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做田守之前還覺得這是個很輕鬆的差事,做過之後卻發現田守一職確實不太適合我,看來還真得按照師姐說的,做那藥采師了”墨魁笑道。
“咦?我還以為你會選擇提純師呢,畢竟吃了一年的苦頭,怎麼,在沙府學無所成麼?” 紀雲婷好奇地問道。
“那沙富延怎肯將自家絕學傳授於我,隻是浮皮潦草地教了我一些皮毛!”墨魁敷衍道,自己答應過沙富延不會讓第四個人知道練純訣的事。
“嗯,沙富延那老狐狸本就不是省油的燈,如果你真的學有所成回來了,沒準兒我還真會懷疑你投靠藥王殿了呢!” 紀雲婷說完,從腰間儲物袋內掏出一塊潔白玉簡,遞給墨魁。
墨魁接過玉簡,靈識探入,探索片刻後,收回靈識,將玉簡遞回去,說道“這藥仙峰不虧為舊殿遺址,即便被遺棄多年仍有大量藥園駐留上麵”
“當年藥仙殿是何等的昌盛,可惜自從分裂成丹陽殿和藥王殿後便沒了昔日的輝煌,但舊址的靈氣濃鬱卻不比兩殿強上一倍不止,故而大部分的藥園保留了下來。“紀雲婷幽幽地說道。
“難道是數百年前玄陽雙煞的藥王之爭?”墨魁詫異地問道。
“不錯,看來你對本宗的一些不傳之事也知道不少,我也是偶然間在宣義殿內翻找宗史時才知道的,在當年這可是宗內言談之間的一大禁忌,如今數百年過去了,當時結成金丹的,現在也基本都坐化了,此事說說也無妨。當年藥仙殿曾同時出現過兩名頂階的藥采師,皆是一代英傑,天縱奇才,但二人卻同時喜歡上了當時的宗主之女徐若仙,一番明爭暗鬥便在二人之間展開,據描述徐若仙此女美豔無雙,是宗內當之無愧的第一美女,但心性高傲,揚言誰能坐上藥仙殿殿主之位,便嫁給誰,從此二人偃旗息鼓起來,直到後來藥仙殿殿主坐化,一場殿主爭奪之戰便在二人之間驟然爆發,據說當時藥仙殿築基以上的修士分成了兩派混戰,這一戰致使藥仙殿實力折了大半,築基修士幾乎全軍覆沒,隻留下幾個金丹修士還在以命相搏,剛剛回宗的徐正元徐宗主聽聞此事,勃然大怒,一掌擊毀了藥王殿大殿,震住了殺紅眼的二人,並當場發下旨意,如果二人沒有元嬰期修為便不要妄想娶他的女兒徐若仙,並從此廢棄了藥仙殿,另立兩座新殿,這就是藥王殿和丹陽殿的由來。”
“原來如此,我說兩殿之間既是同門又是同行,怎麼芥蒂會如此之深,門風也有天淵之別,原來是從第一代殿主起便結下了莫大的冤仇!”墨魁聞言,恍然大悟道。
“藥王殿素來奢華糜爛,講究享受榮華,而我丹陽殿追求樸素無華,一心苦求大道,這跟典籍上描述的兩殿第一任殿主的脾氣秉性十分相似”說道此處,紀雲婷話鋒一轉地說道“行了,我今天說得夠多了,你去藥王峰做藥守沒準兒還會碰上墨芸呢,那小妮子可惦記你了。” 說完,紀雲婷露出了一絲壞笑。
“到了藥王峰,我會抽空去看她的。”墨魁回想了一下剛才在地圖中某一處藥園內感受到的那縷熟悉的靈識後說道。
二人又寒暄一陣後,墨魁告別紀雲婷,向藥王峰方向趕去。
輕身術和風馳術加持在身,禪心劍訣一經運轉,墨魁步履如飛,六十裏的路程不到半個時辰便消失在腳下。
山腳下,墨魁仰首望去,藥王峰地處群峰之間,山勢高拔險峻,山腰以上被濃鬱的靈霧包裹其中,不可視物,崎嶇的山路蜿蜒曲折,高聳入雲,若是凡人定會望山止步,感歎不已,但在修仙者眼裏卻算不得什麼。
墨魁靈識離體,數十丈內事物盡收眼底,當碰觸到山體時,驚訝之色頓時溢於言表,一股無形奇力竟將自己的靈識推開,這讓墨魁想起了最初吳周城無果山穀內的神秘木屋庭院的那股無形奇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