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老弟,你的蠹靈獸感覺到了什麼?”一見陌生青年走遠,冉姓修士立刻轉身問向車姓男子。
“此人一出現,我的蠹靈獸便開始煩躁不已,此人身上應該藏有劇毒之物。”車姓修士說完,袖袍一抖,一個非木非玉,半丈見方的淡青木籠呈現在手中,一隻老鼠般大小的小獸在籠內爬來爬去,十分地焦躁不安,但隨著青年的遠去,漸漸平複了下來。
“嗯,蠹靈獸天生擅辨毒物,看來此人身上確實帶著劇毒寶物,不然也不能被毒王蜂追咬著從毒瘴內飛出卻一副毫發無傷的樣子。”冉姓男子捋著胡須,雙眼微眯地望著青年遠去的背影,說道。
“那青年臨行前所言,可信嗎?”恢複得差不得的鄒姓修士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後,說道。
“管他作甚,即便真有大量毒蟲飛出,有蠹靈獸在,我們也可以提前避讓,而且隨著毒蟲數量的增加,斑角蛙出現的數量也會增加,我們這一趟又能賺上不少了”車姓修士自信滿滿地說道。
“車老弟說得對,我們三人為了這趟任務,花銷可是不小,若真有點兒困難就退縮了,那以後的修行之路還如何走下去?”冉姓修士點點頭說道。
“那就有勞車老弟多加注意了,一旦蠹靈獸有什麼異常就立刻告訴我們!”鄒姓修士讚同地說道。
“那是自然,冉兄,剛才一波斑角蛙收獲多少?”車姓修士問道。
“大概三十五六隻,接下來就麻煩鄒老弟提煉毒汁了,我和車老弟繼續去沼澤上空靜守!”冉姓修士說完,將腰間的長布袋解下,遞給了鄒姓修士。。
“放心,一個時辰就能完事。”鄒姓修士說完,從腰間掏出一個臉盆大小的三足小鼎,鼎蓋微微一掀,一股濃烈腥氣飄出,鄒姓修士急忙掐訣,布袋一動,三根白線提著斑角蛙飛出,鑽入小鼎,鄒姓修士盤膝而坐,口中念念有詞,雙手掐訣,一道道靈光打入鼎中,開始煉製起來,冉姓修士和車姓修士則躍上飛劍,回到原來的位置,靜等斑角蛙露麵。。
一路飛行,墨魁心情舒暢無比,自己終於實現了馭空飛行的夢想,而且飛行速度可比風影舟快上一倍不止,放眼望去,淡藍遠空無垠,雲山皚皚掩日,峰嶺綿長不絕,綠景深幽甲覆,腳下時而閃出幾隻驚獸,時而掠過成群飛蟲,清風拂麵而過,墨魁不禁暢快得一陣大笑,隨後靈識探入地圖,詳讀起來。
獸紋山以山壁上刻畫的各種妖獸雕像和壁畫著稱,這些石雕壁畫年代久遠,卻少有破損的跡象,後來被修真聯盟看中,依山鑄城,修建了獸紋城,但因地處荒涼,城中除了盟內各宗門弟子常年駐紮外,便隻剩下一些散修流寇出沒,因此繁榮程度遠不及西涼城;罅凮城原是一座被挖空的精鐵礦山,因開采過度,山體內巨大的礦洞近百,甬道無數,加上雨水暗河的侵蝕,變得千瘡百孔,一些碩大的礦洞打通後,更是冬暖夏涼,適宜人居,後來被一些二三流宗門和商會相中,將礦洞甬道盡數打通,挖空部分山體,修成了散修聚集的山中城,雖然罅凮城的規模不及獸紋城一半大,但隻有部分城區受修真聯盟的管製,其他城區被散修和小宗門占據,因此出入的修士比獸紋城多上許多,從風頭上儼然蓋過了獸紋城。
獸紋城內主要交易各種珍禽異獸,藥材和礦石,城中駐紮的大部分人員也都是各大宗派負責采購物資的外事弟子,而一些非法之物則都在罅凮城交易,雖然有修真聯盟坐鎮獸紋城,完全可以將罅凮城並入旗下,但出於對一些稀缺資源的需要,修真聯盟也隻好對罅凮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除了天幕城外,墨魁還從未見過其他修士城池,遂把第一站定在了罅凮城。
離罅凮城還有二十裏,一條數丈寬的土道便顯現出來,正當墨魁詫異沒看見一個人影時,周圍忽然飛來三四張靈光閃閃的魚網和五柄形狀各異,光芒各異的靈器。
墨魁一拍腰間,弦月刃悄無聲息地飛出,隨著心訣一轉之際,一層幽光浮現而出,化作一個空心的漆黑環刃在空中劃過,下一刻,臨近的漁網和靈器光芒一逝地斷成數截,散落在低,緊接著幾聲悶哼從數丈外的矮林中傳出,弦月刃方向一轉,沿著聲音方向鑽入矮林中。
“噗嗤!噗嗤!!”,兩道輕聲傳出,隨後兩個人狼哭鬼號地跑了出來,一個提著斷臂,血流如注,一個肩頭被削掉近半,血湧如泉。
“刷!”,一道幽光再次從二人身後飛過,兩人嘎然輒至地摔倒在地,聲息全無起來。
“這等身手也敢暗中偷襲?”墨魁冷哼道,正當弦月刃飛回之際,一股毛骨悚然之感突然從背後傳來,墨魁本能地飛身躍離飛劍,下一刻,腳下飛劍無聲無息地斷成兩半,同時一陣刺痛從靈識上傳來,半空中的墨魁不由得身形幾晃,可雙腳剛一沾地,悚然之感再次從背後傳來,墨魁順勢一個前撲,後背衣衫被無聲無息地劃破,鮮血頃刻間染紅了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