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為什麼不說話?他死了?他真的死了?他怎麼可以死!”我無法接受這個事情,並不是因為我可憐沈嘉澤,而是因如果他死了,那麼……
那麼,祁東野豈不是成了殺人凶手?
當時有那麼多的人在場,祁東野殺了人……
是會受到法律製裁的,應該殺沈嘉澤的人是我,如果是我,那便是正當防衛,可祁東野不是,他是後來衝進來情緒失控殺人的……
“祁東野不會有事的,對不對?”我緊緊拉著沈蔚然的袖子,帶著期待的目光。
沈蔚然沉默了一下下,才緩緩歎了一口氣,寵溺地揉了揉我的頭發,“舒爾,你別擔心,暫時不會有事的,祁鎮海把這件事給壓下去了。”
“得虧他有個做軍區司令的老子,祁東野把那天晚上所有的事情都攬在了自己身上,他說他一個人喝醉酒想要先回家,結果遇上了沈嘉澤挖苦他,兩個人爭吵之下對著他開了槍,背上了人命。祁鎮海又能怎麼辦,誰讓他暫時隻有他這麼一個兒子,當然是死命先保下來,嚴禁別人說出去,至於能藏著掖著多久,那就不知道了。”
陸涵把那天晚上發生的後續事情都給我解釋了一下。
他們清掃了犯罪現場我存在的痕跡,然後假裝是陸涵跟我出去度蜜月去了,沈蔚然也出差不在深市。
反正沈嘉澤已經死了,死無對證,祁鎮海不得不信。
“那,祁東野現在在哪裏?”我囁嚅著嘴唇,現在隻要提到一次祁東野的名字,我眼眶裏的眼淚就忍不住想要奪眶而出。
他本來應該擁有一個明媚的未來,卻因為我的原因,雙手染血可能會入獄甚至死刑。
我的心怎麼可能會好過!
“被祁鎮海管製起來了,暫時不能離開祁家,他現在隻有待在祁家是最安全的,在家陪陪妻女,也挺不錯。”
陸涵無所謂地慫了慫肩膀。
是了,他是這一切的主導者,他對我們在這一場局裏的所有人,都未必會有什麼真感情,所以祁東野的死活,與他無關。
我縮在沈蔚然的懷裏,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說些什麼。
“高興點,舒爾,在祁鎮海麵前我們還得演戲,最近因為祁東野的事情在那裏,祁鎮海忙的焦頭爛額的,還不知道書房裏那個東西失竊的事情,我們一定要在他發現之前找到線索拿回賬本。”
陸涵嘴上說著讓我高興一點兒,可他的眼神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那一對我們用命偷來的鐲子,被沈蔚然安放在床頭的保險櫃裏,雖然沈蔚然這幾天都在照顧我,但也托人去打聽了,隻不過一無所獲。
我們就這麼說了會兒話,誰都不再去提讓我打掉孩子的事情。
陸涵跟沈蔚然開玩笑說要先租他的老婆幾天,沈蔚然也笑著回應了,一切都看似那麼和諧自然。
我也佯裝忘記這件事,開始自欺欺人。
沒多久,沈蔚然假裝出差回來,先回了祁家,我跟陸涵又在戒斷所呆了一個禮拜才回去。
再一次見到祁鎮海,我嚇了一跳,差一點兒以為他也吸毒了。
他消瘦地可以,大概真的是替祁東野的事情操碎了心,原本熠熠生輝的眼神都有些破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