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藝儂笑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那......那你用來設計辦公室,怎麼不跟我說呢?”
“你想告我剽竊?”
姑娘擺擺受傷的手,有點像個招財貓:“我不敢。”
項錦璨溫和一笑:“我以為你自己能看出來,你都沒說什麼,我有什麼什麼可說的。”
誰知道這孩子壓根就不知道這事:“我分了兩期工程,深水那邊的辦公室是一期,為了迎合項錦琿的口味,比較沉悶一些。這邊呢,當然是我喜歡的水翼天使。”
“哇塞,我發現你們搞藝術的,說起話來好迷人呀。”
他搖了搖頭:“不敢當,如今我也是個被利益驅使的商人。”
以艾藝儂對他十幾年的了解,覺得他骨子裏的藝術細胞還是很健全的。文藝起來也是迷死人不償命,之前在學校教課的時候,時常會和同行們探討藝術方麵的疑難雜症。
雖然有很多是後期技術方麵的東西,但底子和根本都還在想法和靈感上。這樣做出來的東西才能傳達出自己的思想和願意表達的感情。
現在是商業片的天下,靠質量和票房說話的電影,很多已經不純粹了。
項錦璨喜歡純粹,她知道:“我倒是有一個想法,不如忙完這段時間,你還回學校去?”
他卻是想也沒想就拒絕掉了,現在已經中美兩頭跑了。就算以後將19t.c的總部遷到南樺,那忙的也夠嗆。
之前被學校聘請的時候,是公司學校兩頭跑。但那時候無所謂,課不多樂得自在,現在成家了,身邊有妻又兒,萬不能忽略了最愛的人。
“不去了,沒那個精力。”
“那多可惜呀。等你見多了還沒有走上社會的小年輕們,肯定又會來一場思想大革命,對純粹的藝術追求,又上一個台階。”
“我一把年紀了,上那玩意幹嘛?能讓你和孩子一輩子無憂無慮,才是我最大的心願。”
好吧,這話沒法接。
艾藝儂本也就是未經考量的隨口一說,真要去了,工作方麵需要調整的東西太多了。
“那你啥時候把這獨立條約拿到總部去啊?”
“等項錦琿上班再說。”
“這人也真是的,閑著瞎跑,公司都不管了。”
項錦璨隨口一笑後,接通了剛響了一聲的電話:“郭晉。”
“璨爺,問過了,範縈最近鬧辭職,杜筱晨不同意。”
“有這事?”他最頭疼的就是這些小演員的性格,名氣沒有,脾氣先上來了。
“是啊,這個杜筱晨仗著自己是百晟贏了官司的追加條件,在咱這邊有點仗勢欺人的意思。可當時您把範縈帶進來的時候可也不是個任人欺淩的主,但是碰著對手了,不伺候了。”
“百晟已經不複存在了。”
“是啊,但合約照常。”
項錦璨是一百個不願意處理這些女演員的事,但是自己老婆呢,非要個說法,事牽扯出來了。他要是不管,顯得這個老板做的不厚道。
“你回來吧,我聯係下白淳。”
“好。”
現在的白淳,不說水漲船高,總體說來算是跑他頭上去了。
艾藝儂聽了個大概:“咋了?杜筱晨對範縈不好嗎?”活該。
不過她惡毒的一麵,是不會對項錦璨開放的。
“嗯。”他說著已經撥了白淳的電話:“算是見著了比瓏瓏還難說話的人。”
“喲,璨爺?”
“問你個事,那喬思然的表妹.......”
“停!”白淳似乎很是不想要提到這個女人:“我忙的很,那些個阿貓阿狗......”
“隨我處置了。”項錦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說話時被人打斷,是很沒有禮貌的。
通話極其簡略,但是雙方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艾藝儂見他掛斷,立即詢問了結果:“怎麼了?”
“你想讓範縈呆在公司嗎?”
姑娘一副不太情願回答的表情,垂眸沒吭聲。
“解雇她,怎麼樣?”
她心裏默念不怎麼樣,項錦璨就是說的好聽。其實本來人家自己就有辭職的意思,就算他主動解雇,也是幫了範縈的忙。
艾藝儂轉身坐到沙發上去了:“隨便你。”
她不管了,話說多了容易暴露自己的缺陷,反正結果是範縈走了,就行了。至於是誰辭職還是誰解雇,亦或是誰幫了誰的忙,想多了真難受。
既然如此,項錦璨就撥了經紀公司負責人的電話:“把範縈辭了吧。”
“璨爺......這......怎麼跟杜小姐交代呀?”
“有問題找我。”
“是。”
艾藝儂心裏就是覺得別別扭扭的,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控製不住地想要懷疑項錦璨是別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