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家姐給你添過什麼麻煩,造成過什麼損失,你盡管跟我講,我會補償你的,不過要等我找到家姐核實後再說,若仁兄不嫌棄,到了獸紋城可以去古星閣找我,我們五人會在那裏逗留三天,若還是沒有找到家姐,便要趕回西涼城去碰碰運氣了。”少年沒有繼續責怪老翁,而是開誠布公地對墨魁說道。
“公子如此仁心寬厚,實屬少見,在下佩服,不過在下也並非小氣之人,不會跟一個走火入魔的女子計較什麼,隻是有一個細節我想單獨告訴公子,請其他人退下,不知公子意下如何?”墨魁說道。
“哦?”少年聞言遲疑了一下,但見墨魁一臉坦誠,不像心存歹意之徒,便衝身後幾人一點頭,老翁遲疑了一下,便順從地帶著三個隨從退出去十數丈。
“刷!”,少年右手一抖,手腕上一個精致的白玉鐲退出袖口,靈光一現,一層白色靈光將二人罩在其中,隨後少年拱手說道“仁兄有什麼話,盡管說,我的風靈壁之內,他們是聽不到的”
墨魁聞言,仔細看了看身外的白色靈光,這才驚訝地發現,這居然是一層薄薄的風壁所化,比自己的風旋甲可要精妙上數倍不止,略作遲疑後,墨魁正言道“公子可知道家姐身上帶著一個紅玉葫蘆?”
“紅玉葫蘆?是飾品還是法寶?”少年聞言不禁眉頭微微皺起地回憶道。
“那紅玉葫蘆內貯藏著一個陰魂,能言善辯,似乎一直在誘騙貴姐為其辦事!”墨魁進一步說道。
“陰魂……,原來是他!我說家姐怎麼沒事總往祖祠裏跑,下人吞吞吐吐地也說不清緣由,原來是那三禁之一的紅玉魂葫搞的鬼,好,多謝公子直言相告,這是我的隨身玉佩,仁兄若有空,請來西漠古家凡星堡找我,告辭!”少年說完,掏出一枚白色玉佩,遞了過去,隨後單臂一揮,風壁散去,一拱手之際,腳下靈光一現,隨後化作一團白光,風馳電掣地向獸紋城方向飛去,老翁和三個隨從一見少年招呼都不打地匆匆離去,也都紛紛跟上,轉眼間便消失在天邊。
墨魁翻看了一下手中的白色玉佩,上麵雕刻著一個精美的“古”字,隨後不禁喃喃道“擅長冰係法術的驕橫少女,擅長風係法術的仁厚少年,好奇怪的一對姐弟!”,隨後將玉佩揣進儲物袋,繼續趕路。
又走出去十餘裏,墨魁便碰上一夥兒攔路搶劫的築基修士,這夥兒劫匪專門在此等候落單的築基修士,一見墨魁不過築基初期的修為,立刻將墨魁圍在當中,聲稱隻要墨魁交出身上的儲物袋,便饒過墨魁的性命,墨魁掃視一周,發現竄出來的五個人中,修為最高的不過築基中期,而且僅僅祭出一柄中品靈器,其餘四名築基初期則祭出四柄下品靈器,如此寒酸的陣容墨魁根本沒放在眼中,心念一動之際,弦月刃當即化作幽黑圓刃在空中一蕩地將五柄靈器盡數斬落,在五人彎腰捂頭,一臉痛楚之際,墨魁一人賞了幾拳,打得五人個個鼻青臉腫,狼哭鬼號,最後反倒乖乖地交出身上的儲物袋,逃之夭夭。
掂了掂五個幹癟破舊的儲物袋,墨魁苦笑一聲,靈識一一探入查看,不禁搖了搖頭,靈石加起來總共三百多,中品靈器三件和烏七八糟的東西一堆,墨魁也不嫌少,盡數收入囊中,心情舒暢地繼續前行。
一路鬆林兩立,野花芬芳,不知不覺中墨魁又走出了四十餘裏,彎道一轉,一片廣闊的草原出現在大道一側,清風撫過,翠綠的“波浪”仿佛在向墨魁招手一般,墨魁玩性大起,在草原上瘋跑幾步,便一頭鑽進草叢中,任由野草隨風搔弄著自己,那股潮濕的土氣和淡淡的野花青草香氣,讓自己回味不已,不由得回想起了吳周城時的生活,那一幅幅畫麵再次浮現在眼前,片刻功夫墨魁便迷糊了過去。
一個巨大物體急速下墜,卻聲息全無地砸在墨魁身上,墨魁一口鮮血噴出,身體滾到數丈開外,卻依然神情迷離地昏睡著,絲毫沒有醒來的意思。
“咦?這小子居然沒被砸成肉泥?老二,你是不是又偷懶了,沒將風冕錘的威能激發至最大?不然怎麼連個築基初期的都砸不碎?”一個洪亮的聲音說道。
“大哥,我也不知道啊!上次那個築基後期的,不是被一錘砸成肉醬了嗎?興許是他身上佩戴著什麼異寶護體,又或者是此地土質疏鬆,剛才一錘沒有砸實,不然即便是築基大圓滿修士也不會中了一錘隻吐點兒血的!”一個嘶啞的聲音說道。
“不管了,再給他一下,看他還抗不抗得住!”洪亮的聲音說完,一個巨大黑影再次從天而降,“轟!”,墨魁再次被迸飛,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隨後墨魁一翻身,迷迷糊糊地坐起,眼神迷離地看著十數丈外三個高矮胖瘦不一的人,似乎還沒分辨出是在夢裏,還是在現實中,但緊接著胸口一陣劇痛,一口鮮血再次噴出,墨魁這才猛然間清醒過來,隨後踉踉蹌蹌地站起身,眉頭緊皺地望著麵前三個人,聲音微弱說道“什麼人?為何對我暗下毒手?”。