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逸走到門口,與來買咖啡的小牛哥擦肩而過。
茫茫人海中,擦肩而過的人也許不相識,但未必是陌生人,人際關係就像一隻網,隨時網住你我。
半分鍾後,小牛哥端著一杯意大利花式摩卡咖啡,從咖啡店走出來。
一個穿黑色正裝的男人攔住他的去路,什麼話都沒有,直接塞張現金支票在他手裏,轉身離去。
小牛哥把支票展開,上麵的數字嚇死人。
他有些震驚,抬頭再去看送支票的人,早沒了蹤影。
“風頭,你說那男的會不會取錢?”
不遠處的轎車裏,穿著黑色正裝的天爵保鏢,小心翼翼的問追風。
追風沒說話,在和歐凱發信息交代事情經過。
保鏢又建議道,“不然和他明說,讓他取了,以備折小姐不時之需。”
“不用。”
追風抬起頭開口,沉靜的說道,“他又不傻,錢不是給他的,他會不知道?”
小牛看著手裏的支票,除了收款人是他的名字外,別的信息基本沒有。
能給出如此巨額資金的了,不用猜都知道是誰,那個人之所以給他,是不願折薇知道。
小牛心裏有數,不動聲色的收了支票。
他得為折薇考慮,錢又不是給他的,所以,不能把折薇的錢往外推。
小牛回到醫院,把咖啡放在折薇的桌子上。
折薇拿著一支繪畫筆在本子上隨意塗鴉。
畫的是一個京劇臉譜,旁邊寫了一句話,“隻知心有淚,不知心恨誰”。
小牛見她情緒不佳,懶言少語,頭都不抬,也就識相的什麼話都沒說。
折薇在等路清風的回音,心裏有些忐忑,害怕黑珍珠不再收人。
她對黑珍珠酒吧很熟悉,路清風這人不錯,在那跳了兩年舞,基本沒遇到過大的麻煩,所以不想換地方。
折薇正喝咖啡,手機響了,她以為是路清風的,不成想,居然是歐凱的,歎口氣把手機打成無聲。
歐凱見折薇不接,就一直打,折薇沒辦法,隻好拒接,然後給他發了條信息。
“歐凱,前塵往事,已成雲煙,祝一切安好。”
歐凱秒回,“接電話,我有話說。”
“你閉嘴。我已經和他正式分手,再無任何瓜葛,也無意挽回。請不要再聯係我,聽到你的聲音,我會想起他。別讓我煩。”
歐凱看到這條信息,心裏好像被插了一刀,狠狠的絞著,那麼痛,那麼傷……
他都是這個表現,更遑論總裁了,總裁怎麼受得了?
總裁和折薇之間為什麼到了這種不可收拾的僵局?
秦辛夷一邊吃零食,一邊看著折薇的樣子,不由得在心裏哀聲歎氣。
折薇似乎太冷靜了,冷靜的可怕。
還以為她會哭泣不止,然而,並沒有,她抱著狗,有條不紊的整理著自己的感情。
但是,心裏肯定很難受,隻是沒表現出來而已。
和教授在一起的時候,依賴著教授,分開之後,能如此寡淡沉靜,也隻有折薇了。
“折薇……”
小牛看著折薇,組織了半天語言,認真的說道,“我過了年想改行,開個少兒培訓機構,舞蹈班,繪畫班這些,你能不能來幫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