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婧無意識的用瓷勺攪拌剩了小半碗的玉米粥,好一會兒,才忍住苦澀的心淡淡道:“既如此,告訴元元他們,早點開啟回溯陣吧。”
一劍寒沒有說話。
聞婧也味同嚼蠟,失去了所有食欲。
兩人同時抬眼,從對方瞳仁倒映裏看到不舍糾結的情緒。
聞婧推開麵前的碗筷,站起身,狠狠撲入一劍寒懷裏,一劍寒也狠狠擁抱著她,恨不能將她揉入自己身體血液,永遠不分離。
比起蓬萊天下人的生死性命,情愛終究是格局太小。
整整三天,聞婧和一劍寒都黏在一起,極盡可能的做夫妻之間的全部浪漫事,攜手觀遍蓬萊的山川湖海,他們依偎在一起,一起看日升月沉,潮漲潮落。
縱然再不舍,開啟遺落之境的那天還是來了。
隻因為崇寰真人說了,凶獸來勢洶洶,且不斷增長修為,蓬萊到了危急存亡關頭,形勢非常嚴峻。
天將明時,聞婧和一劍寒趕至禁地內的淬骨潭邊,陳元元和王夏侯藍香玉都到齊了。
陳元元眼眶紅紅的,藍香玉用絲帕擦拭眼角,王夏侯垂手而立,沉默的扛著他那把陌刀,沒有表情。
“聞姐姐,寒哥。”
陳元元不想讓別人看出他感情上的柔軟,背過身緩了緩情緒,才哽咽道:“大家還要說什麼麼?我準備啟陣了。”
聞婧看了眼身側的形容俊朗的男子,滿腹的話,卻不知怎麼啟齒。
一劍寒亦無言。
他隻是握緊了聞婧的手,拇指摩挲著她戒麵上那顆璀璨堅硬的鑽石,薄唇緊抿。
此時此刻,任何話都是蒼白無力的掙紮。
聞婧轉過身,用力抱緊了一劍寒,閉了閉眼,嘶啞了音色道:“你不要讓我擔心,要……保重自己。”
“嗯。”
半晌,一劍寒才發出這個短促的音節。
他不想讓聞婧離開時牽腸掛肚,他要用最雲淡風輕的態度,告訴她,他可以一切都做到最好,不讓她擔心,不讓她煩擾。
王夏侯和藍香玉也十指相扣。
兩人抱了抱陳元元,又上前和一劍寒擁抱,作為告別。
藍香玉眼淚汪汪,顫抖著嘴唇,說:“寒哥,元元,你們永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香玉,祝你和夏侯……白頭偕老。”一劍寒舌尖艱難的說出這句祝福,旋即苦澀的笑了笑,“替我和阿婧,好好走下去。”
一直強忍著情緒的王夏侯,聽到此話後,終於忍不住了。
他暴躁的抬起陌刀,像是泄憤,又像是因為無能而怨懟,瘋狂的砍伐寒潭周圍的樹木,在一片落木紛飛中,咬牙切齒說:“難道就沒有任何辦法嗎?為什麼一定要和朋友愛人分開?我恨遺落之境!我痛恨這一切!”
誰不痛恨呢。
可誰也沒有辦法。
聞婧無奈的勾了勾嘴角,低眉斂目地想,從最開始來到遺落之境,她便是被迫進行著人生,被迫提高異能,被迫努力的闖關,又被迫和自己愛的人分離。
就像一出荒唐的戲,以悲哀結局,潦草收場。
聞婧無意識的用瓷勺攪拌剩了小半碗的玉米粥,好一會兒,才忍住苦澀的心淡淡道:“既如此,告訴元元他們,早點開啟回溯陣吧。”
一劍寒沒有說話。
聞婧也味同嚼蠟,失去了所有食欲。
兩人同時抬眼,從對方瞳仁倒映裏看到不舍糾結的情緒。
聞婧推開麵前的碗筷,站起身,狠狠撲入一劍寒懷裏,一劍寒也狠狠擁抱著她,恨不能將她揉入自己身體血液,永遠不分離。
比起蓬萊天下人的生死性命,情愛終究是格局太小。
整整三天,聞婧和一劍寒都黏在一起,極盡可能的做夫妻之間的全部浪漫事,攜手觀遍蓬萊的山川湖海,他們依偎在一起,一起看日升月沉,潮漲潮落。
縱然再不舍,開啟遺落之境的那天還是來了。
隻因為崇寰真人說了,凶獸來勢洶洶,且不斷增長修為,蓬萊到了危急存亡關頭,形勢非常嚴峻。
天將明時,聞婧和一劍寒趕至禁地內的淬骨潭邊,陳元元和王夏侯藍香玉都到齊了。
陳元元眼眶紅紅的,藍香玉用絲帕擦拭眼角,王夏侯垂手而立,沉默的扛著他那把陌刀,沒有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