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黑小子,又想怎麼樣?”吳老頭一臉心虛地轉過身來,,不解地問道。
“嘿嘿,當然是聽你講故事嘍,而且我還想聽聽那個人的故事!”少年若有所指地說道。
老頭遲疑了一下,恍然間明白了少年所指,立刻臉色一變,緊張兮兮地環顧了一下四周,接著氣急敗壞地低聲說道“你胡說些什麼,哪個人的故事啊,沒有,沒有,快走,快走!”
“你明白的,就是上次那個仙女......”少年微微一笑,脫口而出,可話說到一半,吳老頭猛地一個箭步竄到近前,一把捂住墨魁的嘴,臉色發白地在耳邊低聲說道,“你個混小子,不是說好了不要在大白天提起這事兒的麼,你嫌我老頭子命長啊!”
少年滿是驚訝地看向吳老頭,在自己的印象裏,這老頭好像沒展示過這麼好的身手,怎麼今天突然間像變了個人似的,不由得木訥地點了點頭。
吳老頭輕歎一聲,鬆開了少年,低聲說道,“你要是真想聽,就晚上一個人來,這個故事可長嘞!”,說完轉身回屋,將房門關上。
黑黝少年聽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見老者剛才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又不像是在嚇唬自己,便無趣地聳了聳肩,出了院門,一溜煙兒地向西城門方向跑去。
大街上人影稀疏,離城門口還有半裏地,墨魁遠遠地便看見一個瘦小的身形在城門口四處張望著,“這丫頭,又在這裏等我了!”,墨魁喃喃地說道。
“七少爺,七少爺,你怎麼才來呢,我娘烙的餅都快涼了!”小櫻老遠看見墨魁,便迎麵跑了過來,同時大聲說道。
“你這小丫頭,都跟你說多少次了,別叫我什麼少爺少爺的,聽著多別扭!”墨魁有些不自在地抱怨道。
“我娘說了,你對我家有恩,又是大家大戶的子弟,讓我跟你客氣著點兒!”小櫻說完,自己都不好意思地咯咯樂了起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上來,我們得快點兒,我好像都聞到嬸子烙餅的香味兒了!”少年無奈地說道,隨後把身子往下一蹲。
“哈哈,又有轎子坐了!”小櫻也不客氣,一下子趴在墨魁背上,乖巧地摟住墨魁的脖子。
墨魁輕鬆站起身,將木劍往後腰一橫,擔住小櫻,隨後一溜煙兒地向西城門跑去。
“哎!七少爺,又去蹭飯啊!”西城門守的班頭王三,老遠見著墨魁便開始打起招呼來,此話一出頓時引起幾個城守的投笑。
“閃開,吃飯要緊,回頭再找你算賬!”墨魁毫不放在心上地嚷嚷道,隨後徑自跑出城門。
“嗬嗬,這黑小子,聽說今天又管了一樁吳王府鄭師爺家的閑事,真不知道這吳周城裏還剩幾家富少沒被他修理過!”一個黑瘦的中年城守望著墨魁遠去的背影,笑嗬嗬地說道。
“是啊,這墨家可真是樹大根深,連吳王府都對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真不知道是什麼來曆啊,聽說跟仙人……”一個年輕的城守搭茬道。
“閉嘴!”班頭王三聞言,猛然打斷他的話,隨後臉色發白地迅速向周圍掃視一下,搶步上前來到年輕城守麵前,低聲喝斥道“田四,你小子是不是吃了兩天官飯,嘴上就沒把門的了?跟你說過多少次,這個,不能說!”說完,王三伸出一根手指向上指了指。
“哦,我真該死,頭兒,我明白了!”年輕城守也是個機靈的人,立刻明白了班頭的意思,有些懊悔地搔了搔頭。
“哼,長點兒記性,不然莫名其妙地做了無頭鬼,連去閻王爺那報到都不知該怎麼說,還有,這兩天都給我機靈著點兒,城內可能會有點兒不太平,聽說雲中燕流竄到崇裕州地界了!”班頭王三說道。
“雲中燕!可是在皇宮裏盜得鳳離冠的那個飛賊?”年輕城守愕然道。
“除了他還有誰,這飛賊神出鬼沒,有人說是男的,有人說是女的,但卻從沒人見過其真容,隻是其每到一處得手後,必會留下一個飛燕穿雲的圖案,所以才得了個雲中燕的綽號。”班頭王三說道。
“可別讓我碰上,我才吃上這碗飯,可不想丟了這身官皮!”年輕城守撇了撇嘴後,自言道。
“哼,如果真出了事,隻怕丟了這身皮是小事,小命能否保住都很難說,還是安心地守你的城門吧!”班頭王三敲了一下田四的腦門,望了一眼墨魁遠去的背影,回去值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