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2 / 3)

沈參謀長這一輩子都是四平八穩的人,這會紅著老臉給蘇軍長賠不是,蘇軍長也是心情不好,兩人一輩子的生死摯交,他也不知道說啥好,唯有看著老友,兩上歲數的男人對著歎氣。

沈家老太太知道沈渭南離婚後,直搖頭歎氣說:“渭南就是個傻貨。”“傻貨”那是老太太老家罵人的極不好聽的話,老太太一輩子溫柔賢淑的這會連髒話都罵出來了,估計是對著自家孫子失望的很了。

倒是沈家的老爺子知道消息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挺豁達的對兒子說:“這事啊,他們還有的折騰的,這姻緣的事情哪能說散就散的了的。”

聽了老爺子的話,沈參謀長好像也琢磨出點道理,他本來想收拾一頓沈渭南的,就是現在打不動了,也要教育一番,但想到後來也算了。

後來的時間裏,沈渭南也回去過幾次,但家裏沒一個人理他,跟誰說話人都把他當空氣,所以他也一直不知道蘇然去支教了,後來他聽說莫言回美國了就以為蘇然跟著莫言走了。

沈家沒有人理沈渭南,他回去幾次後就懶得回去了,他在外麵每天把自己武裝的挺好,日子就那麼看似平靜的過著,可是他心裏難受,沈渭南這人其實挺死心眼,他心裏有事也不會主動找人說,就那麼自己憋著,認準一條路就會執著的走到底,他和蘇然最後在一起的那段時間裏,其實他一直挺混亂,在他的想法裏,他自己不能給蘇然一個好的生活,那他願意放手讓莫言把蘇然帶走,他們之間其實到最後不是沒有可以挽回的餘地,但他這人太固執,有些事情一旦做出來,後麵的發展也不是他能控製的了。

沈渭南想念蘇然,就一個人鑽牛角尖的琢磨,在那段日子裏他老是想自己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蘇然的呐?他想了很久想不出個所以然,他現在腦子裏一想到蘇然就會有和她的各種生活場景,到後來他終於明白不是在某一時刻,而是在平時的一點一滴的,蘇然就悄悄的走到了他的心裏。

沈渭南有時候想蘇然這丫頭哪裏傻了,最是狡猾的就是她,慢工出細活似的悄悄滲透,等他猛然發現的時候已經深陷其中。

沈渭南想蘇然想的多了就老做夢,夢裏從來沒有什麼內容,就是蘇然各種各樣的表情在他麵前晃,夢到蘇然笑了,他也會跟著笑,然後笑著笑著就笑醒了,要是夢見蘇然哭了,他也會難受的要哭,等忽然從夢裏驚醒的時候,一摸臉上果然是一片水跡。在某一個深夜又一次從夢中驚醒後,他望著床前灑落的一地清冷月光,舉頭是單調的天花板,四周是冷硬的家具,連喊一嗓子都不見的有回聲,他心裏空蕩蕩的,這沒依沒靠不知道這日子什麼時候才是盡頭。

那一段時間沈渭南的睡眠質量奇差,後來他在晚上實在無處可去的時候,就叫上杜遠山出來喝酒,杜遠山最近過的也不好,他這人平時的德行說的好聽點叫風流,說的難聽點叫浪蕩,他長這麼大見得經曆的女人多了去了,這人見得多了經曆的多了,對什麼事情也就麻木了。女人之餘他來說就是要漂亮,吸引他的眼球,就夠了,反正最終的結果就是一場激烈的**,完成征服的過程就完了。

那天在沈渭南的婚禮上他見到了賀妙瑩,賀妙瑩漂亮,他當時在心裏就給她打了一個極高的分數,在婚禮上伴郎和伴娘接觸的機會可多,幾句話下來杜遠山就發現了,賀妙瑩這姑娘看著精明,其實還沒真正的接觸過社會,在他眼裏還嫩的很。他裝出一幅成熟,有風度又幽默的社會熟男的架勢主動和她接觸,賀妙瑩是個豪爽的,三來兩去兩人就熟了。

婚禮後杜遠山主動和賀妙瑩接觸,兩人沒事就約著出去打個球啊,喝個酒什麼的,可是一段時間接觸下來,杜遠山鬱悶了,他發現事情根本沒按著他的安排發展,在他的想法裏,賀妙瑩這樣的姑娘,這麼容易就接受他,那肯定是對他有一定好感的,有好感往下就好發展了,可誰知賀妙瑩是確實對他有好感的,但也隻是止步在有好感上,他發現這丫頭,沒一點現代男女之間那種不需言說但誰都懂的那種精明,這丫頭從頭到尾真是把他當朋友了,每次出去玩,沒一點曖昧的,喝起酒來比他還豪爽。

賀妙瑩把杜遠山當朋友,可杜遠山可不想隻和她做朋友,男人這種生物有時候一旦牽扯到性,往往會很齷齪,杜遠山是個多精明的人,他的最終目的就是想和賀妙瑩上床,經過一段時間的偽裝和試探沒有結果,他終於失去了耐心,選在一個挺合適的晚上灌醉了賀妙瑩,滿足了自己齷齪的**。

杜遠山上了賀妙瑩,在這之前他做好了充分的心裏準備,以他對賀妙瑩的了解,他想過第二天人醒以後他會麵對一個嚎哭的或者是歇斯底裏的女人,他也不怕賀妙瑩會告他,畢竟這種醉酒的事情誰說的清,他們一個男未婚女未嫁,發生事情前還有證人見過他們交往過,所以第二天早上杜遠山醒來的時候,挺冷靜,他甚至坐在那裏,想著等這個女人嚎哭發泄完了,他還要趕去上班,今天的事不少,他還有的忙。

可他冷靜,他沒想到賀妙瑩比他更冷靜,杜遠山就見賀妙瑩木著一張臉從床上坐起來,既沒尖叫,也沒哭,她什麼也沒說,穿上衣服,看都沒看他一眼就那麼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