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張佐,原符靈殿弟子,兩年前加入藥仙殿”腰帶閃光,頭罩青巾的年輕書生也一跳而起,回禮道。
“那蟲怪沒有追到這裏真是不幸中的萬幸,但就憑我們三人,想要穿穀返回宗內,恐怕也不太可能!兩位師兄可還知道其它的路?”墨魁望了一眼穀口方向,由於大量落石轟塌落下,穀道變得狹窄了許多,雖然鬥黎大鬧之際,盲蛇被驚嚇得深藏洞內,但鬥黎已經離去,盲蛇難免又會蠢蠢欲動起來,穿穀而去基本不太現實。
劉元聞言,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地說道“這個,實不相瞞,我是第一次參加藥采曆練”。
張佐也尷尬地一笑,解釋道。“在下倒是第二次參加,可從未聽說過有其他可以回宗的路。”
三人頓時麵麵相覷地苦笑了一下,紛紛搖頭回位,各自繼續靜養起來。
小半個時辰後,銀靴青年忽然猛地站起,興奮地向著峽穀方向使勁招著手,同時大喊道“我們在這兒呢!”
隻見一個人身形靈活地行走在峽穀內,偶有盲蛇竄出偷襲,還未進身四丈,便立刻斷成兩端,屍首兩分地墜落在地,來人似乎並不在意盲蛇,走走停停地,不斷向周圍落石內觀望著,一聽見銀靴青年的喊聲後,不由得身形一頓,遲疑片刻後,立即向三人方向趕來。
來者正是雷哲,隻見其飛至近前,眼中異色一閃地向三人身後看了看,滿是關切地說道“三位師弟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大家突遭厄難都隕落了呢?”。
“多謝雷師兄能返身來找我們,我們還正愁怎麼出去呢!”兩位藥仙殿的弟子立刻欣喜地擁上前去,說道。
“幾位師弟可看清了剛才是怎麼回事,這種怪事怎麼會突然發生的?”雷哲問道。
“這小弟就不清楚了,隻聽出那蟲怪隻言片語間,似乎是尋仇而來,最終小弟隻看見一團青雲降落後,蟲怪便停住追殺之勢,原地翻滾不停,我們三人這才死裏偷生地逃出了峽穀。”
墨魁站在二人身後,並未上前,經過這些天的爾虞我詐和生死曆練,自己的實戰能力精進了許多不說,最關鍵的,是自己暗地裏夜以繼日地不斷試煉著月魂氣絲,已經琢磨出了它的一些特性和使用方法,其中之一便是,月魂氣絲對敵意和殺氣極其敏感,也正是因為這樣,墨魁才能獨自一人,毫發無傷地從荒石崗返回到集合地。
雷哲雖然麵現誠懇,語氣關切,但月魂氣絲探向他的方向時,卻瑟瑟發抖起來,墨魁立刻警覺地將靈識擴散到最大,悄悄籠罩住身後百丈的範圍,同時趁三人說話,雙眼微眯,不斷地向天上掃視著什麼,片刻功夫,忽然表情一頓,接著笑容一現地走上前去,隨聲附和道“雷師兄這份兄弟之情,小弟沒齒難忘”
雷哲並未發覺出墨魁的異常,見三人都對自己很是感激,立刻眼露精光地說道“我和紀師妹是這次行動的領隊,無論什麼時候都應對各位師弟負責,即便發生過這種滔天厄難,也不能對各位師弟棄之不管,罷了,客氣話就不要再說了,我們還是及早動身返回地好!免得紀師妹在穀口等得著急了!”說完,雷哲便率先衝向穀口。
“雷師兄不辭辛苦地返回來找我們,還一馬當先地為我們抵擋盲蛇,真不愧為我輩翹楚啊!”藥仙殿的兩名弟子在後麵稱讚完,緊緊跟了上去,墨魁則若無其事地與二人保持了數丈的距離,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
一見三人跟了上來,雷哲心中大喜,立刻身形猛一加速,幾個晃動便消失不見了,兩名藥仙殿弟子繞過一塊橫在路中央的巨石後,便不見了雷哲的蹤影,立刻左顧右盼地找尋起來,一見兩人的舉動,墨魁頓時有所察覺地頓住身形,側身閃到一塊高大的落石後麵,探頭觀瞧,之間空中銀芒一閃,兩名弟子身形一晃,當即栽倒在地。
雷哲忽然從一塊巨石後麵閃出身形,幾步來到倒地的兩名弟子身旁,隨後看了一眼巨石後麵探出頭來的墨魁,滿臉焦急之色地問道“兩位師弟怎麼了?“
下一刻,墨魁猛地身形扭轉,斜竄出去數丈遠,那塊藏身的巨石無聲無息地裂成兩半,碎石轟然落地,斷口處卻異常光滑,明顯是由什麼鋒利至極的利器斬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