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轟然而至的白蓮,雷哲和紀雲婷著實嚇了一條,但隨著那種令人窒息的磅礴靈壓近身,二人心中反倒一陣竊喜,來者是人非妖,性命之憂暫時沒有了,但雷哲也不敢正視地微微抬頭瞥了一眼麵前的白衣女子,立刻垂首施禮,恍然道“晚輩雷哲,是藥仙殿藥采師的領隊,前輩是宗內黑白雙絕中的白蓮仙子吧!”,紀雲婷聽完雷哲之言,也神情驟然一變地深施一禮,說道“晚輩紀雲婷,是丹陽殿藥采師的領隊,見過白蓮仙子!”。
“爾等小輩能知曉我的名號實屬難得,這次宗內低階精英弟子死得太多,你倆築基在即,又是宗內的低階管事,我便不殺你二人,但如果有人問起此次任務之事,你們便說界山內突然泛起獸潮,弟子們全軍覆沒,聽明白了?”白衣女子周身靈壓微微一斂地漠然說道。
雷哲聽出了白衣女子的話中含義,立刻臉色蒼白,強擠笑容地連連作揖道“仙子說得沒錯,界山內確實發生異變,現了獸潮,此次入穀弟子,隻有我們兩個領隊獨自逃了出來”!,一旁的紀雲婷也默許地微微點了點頭。
白衣女子回頭向穀口方向瞥了一眼,接著說道“逃出峽穀的那五個人,由我來處理,剩下的三個由你們來處理,不要留下任何蛛絲馬跡,聽明白了?”
“是,是,老祖放心,我倆一定會處理得妥妥當當,否則自誅當場!”雷哲誠惶誠恐地點頭說道,紀雲亭也似懂非懂地點著頭 。
隨後白蓮仙子周身光芒一現,化作一道白光疾馳而去,消失在天邊。
“雷師兄,你所說的處理妥當是什麼意思?”見白衣女子走遠後,紀雲亭立刻質問道。
“師妹應該明白我的意思,白蓮老祖所說的除了我們兩個之外,其餘弟子全軍覆沒,就是說不留任何活口,即便是屍體也要焚燒殆盡,不留痕跡,莫非師妹覺得峽穀內還有活口,準備親自動手?還是覺得此事就此作罷,一旦消息真走漏出來,讓那白蓮老祖親自動手誅殺我們二人?”雷哲牙根一咬地說道。
“這……”紀雲亭立刻將頭一低,默不作聲起來,同時臉上一陣紅白交錯,似乎內心在做著激烈地鬥爭。
“罷了,隻要師妹不反對,我便獨自一人處理去了!”雷哲說完,從腰間儲物袋內掏出一個木匣,上麵封著一道銀燦燦的靈符,雷哲小心地將銀符揭去收好,打開木匣,露出一把半圓形的銀色飛刃,此利器仿若弦月,兩麵帶刃,鋒芒銳利,表麵還泛起一層幽幽黑光,雷哲嘴唇輕動,一段口訣念出,白色月刃頓時周身光芒一閃地消失在虛空當中,下一刻現在二十丈外。
紀雲亭一見到此寶,立刻驚呼道“弦月刃!此物怎會在你手上?這不是青雲子師兄的三寶之一麼?”
“是我在石泉嶺的一座古墓內撿到的,上麵還墜著半截手臂,估計是青雲子的,想必他已經隕落了吧!”雷哲淡然地說道。
“你怎麼會知道那邢月刃的驅使口訣,是你殺了青雲子?”紀雲亭察覺出一絲異常,立刻厲聲問道,同時周身靈壓一現地列出架勢。
“青雲子入山快一年了,即便是被人謀害也不可能是我下的毒手,那座古墓剛被開啟時間不長,裏麵有打鬥過的痕跡,一片狼藉,在弦月刃和斷臂旁,還有一個儲物囊,裏麵還有丹陽殿的弟子令牌,弦月刃的驅使口訣也在其中,應該是青雲子的!”雷哲說完,凝視著盲蛇峽穀,向穀內跑去。
穀口之外,墨魁和其餘兩人在附近的一片空地上駐足下來,三人能夠逃脫蟲怪追殺,皆因腳力方麵有過人之處,墨魁雖隻是加持了輕身術和風馳術,但體內劍訣全力運轉,氣血和真氣狂奔不止,身形和速度皆憑空提升了數倍,而旁邊這二人則各有秘寶護身,一個腳下靴子銀光閃爍,繡有飛鳥穿雲的圖紋,行進起來步履如風,另一個腰間玉帶隱放白光,身輕如燕,猶如飄葉,即便如此,一路逃命過來,三人也是大汗淋漓,氣喘籲籲,不過這也在常理之中,這二十多裏路程,三人一路玩兒命般地左躲右閃,上躥下跳而來,無不是傾盡所能將身形和速度發揮到了極致,不然也不可能逃得過鬥黎噴射過來的血光。
兩顆精元丹服下,一刻鍾的時間裏,墨魁便補足了氣血,又精神矍鑠地站起身形,來到二人麵前,施禮問道“在下墨魁,兩位師兄怎麼稱呼?”
“在下劉元,原來是器元殿弟子,三年前加入藥仙殿”腳蹬銀靴的短發青年站起身形,回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