做些好事兒呢!”
虞貴妃笑:“你也了,是陰差陽錯,而且,經常作死……這該是你一個姑娘家的麼?”
阿瑾告饒:“我不敢,我可不敢了。”
這裏總歸人多,不過了幾句,又看旁人進門求簽,三人出門,虞貴妃言道:“一會兒我去找玉隱大師解簽,你們二人可以偷偷過來求簽,女孩子俱是麵薄,我不看,你們偷著求總歸是可以的。”
阿瑾:“祖母竟是會笑話人,人家哪裏需要如此。我如果要求,也是光明正大的很。”
虞貴妃隻是笑,看著站在門口的傅時寒,她吩咐道:“我身邊有幾個丫鬟就可以了,你也陪著他們過來求簽吧。許是……簽文還能合上。”
阿瑾=口=
時寒含笑:“好呢!”
玉隱大師並不常給人解簽,這自有其他人做,可是瀅月帶來的,總歸又是不同。而且,一見虞貴妃,玉隱大師便是怔住,隨即笑言:“這位施主好麵相……”
阿瑾還想聽更多,就被瀅月來了出來,瀅月到底是大上一些,言道:“你規矩些。”
阿瑾:人家也沒想幹啥啊!你冤枉我啦!
阿瑾雖然這樣想,但是卻沒有出聲,反抗她姐姐是不行不行噠!
“你且在這裏待著,我去後院看看養的花草。”言罷,瀅月便是帶著身邊的丫鬟離開,阿瑾看她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利落勁兒,與時寒抱怨:“我想自己也去的。”
時寒笑了起來,似乎思考了一下,言道:“其實,這也是可以預見的。”
阿瑾被吊起好奇心,問道:“什麼事兒?難不成你知道什麼我不知道的?”
時寒認真:“我當然知道,知道瀅月郡主不願意讓你一起去。你去了,她辛辛苦苦種的花草,豈不是就要白費心血了?”
阿瑾頓時囧了,她捶時寒的肩膀,恨恨的言道:“你們隻會我壞話,我哪裏是那樣的人,哪裏是!”
時寒笑:“好像你們府裏的花草,有一半都是因為你的熱心死掉的吧?”
阿瑾不會養花草,這點人盡皆知。
阿瑾跺腳:“你怎麼可以這樣。”
兩人你來我往的耍花腔,就聽一陣腳步聲傳來,阿瑾疑惑的張望,透過雕花的圍牆,她竟然見到一身火紅的紅衣,再一看臉,果然正是之前見過的崔敏,阿瑾對時寒擺手,時寒湊了過去,兩人看崔敏往廂房走去。
阿瑾十分疑惑:“崔敏怎麼會在這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